陈锡麻利的付钱,拿了三份臭豆腐。
高扬和陈锡一点都没有形象的蹲在街边就吃,看得宋幼霖微微蹙眉。
宋幼霖犹豫了一会儿问:“这里没有桌子吗?”
陈锡很没形象的打了个嗝儿道:“你看这里熙熙攘攘的人,哪有桌子?你就端着吃就行了。”
宋幼霖显然有些不适应这种没有吃相的做法,略一迟疑。
陈锡却嘻嘻笑着夹起宋幼霖盒子里的臭豆腐塞入自己嘴巴里嚼了起来:“真香!”
宋幼霖一咬牙,索性夹起一块送入嘴巴里。
起初那味道有些古怪,微微发臭发酸,但紧接着一股香味顺着鼻孔钻入体内。
宋幼霖不由得美目一亮,陈锡嘻嘻笑道:“好吃吧?”
宋幼霖点点头:“好吃!”
她也是洒脱之人,再也不管路人的目光,将臭豆腐一块块塞入口中。
众人见惯了糙汉子吃小摊美食的样子,高扬蹲在路边吃臭豆腐并没有引来人们注视,反而宋幼霖这么一个凹凸有致的美人毫无形象的吃臭豆腐,顿时引来了不少围观。
陈锡看宋幼霖转眼间吃了两三块,嘿嘿笑道:“再来一碗?”
宋幼霖摇头:“我看前边还有不少小摊,我想都试试。”
陈锡笑,冰山一样美人终于有些下凡的迹象了。
就这样,他们顺着集市一路吃下来,待到巷尾处,三人的肚子都圆滚滚起来,什么都吃不动了。
陈锡拍着肚子打了个嗝儿:“今晚回家咱们是不用吃晚饭了。”
高扬道:“让李姑娘知道,只怕王爷你又少不了挨一顿骂。”
陈锡眼睛一瞪:“什么话?什么话这是?我堂堂男子汉当家做主,还轮得到她李昔年对我发号施令?”
高扬嘿嘿笑道:“王爷您这话我会对李姑娘转述的。”
陈锡大怒:“好啊,原来是群众里出了坏人!老高,你吃我一脚!”
他二人嘻嘻哈哈,又闹成了一团。
宋幼霖此时看向巷尾,那里坐了一个老人,老人面前也摆了个摊,只是人潮流动,却没什么人在那摊位前驻足。
宋幼霖好奇指着那摊位问道:“那里是什么?”
陈锡看了看,见那摊主旁边有个用毛笔写的招牌:“铁口直断”
陈锡笑道:“是算命的。”
宋幼霖闻言好奇道:“算命的?我听说有些市井奇人能够一字断人生死,非常神奇,这就是那种高人吗?”
陈锡微微一笑,心想:“这种人都是骗子,无非是心理学的小把戏罢了。”但是他没有揭穿,而是对宋幼霖说道:“你想去试试吗?”
宋幼霖有些期待,但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陈锡也不管她怎么说,拉住宋幼霖的手就走向那个摊位。
宋幼霖挣扎了一下,但感觉到陈锡掌心传来的温度,忍不住心头一软,也就任由他拉着了。
走到那摊位前,那里坐了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他一副邋遢模样,陈锡心想:“打扮都不打扮一下,难怪你没生意。”
他嘴上却笑着说:“老头,你算命吗?”
那老头看了眼陈锡不屑一顾道:“不给你算!”
陈锡一怔:“为什么?”
那老头冷笑:“你命格太乱,我给你算命估计要折寿好几年,所以不给你算!”
陈锡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这老头看自己穿着华贵,怕得罪了自己,所以干脆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那老头又看向宋幼霖问道:“小姑娘,你想算什么?”
陈锡又翻了个白眼,这老东西,居然还是个色鬼。
宋幼霖想了想道:“我想算归途!”
老头拿了张纸道:“你写个字吧。”
宋幼霖思索半晌,在那张纸上写了个裳字。
老头盯着那个字看了一阵,叹道:“姑娘,你这卦我能算,却很不好听,你若不想听就此离开吧,我分文不收。”
宋幼霖咬了咬嘴唇道:“请您直说。”
那老头点头道:“这裳自,上党下衣,意为党鹏穿衣,姑娘既然算归途,就是想问我家在何方,既然党羽穿了衣裳,自然是家里人衣不蔽体,那你想要找到的家,只怕早就破落不堪,寻找不到了。”
宋幼霖脸色顿时煞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锡怒斥:“你这老头胡说八道什么呢?小心少爷我砸了你的摊子!”
那老头摇头叹气,站起身来收拾摊子:“我早就说了话不中听,你们还让小老儿我说,罢了罢了,我不收你钱,我还是收摊回家吧。”
宋幼霖咬紧红唇问:“老先生,可有解法?”
那老头停下手中动作,看了宋幼霖一眼,又别有深意的看了眼陈锡:“既然别人穿了你家的衣衫,你就不会找个新家吗?归来归去,无非就是寻个依靠罢了。”
说完,那老头动作麻利的收拾摊位,头也不回的走了。
宋幼霖愕然良久,原本高昂的兴致瞬间低落下去。
陈锡恼怒,心想:“这老头真是可恨,老子花了一天哄她开心,让你三言两语就给破坏了。”
接下来,宋幼霖兴致全无,无论陈锡提议去哪,她都默不作声。
陈锡无奈,只好打道回府,在回去的马车上,宋幼霖还是一言不发,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回到家中,李昔年果然如高扬所说,做了一大桌子菜,听到他们在外吃零食吃饱后,李昔年叉着腰训斥了陈锡足足半个时辰。
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