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年噗哧一声:“我记得王厨来的时候,咱们有一天去厨房偷吃的,不小心把王厨酿了好几年的酒给打破了,王厨像是发了疯一样,到处找真凶。”
陈锡哈哈一笑:“到现在王厨都不知道是谁做的,那会儿他拼命找,听说不少人都遭了罪。”
李昔年笑道:“还说呢,当时三泉撞到了王厨,被王厨一顿老拳,三泉这人从小就倒霉,那次被王厨揍了三天都没能下床。”
陈锡似乎也想起了那个时候,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三泉,但是一想还是有些喜感:“我当时罚了王厨一个月的俸禄都送给了三泉,听说那以后,三泉见到王厨就躲。”
李昔年白了陈锡一眼:“还不是你这始作俑者的错,要不是你想去偷吃,三泉也不会挨打。”
陈锡哈哈一笑,给李昔年夹了一块羊肉:“三泉这孩子,打小就倒霉。”
李昔年感叹道:“就是他命苦,命运多舛。”
陈锡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他感叹道:“等三泉从牢里出来,我便认他当干弟弟,从今以后再也没人能欺负他!”
李昔年“嗯”了一声,她知道陈锡对三泉心有愧疚,不想再提,便转移到别的话题上。
陈锡也配合着李昔年笑闹,二人这顿午餐便在愉悦和温馨的气氛下结束了。
到了下午,陈锡有些困顿,李昔年便让陈锡回房去睡觉,等下午茶时她再来叫他。
陈锡应了,回到房中,他本来想睡一会儿,但又怎么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原本还困顿的脑子已经清醒了。
但偏偏又不想起,陈锡索性也就继续躺着,放空放空大脑也好。
就这样躺了一个时辰,陈锡终于躺不住了。他坐起身来,打算继续四处溜达。
谁知一开门,就发现高扬站在自己门口。
陈锡奇怪:“不是给你这货放了一天假?你怎么跑我这来了?”
高扬尴尬的笑了笑:“被赶出来了。”
陈锡顿时又好气又好笑问道:“你做什么了?”
高扬嘿嘿笑:“我去逛窑子顺手拿着那花魁的发簪,被绿萝发现了。”
陈锡忍不住又给了高扬一脚:“我就知道你这货狗改不了吃屎。”
高扬嘿嘿一笑,问陈锡:“王爷,咱们下午去哪啊?”
“哪也不去。”陈锡没好气道:“老子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今天就在家里。”
高扬眼睛一转笑道:“休息也不一定非要在家里,听说回燕楼来了两个漂亮的姐儿,王爷想不想去看看?”
陈锡没好气说:“要去你自己去,别拉上我。小管家婆说晚上要跟我一起赏月,我现在跑了没准她怎么生气呢。”
高扬眼睛滴溜一转:“王爷,咱们就去看看,快去快回。”说着,他在胸口比划了一个圆:“听说新来的姐儿都是这样的。”
陈锡吞了口口水:“去去就回?倒也不是不行。”他正要转身去拿外套,忽然想起李昔年那张脸,陈锡又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小丫头知道恐怕又要失望了,还是不去了。”
高扬没想到陈锡意志这么坚定,忍不住问道:“王爷,真的不去了?”
陈锡点头:“不去啦,也没什么意思,摸摸抓抓老子又不能真刀真枪的来上一发。”
高扬猥琐一笑:“那我自己去了。”
陈锡没好气的摆手:“去吧去吧,别让绿萝又再抓到就行。”
高扬笑着告辞,离开了王府。
跟高扬打岔一会儿,陈锡已经精神了,想着反正没事做,不如温习一下司徒四壁留给自己的毒经。
司徒四壁的毒经晦涩艰深,陈锡从小开始学,这会儿读起来还有些吃力。
上边提到的一些毒药他别说见所未见,更是闻所未闻,而一些奇怪的下毒方式,更是让陈锡叹为观止。
津津有味读了一下午,李昔年来叫他时,发现陈锡坐在院子里,不由得惊奇道:“你怎么醒了?”
陈锡哈哈一笑:“睡不着,便起床了。”
李昔年笑着说:“我方才学着人家做了杏花露,你醒了正好,来尝尝味道。”
陈锡从李昔年手中接过那碗白花花的杏花露,挖了一勺子放进嘴中,只觉得滑嫩弹牙,香甜四溢。
这味道已经非常接近陈锡后世常吃的甜品了,陈锡不由得赞道:“好吃!比我以前吃过的都好吃。”
李昔年看他夸张的反应,不由得轻笑:“你这人,就知道装出来哄我开心。”
陈锡嘿嘿笑道:“是真的好吃,你做了多少?再给我盛一碗吧!”
李昔年站起身来道:“只能再吃一碗,不然会闹肚子的。”
陈锡嘿嘿笑,看着小丫头蹦蹦跳跳的离开,心中想:“幸亏没跟老高那畜生出去,不然小丫头见到我不在,又得生气了。”
他喜滋滋的想着,李昔年又端来一碗。
陈锡还真挺喜欢这个味道的,不但风卷残云吃完,还叮嘱李昔年明日还要做给他吃。
李昔年笑着应承下来,见时候不早了,她便打算去厨房帮厨,陈锡还想去,却被李昔年拦下来:“你继续看书吧,这次我去大厨房帮忙,人乱哄哄的,你一个王爷不要凑热闹。”
陈锡见李昔年一脸的嫌弃,也就没有坚持。
等李昔年走后,他就又悠哉悠哉的看书。
这一下午时间,转眼就过去。
晚上李昔年照例来请他去吃饭,陈锡见到绿萝那丫头气鼓鼓的,高扬也不在身边,陈锡哈哈笑着问她:“高扬呢?”
绿萝一听,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