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当场就惹得柳鸢儿暴跳如雷,对着陈锡就是一顿小粉拳:“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陈锡一脸的委屈:“拜托,那晚是你主动的……”
想起那天晚上的荒唐事,柳鸢儿俏脸一红,对着陈锡露出小虎牙:“你再说?”
陈锡连忙住口,如果再说下去,恐怕他又要挨揍了。
打了陈锡几拳,柳鸢儿心情好了不少,陈锡看着她还是略带愁苦的表情,笑眯眯道:“孕妇生孩子都是这样的,生了孩子以后有一段时间就瘦回来了。”
柳鸢儿啐道:“你又不是我们女子,你怎么知道?还是你跟谁已经生过孩子了,才知道的如此清清楚楚。”
陈锡一听,立即解释:“你可别瞎说啊,你是我老陈家现在的独苗,是我一炮而红的证据!”
“什么一炮而红。”柳鸢儿不依不饶的拍打着陈锡:“难听死了,都要当爹的人了,还是那么没个正经。”
陈锡嘿嘿的笑:“我要是正经的跟个教书先生一样,那岂不是没意思的紧,你们也不会喜欢我。”
“谁喜欢你了。”柳鸢儿啐了一口道:“你瞧那些读书人,各个文采风流,人家比你强多了。”
陈锡一听,顿时黑了脸,他恨得牙痒痒威胁道:“你告诉我,这是谁家的书生勾搭你了,我保证把他牙都打掉,留下一颗我这陈字都倒着写。”
柳鸢儿闻言咯咯娇笑起来,发觉陈锡吃醋的样子格外的可爱。
就在这时,柳鸢儿忽然捂着肚子哎呦一声。
陈锡一惊,连忙跑过来道:“怎么了?是不是惊到胎气了?”
柳鸢儿这会儿已经是疼的满头大汗,她牙齿打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锡看的惊慌失措,连忙大叫:“找稳婆!找太医!快!快!”
太医和稳婆这几天都有专人在雍华殿附近值守,不需要陈锡叫嚷已经有人冲了进来。
一个白胡子老太医动作迅捷,比小伙子也慢不了几分,他走过来,隔着柳鸢儿的衣袖轻抚柳鸢儿的脉络,顿时脸上露出喜色:“恭喜王爷!王妃这是要产子的征兆!”
陈锡听的又惊又喜:“要生了?快!稳婆人呢!”
两个慈眉善目的稳婆也跑了进来,一个人端着热水,一个人拿着剪刀等物,其中一个直接开始驱赶在场男子:“王妃要生产,小太监和太医都快出去,接下来就交给我们吧!”
陈锡也毫不意外被赶了出来,他们几个人站在雍华殿外,来来回回的踱步。
一名看上去甚是机灵的小太监提醒陈锡道:“王爷,这会儿是不是要去告诉皇上一声?”
陈锡刚才都急糊涂了,这时经过小太监提醒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点头道:“不错,你现在替我跑一趟御书房,告诉皇上我老婆要生了,他要当爷爷了!”
那小太监闻言大喜,这种喜事负责通报的人往往都有嘉奖,他连忙向陈锡行了一礼,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陈锡这会儿差不多冷静下来,他拉着另一名小太监道:“四喜,你帮我个忙。”
被称作四喜的小太监也就十四五岁,生的有些瘦弱,一双眼睛很是灵动,他道:“王爷,您尽管说,奴才一定办到。”
陈锡道:“你现在找一辆大马车,去王府将我的两位娘子都接来宫里,记住动作一定要快!告诉她们孩子就要出世了!”
四喜闻言忙不迭的点头:“王爷放心,我现在就去!”
他动作利索,人已经冲了出去。
陈锡将两件事吩咐完,就找了把椅子搬到雍华殿门口,静静等着柳鸢儿产子的消息。
此时的雍华殿内乱糟糟的哄闹成一团,有稳婆的喊声,柳鸢儿的呼痛声,还有丫鬟叽叽喳喳忙前忙后的声音,也不知道是谁打翻了一个水盆,被人训斥的痛哭出声。
陈锡在外听着这一幕幕,心中焦急却感到无能为力,只好暗暗祈祷一定要母子平安。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嗓音道:“皇上驾到!”
辰帝来了,他脸上带着焦急神色走到殿外问陈锡道:“如何了?”
陈锡如实回答:“已经开始生产半个多时辰了,还没结束。”
辰帝经历过不少次,此时显得比陈锡镇定许多,他在殿外轻轻徘徊对陈锡道:“再有一个时辰,就差不多有结果了。”
陈锡点点头,搬来椅子道:“父皇,您身体不好,先坐下休息。”
辰帝摆了摆手,显得很是兴奋:“不坐了,我就这么站一会儿。”
见到辰帝这样,陈锡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二人就这么静静等在殿外,时不时听着殿内嘈杂的声音。
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发,整颗心都飘进殿里。
陈锡恨不得此时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能够为柳鸢儿承受这份痛苦。
就在这时,又一辆马车在殿外停下,宋幼霖和李昔年急匆匆跳了下来。
宋幼霖更是连身上的盔甲都顾不得换,显然是在军营里被人找到,就这么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如今宋幼霖和李昔年都是名义上的郡主,自然没有士兵感阻拦二人的脚步,她们奔到殿外,见到陈锡那焦急又憔悴的模样,便一起拉住了陈锡的手。
陈锡见到二人到来,顿时觉得心中大定,紧张的情绪被驱散了不少。
李昔年问道:“开始多久了?”
陈锡道:“快一个时辰了。”
宋幼霖和李昔年对视一眼,齐声道:“相公放心,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忽然一名稳婆端着一盆子血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