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此时脸黑如墨,冷冷问那李六儿:“李六儿,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敢保证没有骗本王?”
李六儿道:“我把所有家当都输出去了,我为何要骗你?”
陈锡“嘿”了一声,冷笑道:“李六儿,你把人放了,本王给你做主,如果真是龚胖子这王八蛋勾结赌坊骗你们银子,老子把他头拧下来给你们当夜壶!”
李六儿一听,顿时喜出望外道:“当真?”
陈锡冷哼一声道:“本王从不骗人!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本王也有责任,若是我早就想到会有人盯上你们手中的银子,也就能防微杜渐了。”这一点陈锡倒是没有撒谎,他先前从没有把这些干偷鸡摸狗勾当的人算进去,他本以为改善了当地民生,就会逼着那些原来处于垄断地位的商户不再那么强势,但是他忽略了这些商户的贪婪,他们一定会钻空子将这些百姓拿到的补贴骗走。
陈锡越想,越觉得龚胖子有可能参与到这件事里,依照他那无利不起早的性格,要不是有人给他许下重利,他岂会天天这么勤奋?
分明是有人给他许诺了好处,他私下里将领取补贴的名单罗列出来,然后让那帮恶人挑选目标对象,然后里应外合拿走本该属于他们的银子。
陈锡想通这个节点,心中对龚胖子的怒火已经升至顶点。他冷冷道:“李六儿!你现在放人!本王恕你无罪!不但无罪,本王还会亲自替你找回你被人骗走的银子!”
李六儿听后,露出犹豫神色,显然他不想轻易放走肖月凝这个谈判的筹码。
陈锡正色道:“既然这样,那就让我来当人质,我与肖小姐交换。”
肖月凝一惊,叫道:“不可!王爷是万金之躯,岂能为我涉险!”
陈锡朗声道:“你闭嘴!现在都得听我的。”
肖月凝咬了咬红唇,没有多说什么。
陈锡也不理她,只身走向李六儿道:“我跟她换!”
李六儿想了想,猛地一把将肖月凝推向陈锡道:“王爷!你是咱们的大恩人!我李六儿虽然烂赌不是个东西!但也不敢对我的恩人动粗!我相信您就是!”
陈锡点点头,当下有几个人冲上来,就想将李六儿擒住。
陈锡摆了摆手道:“不必!”
陈锡又指着那几个被骗的工人道:“你们几个,跟我一起走。”
那几个工人被人骗走补贴金,这几日度日如年,有些意志不坚定的已经有了寻思的打算,忽然听闻陈锡愿意为他们出头,顿时来了精神道:“王爷!咱们跟着您走!”
陈锡点头,带着几名工人就要离开。
肖月凝突然站出来,拦在陈锡身前道:“我也要去!”
陈锡没好气道:“你去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肖月凝道:“这些工人都是为我们秋迟学院劳作的,他们的事情也是我爷爷忙前忙后的,现在他们出了事情,理应由我们善后!我也要去!”
陈锡想了想道:“好!那你跟着我就是了。”
当下,他们一行风风火火向县衙行去。
走到县衙外时,见县衙外还在排着长长的队伍。
陈锡此时没有上午那么好的心情,黑着脸就往县衙走。
一名侍卫认识陈锡,不敢拦他,便叫道:“大人!王爷又来了!”
龚胖子闻言喜滋滋迎了出来:“王爷!您又回来了?”他一眼就看到陈锡那阴郁的脸和杀气腾腾的一群人。
龚胖子一愣,陈锡却走上去一把揪住龚胖子道:“龚胖子,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勾结当地赌坊,一起想办法骗老百姓的钱,你不想活了吗?”
陈锡这番话语气极重,手上也不自觉用上了力气,顿时将那龚胖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连忙道:“王爷!我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啊!您是不是搞错了?”
陈锡冷笑一声,一脚踹在那龚胖子肚子上,将他踹的坐倒在地。
周围的衙役见到了以后竟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被吓得噤若寒蝉。
周围围观的群众不知就里,纷纷驻足围观。
这龚胖子到底也算是百姓的父母官,现在被一个年轻公子这般殴打,还不敢反抗,不少人已经在猜测陈锡的身份了。
陈锡冷哼一声,拔腿就走向县衙内。
龚胖子不敢触他眉头,吃力的爬起来,跟在陈锡身后快步进了县衙。
他本想命人关上县衙的大门,不让别人围观,岂知陈锡盛怒之下,一拳就打在那想要关门的衙役脸上,他怒道:“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做了丢人的事,还怕老百姓戳你脊梁骨吗?”
一干人等从来没见陈锡这般发怒,竟是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
陈锡自顾自坐到县衙高堂上冷冷道:“龚胖子!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串通许家赌坊,一起来谋害这些百姓的!”
龚胖子脸都绿了,他忙不迭磕头道:“王爷!我真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陈锡冷笑道:“不知道?不知道人家点名道姓的说你!李六儿!你走上堂来,将你刚才的话原原本本说一遍!”
那李六儿哪见过这种阵仗,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县老爷都跪在地上瑟缩发抖,他更加胆寒,竟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陈锡强压下怒火,用柔和的语气道:“李六儿,本王今日替你们做主!你将发生过的事情原原本本向本王说一遍!”
李六儿张了张嘴,强大的压力下,竟然让他暂时失声了。
倒是那干瘪黑瘦看上去有些不起眼的马老大此时竟然有些胆色,他站出来道:“王爷!小人来说!”
陈锡点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