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迎来送往,转眼间已经夜半时分。
看着杯盘狼藉的宴会厅,陈锡送走最后一名醉醺醺的官员,那个官员搂着金牌名伶,三步一摇五步一晃的离开。
陈锡很贴心的提醒名伶注意不要让那位官员摔倒,名伶见陈锡英俊潇洒还气度不凡,说话更是和蔼可亲,不由得面犯桃花,恨不得将身旁这个臭气熏天的胖子丢进臭水沟里,然后扑进陈锡的怀抱与他云雨一番。
陈锡心满意足的回到王府,见到几个丫鬟正在收拾客人们留下的垃圾,陈锡问道:“那个谁呢?”
小环最机灵:“管家婆说困了,睡觉去了。”
陈锡嘿嘿一笑:“好,那今晚我就清净了。”
他回到房间,换了身没有酒气的衣衫,然后自己动手,烧了一大锅热水。
趁着夜色将浴桶搬到屋外,又返回宴会厅捡了些没人吃的葡萄干果蜜饯之类的零食。
哼着小曲脱光衣服,在月色下泡澡。
难得闲适,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独处一会儿。
随着热气蒸腾,陈锡舒服的叹了口气,随手捡起一串葡萄丢进嘴巴里,又很没有形象的将葡萄籽吐在地上。
“哎……偷得浮生半日闲啊……”陈锡感叹一句。
就在这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陈锡寻声望去,见一名女子从黑暗里走了出来。
“流氓啊!”陈锡发出一声尖叫:“有女流氓!”
那女子没好气的说道:“你鬼叫什么。”
陈锡这才看清那女子的容貌,清冷艳丽,冠绝天下。
“我说宋大小姐、宋大元帅。”陈锡无奈道:“我很理解你爱慕本王这种英俊风流的帅哥,但是你不顾形象偷窥我,这种行为置我的形象于何地?置我的名节于何地?你能不能顾虑一下我的感受?”
宋幼霖啐了一声道:“谁要看你,我不过是散步到此偶然撞见你罢了。再说了,人家都是女子被偷窥自觉吃亏,你个男子看就看了,稀奇么?”
陈锡哼哼两声道:“本王乃千金之躯,这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日夜惦记着本王这具肉体睡不着觉,我爱惜一些怎么了?”
宋幼霖听他说的有趣,忍不住小脸微红,嘴角勾起一丝弧线。
陈锡盯着宋幼霖看,眼神有些奇怪。
宋幼霖冷哼一声,不去看他问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陈锡奇怪的说:“我怎么瞧你的心情好了不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宋幼霖俏脸一红,想起李昔年刚才在伙房与自己的谈话,盯着陈锡不语。
陈锡有些奇怪:“你这是怎么了?莫非是中邪了?”
宋幼霖看着陈锡,张了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陈锡不耐烦的说:“我说小宋啊,我知道我比较迷人,但是你也要考虑到我的情绪,你再色眯眯……”话没说完,宋幼霖提着一个木桶就向陈锡丢了过来。
陈锡赶忙钻进浴桶,然后又探出头来怒道:“你属狗啊,一言不合就动手。”
宋幼霖哼了一声道:“你转过身去。”
陈锡疑惑:“我转身干嘛?”突然,他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原来你喜欢从后边!”
宋幼霖大怒:“你不转我就杀了你。”
陈锡赶忙认怂:“转就转,你不能态度好点。”
说着,陈锡就将自己的身子转了过去。
“好了。”陈锡不满意的说:“我为了你,放弃了一桌子的零食,你可得感激我!”
忽然,陈锡觉得浴桶上似乎靠了个人。
那人紧贴着浴桶,与陈锡不过是一间之隔。
要知道陈锡这会儿可是全裸,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你要干嘛?”扭头看去,发现宋幼霖竟然背靠着木桶,一头乌黑秀发挡住了她的脖颈。
宋幼霖个子不高,此时蹲坐在浴桶旁,陈锡只能看到她的额头与秀发。
她似乎正在仰望星空,一言不发。
陈锡能闻到宋幼霖身上的香味,似乎也能感受到宋幼霖的体温。
一想到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此时与自己背对背坐在一起,而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陈锡就紧张起来。
“陈锡。”正当陈锡想入非非,正在考虑要不要伸出魔抓时宋幼霖忽然问道:“我……能依靠你吗?”
陈锡一怔,嘿嘿笑道:“不能。”
宋幼霖惊讶问:“为什么?”
陈锡眨了眨眼,坏笑道:“本王什么姿势都可以,站着也行,趴着也行,抱着也行,就是靠着不行,那样本王多不方便啊!”
宋幼霖显然没明白陈锡的意思,但她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知道陈锡在说什么。
她顿时满脸羞红,赧颜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撕了你的嘴。”
陈锡见目的达成,嘿嘿笑道:“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说着,他重新整理情绪,用坚定无比的语气道:“宋幼霖,我不管你怎么想的,但是我陈锡要告诉你,你无论在何时何地,只要大声念出我的名字,我就一定会来救你,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是你最强有力的护盾,最值得信赖的伙伴,嘿嘿。”他心中还补了句:“最精壮的男人!”
宋幼霖久久不言,过了好久她才点点头,似乎非常用力的点了点头。
陈锡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娘们,一个个多愁善感,麻烦的要死。你说你一个堂堂锐国战神,偏偏内心细腻的跟个十七八岁小女孩一样,动不动就心里难过,你看看我,吃嘛嘛香干嘛嘛利索,你就不能跟我学学!”
宋幼霖听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