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光也不接茬,等着诚王后续。
诚王笑了笑道:“白先生,那周家是否已经夺不回来了?”
白天光抱拳道:“说来惭愧,那磬王夺取周家产业的手法,白某自愧不如,现在想要拿回周家,只怕……”
诚王点点头叹道:“这周家啊,是我最早扶植起来的,只可惜商人重利,谁能给他们更多的利益,他们就会跟着谁走,这倒也正常。”
白天光非常了解诚王的性格,便问道:“王爷,是否要周家……”说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诚王想了想,摇头笑道:“不必,我与周家怎么说也有些感情,等我将那磬王斗倒,他们自然会回来的。”
白天光抱拳笑道:“王爷仁厚,周家知道了必然感恩戴德。”
诚王笑:“白先生,你可知我今天召见你是为了什么?”
白天光神色一肃问道:“王爷请讲。”
诚王道:“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提起关于玉玺的事情吗?”
白天光问道:“是玉玺有下文了吗?”
诚王点头道:“我那位皇帝兄长,这次祭天时突然说要拿出玉玺供我们祭祀,你说巧不巧?”
白天光蹙眉:“王爷,这件事只怕有诈,说不准是调虎离山之计。”
诚王点头感叹道:“是啊,我也猜到是调虎离山之计,但我那位兄长厉害就厉害在于你明明知道是计,却非中不可。因为那玉玺于我而言太过重要,我必须得亲眼看一看才肯死心。”
白天光问道:“王爷,你是要进京?”
诚王点头:“是啊,非去不可。”
白天光想了想,将念头吞了回去。
诚王微微一笑:“白先生莫要劝我,这件事我经过深思熟虑,实在是非要回去不可的。更何况京城当中我也有许多旧友几十年没有见过,回去探访一番也无不可。”
白天光想了想还是说道:“王爷,您若离开固州,只怕那磬王发难时我们招架不得,眼下正是紧要关头,您……”
诚王呵呵一笑:“白先生,本王岂是那易于之辈?皇帝老儿故意调我去京城,岂知我就没有应对的办法?有调虎离山一说,还有纵虎归山一说,本王离开固州,未免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白天光愕然问道:“王爷,莫非您已经有了应对的计策?”
诚王哈哈大笑,在白天光耳边耳语几句。
白天光听后心悦诚服道:“王爷智谋胜我百倍,天光佩服!”
诚王摆了摆手道:“白先生不用客气了,等我离开固州,我手上的虎符便由你调配,接下来的日子这固州可就要全部仰仗白先生了,还请白先生莫要让我失望!”
白天光坚定的点了点头:“王爷放心!白某一定幸不辱命!”
诚王哈哈一笑,握住白天光的手:“接下来就有劳白先生了。”
陈锡回到王府,将仇牧野和肖正罡召集来面见自己。
一是他打算问问秋迟学院扩建的事情,二是想向二人问问建议,毕竟这两人都在固州扎根多年,对赵高的了解比自己强过不少。
仇、肖二人将学院扩建的事情详细与陈锡说了。
现在学院那一片的土地都彻底被推倒重建,昨日刚有一整只工人队伍进驻。
今天上午已经开始施工。
陈锡听后点点头道:“记住,莫要亏欠工人们工钱,工钱每月第一天按时按点发放。”
肖正罡笑道:“王爷放心,这些工人大多是秋迟学院这一代的街坊邻居,咱们可不敢亏欠他们的工钱,万一人家不认之前的契约,那我们不是要倒大霉?”
三人闻言哈哈大笑,仇牧野感叹道:“王爷心怀天下,就连工人的工钱都还记挂着,我锐国有王爷这样的好官,是我锐国之福。”
陈锡笑笑,他后世看了太多亏欠农民工工资的新闻,对这群最下层的劳动群体有深切的同情,既然是在他手下干活,就绝没有让他们还受剥削的道理。
陈锡道:“仇牧野,一会儿你传我的话去周记,就说工人们的一日三餐我陈锡负责,要求每顿饭都有菜有肉,你让周记来我王府结账,切不可亏待了工人们。”
肖正罡和仇牧野对视一眼,纷纷抱拳道:“下官替工人们谢谢王爷了!”
陈锡略一摆手问道:“肖老先生,仇兄,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二位。”
肖正罡笑道:“王爷但说无妨。”
陈锡点点头问:“这赵高在固州盘踞这么多年,二位对他了解多少?”
仇牧野有些疑惑:“王爷,你怎么突然打听起这个赵高来了?”
陈锡也不想瞒着他们二人,嘿嘿一笑道:“我想杀了他。”
二人一惊,意识到陈锡问话中的关键。
仇牧野想了想说:“赵高此人在固州任指挥使,是固州第一等的实权大吏,他平日里脾气急躁,动辄就会打骂官员,但是众人碍于他的背景后台,都是敢怒不敢言。”
陈锡但点头又问:“那他有没有什么仇家?”
仇牧野苦笑:“这姓赵的做下的恶事不少,就我知道的包括强抢民女,打家劫舍也不少于十件,但是他下手狠毒,只要出手就绝不会留下把柄,他的仇家大多已经被他杀了。”
肖正罡叹气道:“不错,这人心狠手辣,若非如此,诚王也不会放心用他。”
陈锡点点头,又问:“那这姓赵的武功如何?”
肖正罡想了想道:“据说武功不低,有五品上下。”
陈锡点头,五品上下就是与吴大有差不多,那还不算棘手。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