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点点头道:“还是多谢各位护卫协助。”
其中一名护卫笑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既然皇上开了金口,咱们自然要效犬马之劳。”
陈锡点了点头道:“那我这就走了,还请各位有了消息后及时通知我。”
说着,陈锡在众人的道别声中离开了皇宫。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高扬感叹道:“王爷真是好手腕,居然让那俞太监自己招供了。”
陈锡笑道:“此人心中有鬼,自然都是破绽,我也是利用了这一点而已。”
高扬道:“只是没想到这俞太监平日里看着老实和善,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来,也不知是受谁的指使。”
陈锡没有回答,能够逼一名大内太监协助自己作案的,这人的来历一定不简单。
高扬又道:“不过今日将人拿了,在刑部的大刑下,还没有人能抗住不招供的,咱们就静待事情经过就好。”
陈锡却笑不出来,他有一种直觉,刑部很有可能从这俞太监的嘴巴里问不出有用的消息。
回到王府,三位夫人已经早早休息了,陈锡不想打搅她们,便回了自己的卧室休息。
第二日一早,陈锡还没睡醒就被李昔年叫醒了。
陈锡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
李昔年撇了撇嘴吧:“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锡穿好衣衫来到前厅,只见苏太监一脸萎靡,背上负着荆棘,正跪在厅中。
陈锡惊奇道:“苏总管,你这是做什么?”
苏太监见到陈锡露面,忙不迭磕头道:“请王爷恕罪!是老奴引荐不力,居然让小人趁虚而入,差点害了王爷,请王爷恕罪啊!”
陈锡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苏太监一定是听到了俞太监被抓的风声,俞太监是他引荐给陈锡的,他一定是担心陈锡秋后算账,这才来负荆请罪的。
陈锡笑着将他扶起来道:“苏公公不必担心,本王未曾责怪过你,你也是一片好心。”
苏太监脸上露出愧疚之色:“若不是老奴用人不察,也不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陈锡摇了摇头道:“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俞太监的事情就连我也没有想到,这怪不得你。”
说着,陈锡主动帮苏太监解下了背上的荆棘,看得出他确实在认真请罪,背上已经被荆棘刺破,血水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陈锡招来府上的家丁,命他去取一些止血的伤药,又亲自给苏太监披上外衣道:“苏公公,这件事我并不怪你,这俞太监蓄谋已久,也不知是何时与那想要暗杀我的贼人勾结在一起的,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苏太监想了一会儿,摇头道:“说来惭愧,这俞太监与我差不多同一年进宫,这么多年他老实本分,未曾参与过任何宫内争斗,奴才实在是想不出他为何会参与到这件事情里,只是听说昨晚他被抓后,皇上得到消息龙颜震怒,当场就要将他凌迟处死。”
陈锡知道辰帝性格,老皇帝肯定不会让俞太监死的太轻松,便问道:“后来呢?”
苏太监道:“皇上冷静下来后,便将苏太监打入天牢,今日一早就押送刑部审理了,听说还是三司会审,一定要问清楚来龙去脉。”
陈锡点点头,老皇帝对这件事的反应并不让他意外。
苏太监看了一眼陈锡的脸色,见他面色如常,不像自己想象中的生气,便打着胆子道:“王爷,恕奴才多嘴,这俞太监的事情恐怕还有隐情。”
陈锡看了苏太监一眼,笑道:“苏公公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你们大内禁宫的事情,自然是自己人知道的多一些。”
苏太监点点头道:“这俞太监与我是旧识,昔年间他伺候的主子被皇上选中,晋升为贵妃,我们本以为这俞太监也会跟着飞黄腾达,想不到他居然主动选择留下来继续当他的小太监,那会儿我们都不能理解,后来听他无意间提起过,他对权势钱财都没什么追求,与其跟着那位贵妃当大人物,不如自己做一些简单的工作清闲。”
陈锡点点头:“听你这么说,这个俞太监倒是个淡泊名利的人。”
苏太监笑:“淡泊名利倒谈不上,只不过咱们都认为他从没什么害人之心,只是除了这件事实在是让我们想不通,今天早晨宫内已经传得风风雨雨,许多太监宫女都在议论这件事。”
陈锡想了想问道:“苏公公,你是不是认为他是被人逼迫的?”
苏太监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陈锡摆了摆手道:“在我这没那么多规矩,你有话直接说就行。”
苏太监沉吟片刻道:“不瞒王爷,我早年前听俞太监无意间提过,他在入宫之前已经有了妻女,只是不知为何他会突然选择入宫当太监,或许……”
陈锡明白了苏太监的潜台词,可能这个俞太监是受到别人的胁迫,所以这才不得已才当了叛徒。
他思索半晌道:“就算如此,他犯下的错事还是不可原谅,路是自己选的,他怨不得别人。”
苏太监叹了口气道:“王爷说的不错,路都是自己选的。”
陈锡略一思忖道:“这样吧,我本来打算这件事就交给刑部审问,我就不再从中横插一脚了,既然事情还有隐情,我今日便破例去刑部走一走,亲自问个清楚吧。”
看得出来这苏太监与俞太监关系不错,见陈锡这么说,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道:“多谢王爷,虽然死罪难逃,但至少他不用含冤而死了。”
陈锡点头,将苏太监送走后,陈锡找来高扬吩咐他准备马车,他打算直接去刑部一趟,近距离观看如何审问俞太监的。
高扬听说陈锡打算亲自去看审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