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拍了拍高扬的肩膀,宽慰他道:“高大哥,权力斗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就算是昔日袍泽,也会背后捅刀子的。”
高扬挤出来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只希望那些跟我关系好的老兄弟们不会因为这件事跟我翻脸。”
陈锡知道这件事着实难为他了,高扬这人虽然看着猥琐下流,却是一等一的讲义气,他心中盘算着,如果有朝一日真的要兵戎相见,他就把高扬调走,不让他参与这件事情。
高扬走后,陈锡回到房间里,李昔年正在收拾礼品,小丫头还是没改往日的性格,现在都贵为郡主了,却还是闲不住。
她正一边哼着歌,一边将一副字画挂到墙上。
见陈锡进来,小丫头飞奔似的来到陈锡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拉着陈锡笑道:“你看,咱们屋子里一下多了好多装饰。”
陈锡的屋子向来比较空旷,一是他自己不喜欢打理这些,二是这么多年来也没人给他送礼,之前墙壁上都没什么东西可挂的,李昔年这会儿见到喜欢的礼物就挂到墙上去,没多久就将墙都挂满了。
陈锡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的说道:“我的小祖宗,你真觉得这样好看吗?这墙上让你挂的还有地方吗?”
李昔年扁着嘴,不满意道:“那也总比光秃秃的强!”
陈锡呵呵一笑,没跟她多费口舌,而是小心翼翼的将那些名贵字画又取了下来:“这些东西,我还有其他用处。”
李昔年不依不饶的追问字画的去向,陈锡被她纠缠的没办法了,只好告诉李昔年他要将这笔钱用来大学城的建设。
李昔年听后顿时不高兴了,她将头偏过去故意不看陈锡,冷言冷语道:“好啊,原来你是要拿钱去养那姓肖的狐狸精,我说你怎么不让我碰呢,原来是打一开始就想着送给她了。”
陈锡对这小醋坛子的性格最为了解,这醋坛子别的本事没有,吃醋的功夫绝对是冠绝古今的,他哭笑不得道:“我要拿去给大学城建设,那是为了给我锐国输送人才,跟肖月凝肖小姐有什么关系?”
小醋坛子不满意道:“那你为什么不能在京城办一个大学城?偏要去固州办?你还让那狐媚子全权负责这件事,不就是为了哄她开心?”
陈锡顿时被小醋坛子的脑回路整不会了,他又是想笑又是想生气,主要这件事陈锡想要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依照李昔年的眼光肯定是听不懂的,但是这丫头就在自己面前,不哄又不行,陈锡无奈只好用出自己的一贯手法,那就是跟李昔年亲热。
他一把将李昔年抱在怀里,双手轻抚着李昔年那光洁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宝贝,你可别多想,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
李昔年斜了陈锡一眼:“那还有第二重要、第三重要、第四重要是吧?”
陈锡没想到这醋坛子居然敏锐的抓住了自己话中的漏洞,顿时哑口无言,过了好半晌他才讪讪笑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重要的是我最喜欢你。”
李昔年哼了一声,脸上的寒冰些许融化了一些。
陈锡见势欣喜,连忙拉着李昔年的手笑嘻嘻道:“真的,你不信摸摸我的胸口,我的心可不会说谎。”
李昔年呸了一声,却还是将手探入陈锡的衣服中,冰凉的小手感受着陈锡那火热的肌肤,李昔年俏脸有些泛红:“你这坏人,心跳的怎么这么用力?”
陈锡嘻嘻一笑,在李昔年耳边道:“你猜猜我在想什么?”
“我不猜。”李昔年俏脸发红,猛地别过头去,突然她啊了一声,从陈锡怀中跳了起来,不停地打着陈锡:“你这坏人,就知道欺负我。”
陈锡嘿嘿淫笑,一把将李昔年抱起来:“娘子,不介意我们做个午后运动吧!”
李昔年小腿乱扑腾:“大白天的,你要死么?”
陈锡才不管那个,一把将李昔年丢到床上,顺手就将床榻边上的帐子放了下来。
正所谓是,秋意迟迟来,春色满园开。
转眼间,一天过去,苏太监果然带着另一位大太监登门拜访。
陈锡、宋幼霖、李昔年都在,热情的接待了两人。
那大太监姓俞,年约七旬,笑起来和蔼可亲,陈锡一看就想起来了上一世为人时,那街头巷尾搬着小板凳坐着下象棋的老头。
俞太监体型很胖,一看就是平时养尊处优惯了,他拿着手帕擦了擦脸,笑呵呵的递给陈锡一份卷轴:“王爷,老奴跟苏总管商议后的成果都记载在这上边了,还请您过目。”
陈锡展开卷轴一看,不禁有些失神,只见这卷轴上边密密麻麻的记载了少说有七八千字,从婚礼如何筹办,需要什么事物,再到司仪的任用,以及婚礼时的流程,这上边记载的一应俱全,将每一步都相近的写的清清楚楚。
陈锡越看越是欢喜,他望向俞太监脸上都是感激之色:“俞管事,这真是太辛苦你了,想不到一晚上的时间,您竟然将这件事筹备的如此详尽。”
俞太监脸上堆满了笑容,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让人感到虚伪,这个白头发的胖老头笑眯眯的说道:“王爷有所不知,其实您当年的满月大典和成人大典都是老奴操持的,今日能为王爷操持婚礼大典也算是老奴的荣幸了。”
陈锡站起身来,走过去向着俞太监一揖到底道:“俞管事,真是多谢您了,这件事若是换成我来做,可是想破头皮也做不好。”
陈锡这一举动不仅将其他人吓了一跳,更是吓得俞太监差点从椅子上跌坐下去,他连忙扶住陈锡,口中结结巴巴道:“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这不是折煞小人吗?小人能为王爷操办婚事已经是莫大的福气了,您可千万别这样,小人是要折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