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见高扬这副样子,便知道事情可能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低声问道:“高大哥,他们说什么了?”
高扬神色紧张,并没有出声,而是拿手蘸着面汤,轻轻在桌子上写了一个磬王的磬字。
陈锡一见就明白了高扬是什么意思,这两伙人居然都是冲着自己来的。
陈锡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吃面,一边也学着高扬在桌子上写字:“杀我的?”
高扬看了陈锡一眼,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见陈锡脸上露出困惑神色,高扬压低了嗓子,用只有陈锡能听到的声音道:“他们的目标是你,但是并不知道你长什么样,是有人组织他们来这里的。”
陈锡点头,心中估计这又是什么诚王一伙搞出来的阴谋,多亏今天他们来到这里吃饭,撞破了他们的谈话,不然估计他们要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对方动手才知晓。
陈锡看了看这小店的装饰,发现这小店又破又小,一看就是标准的穷人苍蝇馆子。
也难怪这群江湖人士会选这么一个地方吃饭,因为来往这里的往往都是市井凡人,这种地方三教九流齐聚,是很不容易引起官府警觉的场所,而且大部分有钱人绝不会来这种地方,也变向的增加了安全系数。
只可惜陈锡是个另类,他虽然贵为王爷,但丝毫没有那种上层人士的自觉,高扬这货又是个奇葩,真敢带着陈锡来这种破地方吃饭,他俩这机缘巧合之下,竟然还撞见了一场以自己为中心的阴谋。
陈锡想了想,在高扬面前写了个“抓”字。
高扬顿时会意,二人再不交流,而是大口大口的吃喝起来。
不一会儿就风卷残云般打扫了桌子上的面条和猪头肉,陈锡掏出钱来放在桌面上,这才跟高扬心满意足的离开。
走到王府外,高扬示意陈锡先回家,自己办完事再来找陈锡。
陈锡知道高扬是怕要分心保护自己,也没多说什么,骑上马就飞奔回了王府。
李昔年见陈锡一天就回来,自然是又惊又喜,拉着陈锡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陈锡不想提起白天的事情,便找了个借口钻回房间,一边闭目养神,一边等待高扬的消息。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门外响起高扬的声音:“王爷,人我抓回来了。”
陈锡一咕噜爬起床,披上外套便走了出去。
只见高扬身边还跟着几名彪形大汉,一看就是他临时从军营中借调出来的。
“人在哪?”陈锡问道
高扬道:“我把抓来的人关在县衙大牢中了,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陈锡见高扬走路时一瘸一拐,便忍不住问道:“你受伤了?”
高扬裂开嘴笑道:“点子有点扎手,我让一个家伙踢了一脚,不过他也好不到哪去,吃了我一招大开碑掌,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了。”
陈锡点点头道:“一会儿记得拿药热敷伤口,别加重了。”
高扬哈哈一笑:“王爷放心,皮糙肉厚的没那么容易出事。”
陈锡也不再多说什么,跟着高扬一起来到了县衙。
这会儿县衙的大牢里灯火通明,许多捕快明火执杖的站在牢里,见到陈锡来,马上就有捕快迎了上来道:“王爷您来了,被抓住的贼人嘴巴严实,咱们给他上了刑他也不招。”
陈锡“嗯”了一声,走进大牢。
只见一个男子披头散发的被人绑在柱子上,浑身上下都是鞭痕。
陈锡看了那男子一眼,问高扬道:“高大哥,这人是?”
高扬冷笑一声,抬起那男子的脸道:“这家伙是烙焚峰的弟子,他们家的人被我打散了,这家伙身手最差被我捉到,其他的人都在逃,但是我已经派士兵去捉拿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将他们缉拿归案。”
陈锡点点头,见那人皮肤微微发青,看样子就是修习了高扬所说的青衣不坏身。
陈锡想了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锦绣城是做什么的?”
那人看了陈锡一眼,露出鄙夷的神色道:“狗官,你也配问爷爷的名字?”
高扬一拳重重打在那人胸口,那人顿时口喷鲜血,不停的咳嗽。
高扬狞笑一声:“我家大人给你机会让你回答问题,你最好珍惜一些,不然到时候你想要开口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晚了。”
那人吐出一口血沫,冷冷道:“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狗东西!迟早有一日咱们会杀了你们的!”
高扬冷哼一声,手掌握住那人的大拇指,力道一吐,竟然将他的大拇指硬生生捏碎了。
那人发出一阵惨叫,高扬冷冷道:“你说不说?”
那人倒也硬气:“老子死也不会出卖朋友的!那个狗王爷多行不义,你们这群人也是助纣为虐的帮凶!你们都不得好死!”
陈锡和高扬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困惑。
陈锡向着高扬招了招手,二人走出大牢,陈锡疑惑道:“他们管我叫狗王爷?还说我多行不义?这是怎么回事?”
高扬也有些不解,他想了想说道:“王爷,这人说的话我也不太明白,其实我刚才抓他的时候,他就一直说我们的走狗帮凶,还骂我们是祸害百姓的刽子手,这人莫非不是来对付我们的,而是对付诚王的?”
陈锡想了想,摇头道:“不对,诚王上京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他要是想对付诚王为什么一个月前不动手?高大哥,你去里边问问他,要杀的人是诚王还是我。”
高扬点头,又走进地牢。
陈锡在门外偷听,只听高扬冷冷问道:“我问你!你们是来这里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