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对高扬道:“高大哥,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害怕有人伏击,所以陈锡现在根本不敢挑开车帘观察。
高扬沉声道:“应该是一伙劫道的毛贼,但不排除是敌人伪装的,总之王爷您先不要露面。”
陈锡应了一声,将自己尽可能的躺平,以此来躲避敌人的暗器攻击。
这会儿,就听外边一个汉子冷笑道:“见了咱们兄弟几个,你还不下马车来拜见?”
高扬沉声道:“大胆!你们几个小毛贼光天化日下拦路抢劫,不想活了吗?”
只听为首那人哈哈狞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咱们不抢劫吃什么?我劝你识相一点,早点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没准爷爷们一高兴,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高扬嘿了一声,没有答话。
陈锡听这二人对话,很明显拦路的是个劫道的强人,他心中暗自盘算,在忖度对方话里的意思。
只听那人怒喝一声道:“还愣着不动?非要爷爷拿刀请你下来?我劝你聪明一点,老子手里的刀剑可不长眼!”
高扬低声问陈锡道:“王爷,这群人脚步虚浮,不像是有武艺傍身的,要不我出手把他们打发了算了。”
陈锡却道:“不急,再看看,别是伪装的才好。”
高扬点点头,对那伙人道:“我家主人说了,只要你们现在离开,一切既往不咎,但若你们执意要当街行凶,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群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真是胡吹大气,咱们这么多人还能被一个人唬住?”
高扬冷笑一声,也不和这群人多废话,干脆拔出刀来冷冷盯着众人。
那首领见状呦呵一声道:“兄弟们,这小子有些硬骨头,大家伙抄家伙,给他松松骨头。”
只听车外仓啷拔刀声不停,显然外边大战一触即发。
也不知是谁鬼叫一声,向着高扬便扑了上来。
陈锡只听车外哀嚎声顿时响成一片,伴随着高扬的呼喝声,很快外边的打斗声音就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高扬掀开车帘道:“王爷,没事了,都是些打家劫舍的小贼,被我都放倒了。”
陈锡点点头,掀开车帘走了出去,只见地上躺着一群哀嚎不止的汉子,看他们黝黑的脸庞,应该是盘踞在附近的山贼。
陈锡用脚踢了踢一个还在哀嚎的男子道:“你们怎么会在京城附近劫道?不怕官府么?”
那男子哀嚎两声,抱着胸口惨呼道:“我们也不想啊,大家都是吃不上饭的农民,不做劫道生意家里的老婆孩子都要饿死了。”
陈锡微微蹙眉,望向高扬:“高大哥,辛苦你受累将他们绑了送到官府去,然后带些银子去看看他们的家境,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就给他们一些钱财。”
高扬抱拳道:“王爷宅心仁厚,我替他们谢谢你了。”
陈锡点头,正欲返回马车。
忽然人群里一个男子叫道:“磬王!”
陈锡下意识回头,只听破空声大作,高扬怒喝道:“王爷小心!”
陈锡想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被那东西正中后心,踉跄向地上跌倒。
高扬发了疯一样冲上去,一掌拍在那人面门,那人顿时颅骨碎裂,死在当场。
高扬毙了刺客,连忙来看陈锡情况。
只见陈锡倒在地上,背后插着一只羽箭,箭身闪着蓝色幽光,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高扬慌忙跪倒,想要抱起陈锡,谁知陈锡忽然咳嗽一声,痛骂道:“他妈的,疼死老子了!”
说着,竟然自己爬了起来,然后反手摸到背后的羽箭,轻而易举的就将那截羽箭拔了下来。
高扬见陈锡并未受伤,大喜过望道:“王爷!您没事!”
陈锡啐了一口骂道:“幸亏老子穿了护身的宝甲,不然真阴沟里翻船了。”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上衣,露出里边的金丝甲来。
高扬看的长舒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您被贼人得手了。”
陈锡哼了一声,对着那几个毛贼道:“高大哥,这伙人嘴巴里说的话不祥不尽,劳烦您好好审一审,看看是谁指派他们来的。”
高扬对陈锡的遇刺又是自责又是后怕,此时一听陈锡发号施令,自然将一腔怒火转移到众人身上,他狞笑着看向几人,将拳头捏的咯吱作响:“行啊,我一定好好招待他们。”
那几个人脸上都露出惊恐的神色,但奈何想要反抗根本不是高扬的对手,被高扬一顿拳打脚踢,打的躺在地上怀疑人生。
审问了大概一个时辰,高扬才扭着酸痛的手腕对陈锡道:“王爷,这伙人应该就是普通的毛贼,那个刺客估计是半途混进来的,他们都说不认识这人。”
陈锡神色有些阴郁,他倒不是怀疑这群人嘴巴里话的真实性,他在旁围观了审问的全过程,这群人互相的口供能对应的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感到有些细思极恐,他今日走的都是临时安排路线,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在半路精确截杀他,这幕后之人的能量大到超乎想像。
陈锡心情有些沉重,这次的对手隐藏的实在太深,想要揪出来肯定会遭到许多的阻力。
高扬跟随陈锡日久,对陈锡的想法多少能猜到一些,他走过来道:“王爷,会不会是在王府外盯梢咱们的眼线出卖了情报?”
陈锡摇头道:“我在王府外撒了网,如果有鱼儿咬钩,这会儿应该已经被抓了,他能把消息传递给杀手,只能说明他们有其他的联络办法。”
高扬闻言,脸上也同时露出沉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