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年心脏呯呯直跳,看着那张可恶的脸,她有些气恼道:“你到底说不说?就知道大喘气作弄我。”
陈锡哈哈一笑,贴着李昔年的鬓发笑道:“你犹如荷花,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本就是不惹尘埃的菩提,又何须自寻烦恼多做装点呢?在我看来,你不施脂粉便已经是人间绝美,化了妆反而有种仙女落入凡尘的违和感。”
李昔年听的心花怒放,脸上已经羞红,她低下头去捶打陈锡的肩膀道:“你这坏人!就知道作弄我!”嘴上虽这么说,但脸上难掩的笑意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陈锡哈哈一笑道:“我这可都是肺腑之言,信不信由你。”
李昔年哼哼两声,给陈锡端来了早餐,陈锡发现这丫头果然被自己拿捏,在去厨房的时候已经偷偷把妆容擦掉了。
陈锡哈哈笑,吃过早餐后便在院子里闲逛起来。
昨晚挂上去的红灯笼还没有被人拿下来,好些家丁昨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都还没有起床。
陈锡比他们起的都早,索性就在宅子里东瞧瞧西看看,其实自打他来了固州以后,几乎没有一天闲下来过。
这宅子他住进来以后,几乎没有认真逛过,都是自己的房间和正厅两点一线。
陈锡逛了一阵,来到了后花园,这后花园有个池塘,里边养了不少鲤鱼,陈锡以前没功夫来观赏,今日来才发现鲤鱼已经涨到人的胳膊大小了,几百条鲤鱼围着池塘游来游去,看着颇为壮观。
陈锡命人取来一罐鱼食,投喂到湖中,便见一群鲤鱼争相耸动,挤到投食的地方互相抢夺吃食,一时间水面沸腾,数百条鲤鱼挤成一团,犹如红色的喷泉一般,看得陈锡非常兴奋。
负责照顾鲤鱼的就是昨天给陈锡祝寿的铁牛,他昨夜喝多了,这会儿还没起床。
陈锡笑眯眯的命人去给铁牛送了一碗解酒汤,并且叮嘱铁牛要好好照顾鲤鱼,他今后有时间了就来赏鱼。
离开池塘,陈锡又走到了花园当中,这里有几名丫鬟正在照顾鲜花,见到陈锡后都是一惊后又是一喜,走过来围着陈锡叽叽喳喳个不停。
陈锡跟这群青春靓丽的丫鬟们调笑了几句,逗弄的她们俏脸染红,几个胆大的丫鬟还想尽办法往陈锡的怀里钻。
陈锡来者不拒,在丫鬟身上们一顿摸摸抓抓,弄得她们眼睛都快能滴出水来。
也不知道是谁告诉了李昔年,李昔年黑着脸冲进来时,刚才还在跟陈锡调笑的丫鬟们一哄而散。
陈锡被李昔年抓个正着,尴尬的哈哈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李昔年没好气道:“我是不是怀了你的好事?”
陈锡嘿嘿干笑道:“误会,误会,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探望一下忠伯。”
忠伯是王府的一个下人,跟了陈锡十几年了,据说是辰帝还未登基之前的王府的佣人,跟着辰帝忠心耿耿,辰帝便将他赐给了陈锡。
陈锡也没亏待他,将他安排到后花园照顾花朵,这是个十足的闲差。
忠伯平日里为人勤恳,就是喜欢喝酒。
陈锡听说他昨晚喝了不少,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李昔年知道陈锡的品性,不由得哼了一声道:“那你还不快进去?在这里跟那些死丫头们说笑。”
陈锡哈哈一笑,拉着李昔年的手道:“咱们一起去。”
来到忠伯屋外,陈锡敲了敲门,忠伯带着一丝惺忪睡眼走了出来,他见到陈锡有些惊讶:“王爷,您怎么来了?”
陈锡笑着说:“今天我闲来无事,便来探望一下忠伯,您来这固州住的可还舒服?”
忠伯笑着说:“托王爷的福,老头子我吃得香睡得好,每天悠哉悠哉乐逍遥。”
陈锡哈哈一笑,他对这个从小陪伴自己长大的老人甚是尊敬,拉着忠伯的手说道:“忠伯,若是有哪里不习惯,您便吩咐这几个丫鬟,我都跟她们打过招呼了,您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忠伯沧桑的老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道:“王爷,老奴跟着您便是老奴最大的福气,这些年老奴在您这里想尽了清福,已经是承蒙恩典了,不需要别人伺候我。”
陈锡呵呵笑道:“忠伯,咱们是一家人,早年间您跟随我的父皇,父皇便跟我说您尽心竭力是个可以当做心腹的人,您来了我府上无论是因为自己,还是因为父皇,我都理应要照顾好您,更何况我这王府家大业大,没几个知根知底的人镇守,我还不放心呢。”
忠伯笑呵呵点头道:“王爷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今后我便替王爷多照看些院子,也免得别人说我倚老卖老吃空饷。”
陈锡哈哈大笑:“谁敢这么说您?我看他是不要命了,改天我就让李昔年撕了他的嘴巴,小丫头别的本事没有,撕烂别人嘴巴倒是一条好手。”
李昔年在陈锡身后啐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撕别人嘴巴了?”
忠伯和陈锡纷纷大笑起来。
二人说说笑笑,谈论起这种花种草的相关心得。
陈锡平日里没空养花,但对养花倒有一番自己的见地,他跟忠伯讨论了好一阵,倒是有些意见让养花老手忠伯都刮目相看,一个劲的称赞陈锡眼光长远。
聊了好久,陈锡才在欢声笑语中与忠伯分开。
李昔年跟着陈锡,忍不住轻笑道:“忠伯平日里自己住在花园,我几次见他都没这么开心过,倒是你一来就能逗他开心。”
陈锡感叹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膝下又无儿无女,他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我们陈家,我不对他好一些,还是个人吗?”
李昔年眼睛亮晶晶的,她道:“陈锡,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