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虽然已经与陈锡成亲了快半年时间,但她还是如当年那个小姑娘一般,笑容甜美可爱,带着一些少女感。
看着陈锡狼吞虎咽的样子,李昔年双手捧着下巴笑:“你慢点吃,跟饿死鬼一样,让不知道的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不给你饭吃呢。”
陈锡呵呵一笑,三口两口将菜肴吃完,他拉着李昔年的手笑道:“走吧,今夜去你房里睡。”
李昔年俏脸一红:“那你可不许作怪。”
陈锡嘻嘻笑了笑,也不知在李昔年耳边说了什么,弄得李昔年俏脸晕红,她伸出青葱般的玉指,狠狠在陈锡手背上掐了一下。
陈锡也不恼,拉着李昔年回了房间。
李昔年的卧房一直都没变,还是以前她睡的那间丫鬟房,虽然后来陈锡又命人重新装潢过,比之前气派了不少,但房中的陈设大多还保持着以前的样子。
二人回到房间里,陈锡伸了个懒腰。
李昔年笑道:“你将外衣脱下来。”
陈锡露出一个贱兮兮的笑容:“这么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李昔年没好气的打了陈锡一下:“说什么呢,我是瞧你刚才总在摸
自己的脖子,想来是你脖子有些不舒服,我去弄些热水帮你按摩一下。”
陈锡“哦”了一声,感慨道:“老婆,还是你对我好。”
李昔年“嗯”了一声,含情脉脉道:“我一不会带兵打仗,二又不会武功,只好陪在你身边做你身边的小丫鬟了。”
陈锡嘻嘻一笑,握住李昔年的手道:“那感情是我贱,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丫鬟。”
李昔年眼中星星点点闪烁,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她在陈锡脸上亲了一口道:“你先躺下,等我打热水回来。”
陈锡依言照做,将外衣脱下,只留下贴身的衣服。
不一会儿,李昔年端着热水回来,陈锡已经趴在床上等待。
李昔年用毛巾沾了热水,敷在陈锡的脖颈上道:“你这脖子和腰都很僵硬,我一起帮你捏捏吧。”
陈锡感叹道:“当年让你跟老头子学这推宫过血的法门倒真是学对了,虽然你武功没学会,按摩的手艺倒是一绝。”
李昔年笑了笑道:“司徒老头的肩膀逢寒冬腊月便痛得不行,多亏了我帮他按摩缓解疼痛。”她一边说,一边轻轻的在陈锡脖颈上揉捏起来。
陈锡发出了一阵
舒服的哼哼声:“老头子给我寄了封信回来,却不肯见我。”
李昔年叹了口气:“他的性子你比谁都了解,他做了决定的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
陈锡点头,哼哼唧唧道:“这老逼登,等他快死了的时候,我一定要给他写信去笑话他。”
李昔年噗哧一笑道:“他可是天下少有的九品大高手,寿元少说也有百岁,你想要等他死恐怕还要很久。”
不知为何,陈锡没有回答这句话,但李昔年明显能感觉到陈锡的手掌微微握了握拳头。
李昔年与陈锡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想法了如指掌。
她轻声道:“等一切都定了,咱们便去寻他,我就不信我们赖着不走,他还能赶我们不成?”
陈锡抬起头,一脸的贱笑:“说的就是,那老头子最喜欢做腊肉,到时候咱们把他的腊肉都吃光,保准他气的吹胡子瞪眼。”
李昔年一边提陈锡按摩经络,一边轻声道:“陈锡,我想他啦。”
陈锡“嗯”了一声,轻轻道:“我也是。”
夫妻二人相对无言,记忆中那个成天没好脸色的糟老头子的形象在眼前浮现,二人想起当年那些趣事,脸上的笑
容慢慢展开。
“这里。”李昔年轻轻捻起陈锡背后一条经络:“是不是按一下就酸痛?”
陈锡疼的呲牙咧嘴:“哎呦,老婆大人你轻点,疼死我了。”
李昔年哼了一声:“这就是风寒入体的象征,你越酸痛就表明你受寒越重,要不是今日我帮你按摩祛除风寒,过几日保准你生病。”
陈锡敷衍的嗯了两声:“都要感谢你。”
李昔年翻了个白眼,仔仔细细为陈锡按摩后背,抚摸着丈夫那结识的后背,她此时此刻前所未有的安心。
一盆热水转眼间就冷了下去,李昔年端起热水盆:“我再去给你打一壶热水。”
陈锡没有回答,而是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李昔年脸上露出温馨的笑容,端着水盆走到桌前将蜡烛吹灭:“睡吧,难得能早早休息一日。”
一夜无话,陈锡在清晨醒来,怀中抱着的是娇躯温暖的妻子,李昔年在陈锡怀中熟睡。
陈锡吻了李昔年的额头一下,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今日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做,大军即将开拔,他还有很多准备工作没有做完。
陈锡想着,急匆匆吃了早饭,这就出门去了。
时间过得很
快,转眼间陈锡就在匆忙中渡过了七天,仇牧野率领的海军已经出征,今日是陈锡率兵出发的日子。
他身边没有多少人,只是选了一些比较信得过的护卫。
宋幼霖一大早便从泰安王府回来了,打算送陈锡出征。
因为泰安王的身体原因,宋幼霖决定这次不随陈锡出征,陈锡看着脸带愧疚的妻子,轻声安抚道:“多陪陪岳父,征讨琉璃国这等小事自然用不着你出马。”
宋幼霖脸上带着憔悴和疲惫,她轻轻投入陈锡的怀抱:“一切小心。”
陈锡点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