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泰安王为何不索性攻占宋州,也帮我解决一些沿途拦路的小鬼?”
泰安王冷哼道:“老夫囤积兵力是为了震慑老三,我又不是真要自立为王,再说了宋州那些小杂碎,还用得着老夫自己出手?你要是连他们都搞不定,还想当老夫的女婿?”
他这话一出,宋幼霖顿时羞了个大红脸,嗔道:“爹!”
泰安王眼中露出一抹精芒,他看看宋幼霖,又看看陈锡,沉声道:“你们好上了?”
陈锡暗中擦了把汗,这老头不愧是当兵的,说话真是直来直去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宋幼霖毕竟是女儿家,听泰安王说的直白,一下子就低下头去不敢说话了。
陈锡嘿嘿干笑两声:“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咱们还有大事要做。”
泰安王哼了一声道:“也罢,这事我过后再问,我跟你们说说现在的情况吧……”
皇宫内,孤灯摇曳,将昏暗的大殿映衬的更加清冷。
一个男子不住的咳嗽,颇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陛下,您该吃药了。”他身旁的大太监连忙端来一碗浓稠如墨的汤药。
男子略一蹙眉:“朕不喝!拿下去!”
大太监苦口婆心道:“陛下!您不喝药,伤势怎么能好转?”
男子冷笑一声,捂着腰间的伤口道:“这一剑,是朕的儿子刺的,朕要牢牢记住!”
大太监噗通跪倒:“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啊!”
男子冷笑,沉声道:“皇后那个贱人呢?”
大太监道:“依照您的意思,已经将她打入水牢之中了。”
男子点点头,他苍老的脸上写满了阴郁。
他的思绪,不经意间回到了祭祀大典的当天。
那日,诚王果然不出他的意外,在祭祀大典上突然发难,追问传国玉玺的下落。
早就有准备的辰帝不慌不忙让人端出来早已准备好的传国玉玺。
诚王见自己的想法败露,便想不动声色的糊弄过去。
谁知辰帝却让人呈上证物,问诚王多年来贪污一事。
辰帝知道,如果强行将天理教与诚王绑在一起,诚王绝对不会承认。
但如果是贪污一事,诚王最多领受责罚。
他的目的就是将诚王困在京城里,给陈锡尽量争取更多的时间。
谁知诚王看到那贪污的罪证,突然间暴起发难,他们祭祀的寺庙突然间从大佛肚子里冲出来许多刺客,那些刺客都是事先服下毒药的死士,悍不畏死的向着辰帝扑来。
辰帝久经考验,面对这个场景丝毫不乱,冷静的指挥着侍卫低档刺客。
诚王这时见状不妙,便在刺客的掩护下,向城外逃去。
老皇帝剿灭了刺客,便打算班师回朝,正式下达圣旨追捕诚王。
诚王这一招在他看来无疑是一步昏招,给了他等待已久的借口。
谁知回到皇宫,辰帝忽然发现被他软禁的三皇子不见了,他四处寻找。
直至找到了皇后居住的乾清宫。
让他最不愿意接受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他找到二人时,皇后衣着片缕,而三皇子根本没穿衣服。
两人像蛇一样缠在一起。
辰帝难以置信,一个是他的皇后,一个是他的儿子。
这两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还是名义上的母子。
皇后见到后非但没有惊慌,反而脸上露出报复般的笑容。
辰帝知道,这是这个女人在报复她,他既然断了她和诚王的路,她就要让他与他的儿子反目。
就在这时,三皇子突然发难,将一柄匕首刺入了辰帝的小腹,后来经过太医回忆,这一刀如果再偏半寸,恐怕辰帝当场就得魂飞魄散。
也许是太紧张了,老三就此逃出宫去,然后他早已准备好的士兵一下子就将皇宫包围了。
辰帝捂着伤口,紧急指挥御林军布防。
老三终究是怕辰帝的,最后他选择只围不打,因为他知道辰帝坚持不了多久。
多则一个月,少则十几天,辰帝就会死——因为他在刀上淬了毒。
大佛里的刺客并不是诚王准备的,而是老三。
老三下达了两个命令,一个是刺杀皇帝,一个是护卫诚王逃离京城。
诚王相当于替老三背了黑锅,稀里糊涂的成为了行刺的逆贼。
他无可奈何,虽然心中恨死了老三,但还是只能外逃,不逃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老三则借机控制了除皇宫外京城的一切,他这么多年来一直想要将势力渗透进入皇宫,只可惜辰帝对他们哥几个非常提防,始终没能成功。
那日他见辰帝离开,又觉得自己安排的计划天衣无缝,辰帝一定会死在祭祀大典上。
他便来到皇后面前,与这个跟自己通奸五年的女子纵情欢愉。
辰帝这十几年来从未碰过皇后,皇后多年来犹如干枯的树枝,就这么在皇宫里慢慢凋谢,是三皇子让她从新体会到了女人的快乐。
他二人沉沦在禁忌的快乐中,却没想到被辰帝撞个正着。
事后三皇子有些后悔,如果那时候他刺的再准一些,这会儿他就已经成为了锐国的皇帝。
辰帝坐在龙椅上,脸色极差,三皇子的匕首喂了毒药,这是一种毒性不强,但是极难根治的毒。
太医们想尽了办法,都不能为辰帝解毒,辰帝一怒之下,已经杀了好几个太医了。
这几日辰帝躲在皇宫里,整个京城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