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喊杀声,步骑混合营的士兵已经冲到湖畔,与那些飞驰而来的战船相互对峙。
此时天理教的火铳已经装填完毕,眼看着他们点燃引信,又要发射。
陈锡大手一挥:“举盾!”
前排士兵便一个摞一个,架起了长盾。
伴随着火药的爆炸声,抵御的士兵们顿时被炸的一个踉跄,但好在火铳的威力不大,未能击穿防御阵型。
此时张世荣急匆匆冲过来道:“王爷!咱们神机营已经就位,随时可以还击!”
陈锡精神一振,叫道:“神机营给我上!让他们看看咱们的厉害!”
神机营百十来名士兵手持火铳,在步营的保护下半跪成一排,齐齐点燃手中的引线,火铳喷出长长的火蛇。
只见几十名天理教的士兵胸口爆开一团血花,跌落到水中。
陈锡大喜,叫道:“换弹!”士兵们连忙更换弹药。
步营又一次架起长盾,抵御对方的火器。
天理教只带了火器,没带防具,眼见无法破除陈锡的防御,便改变了方针,他们如同一条条带鱼,扑通扑通钻入水中,向着岸边游来。
陈锡大手一挥:“变阵!骑营准备冲锋!”
转眼间,那接近千人已经游到岸边,他们赤裸着上身,手中挥舞着战刀,向着陈锡冲来。
“冲锋!”陈锡大手一挥,上百人的骑营开始发起了猛烈的冲锋。
天理教的士兵一个躲闪不备,让战马踩在胸口,顿时肠穿肚烂,口喷鲜血倒下。
但他们甚是悍勇,见到同伴倒下非但没有胆怯,反而激发了他们体内的凶性,悍不畏死的拉住踩踏自己的战马,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当作挡箭牌,将骑兵拉下马来。
骑兵一落地,便被人一拥而上砍成肉泥。
转眼之间,百人的骑营已经死伤大半,天理教也转眼间伤了三四百人。
但留在岸边的军队本来就不多,舒重渊统帅的骑步混合营也不过只有两三千人,这时算上神机营,仍然比天理教人少。
陈锡见骑营死伤惨重,连忙喝道:“骑营后退!步营结一字长蛇阵!”
步营爆发出一阵惊天的嘶吼,瞬间结阵,向着天理教发起冲锋。
天理教的人论单兵作战,远远不如宋家军身体强悍,但是他们不畏生死,而且似乎不知疼痛,就算被人用枪捅穿了身子,仍然发了疯一般与对面的敌人以命换命。
转眼间,步营和天理教就纠缠在一起,天理教的人数以肉眼可见的减少,步营此时也死伤无数,仅仅在一瞬间,他们就死伤了足足有一两百人。
陈锡心中心疼,但在这关键时刻,他绝不能表露出半点畏惧或者是后退之意。
他一挥令旗道:“步营将帅听令!凡杀敌者,赐黄金一两!杀十人者,晋升百户!杀对方首领者!晋升千户!”
众人闻言,均是精神一振,嘶吼着向天理教扑去。
这是一场绞肉机般的拼杀,转眼间已经将岸边染红,无数人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此时天理教的大军源源不断的从湖中游出来,已经将宋家军团团包围。
张世荣急迫道:“王爷!咱们用神武炮吧!”
陈锡精神一振,想起来还有这尊大杀器,他点头道:“好!就用神武炮!”
张世荣马上命人将神武炮推上来,他昨夜已经调试完毕,这会儿只要点火就能开炮。
这时候,天理教军中有个魁梧大汉叫道:“我乃天理教第一猛士孙涣!磬王何在?”
陈锡冷笑,指着那个孙涣道:“张叔,就那个王八蛋,给我开一炮轰他!”
那孙涣还在大吼大叫:“磬王!不要当缩头乌龟了!老子今天来就是为了宰了你!你逃不掉的!”
张世荣麻利的调整炮口,对准孙涣,在陈锡的一声令下,炮口喷出一阵火焰,巨大的爆炸声在天理教阵中响起,孙涣刚才还在耀武扬威的地方,现在已经多了一个巨大的炮口。
孙涣整个人都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来满地的碎肉。
陈锡比了个中指骂道:“装逼遭雷劈!”
天理教见自己的第一高手瞬间就被炸成齑粉,顿时慌了神。
此时天理教阵中似乎有人在发号施令,众人先是一阵惊慌失措,然后慢慢镇定下来。
陈锡看着这足足还有的两三千人,顿时后备生寒,他现在阵中只剩下二三百人,这足足是十倍的差距,让他心中有些绝望。
“不知道是那个乌龟王八蛋当了叛徒,要是让老子抓到,非把你的脑袋揪下来。”陈锡心中痛骂。
但此时情况危急,他眼看着就要被人吞没。
就在这时,高扬跨着一匹黑马从远处奔了回来。
陈锡见状精神一振叫道:“高大哥!你回来了!”
高扬点头,扬着手中的令旗:“王爷!我回来了!”
说着,他一挥令旗叫道:“天理教的余孽听着!你们的大帅已经被我们生擒!放下武器不要再抵抗了!”
天理教众人一惊,人群里忽然有个声音冷笑道:“你拿个破卷轴就能唬我们了?我们大帅现在正在正面与宋家厮杀,怎么会被你生擒?”
高扬哈哈一笑,将那卷轴丢了过来道:“张开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大帅的帅印!”
那东西滚落到人群,有人一看,发现卷轴上画着一个阴阳鱼的形状,上边还用楷体写着一行小字:“天理教右护法 敬赤天帅印。”
有识货的人大惊:“是大帅的帅印!”
人群中那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