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听的一头雾水,他被高扬带去甲板,这才明白高扬说的鱼是什么,只见船尾上正缓缓拉起一只黑色鲸鱼,瞧那个头少说也得两米来长。
陈锡有些惊讶,看着高扬问道:“高大哥,你们是怎么抓到它的?”
高扬道:“不是咱们抓它,是刚才它突然撞到了咱们船底的铁锚上,咱们将它拉上来时才发现是这么一只古怪的鱼,看上去跟平时见到的鱼不一样啊。”
陈锡点点头道:“这叫鲸鱼,可以吃,你找船上的厨子处理一下,今晚就给大家吃鲸鱼肉。”
高扬闻言立即兴奋起来:“那我这就去通知伙房,刚才徐飞鱼那家伙就对着它流口水来着。”
陈锡想了想道:“一会儿做好了,你往我房间送一份。”
高扬点头,兴冲冲去了。
陈锡上一世就吃过鲸鱼,那是他去国外旅行时吃的,现在想想鲸鱼肉肥而不腻,肉质鲜美,倒是难得一尝的美味。
陈锡回到船舱,蔡三元也跟在自己身后,陈锡吩咐道:“时候差不多了,你去取药来,我背后的伤需要换药。”
蔡三元忙转头去取药,回来时陈锡已经趴在床上,蔡三元征得陈锡同意后,这才替陈锡脱下上衣,看着陈锡背后那触目惊心的伤口,蔡三元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陈锡道:“替我上药。”
蔡三元取出药膏,在陈锡背后小心翼翼的涂抹。
陈锡只觉后背处先是冰凉,然后药膏发挥药效,伤口处开始火热起来。
那火热很快就变成痛感,疼得陈锡流了满头大汗,伤口处又疼又痒,陈锡想要伸手去抓,但都被自己用意志力控制住了。
蔡三元见陈锡这副难过样子,忍不住问道:“王爷,要不要休息下我再上药?”
陈锡摇头道:“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早点上完我早点解脱。”
蔡三元“哦”了一声,沿着陈锡背部伤势涂抹药膏,疼得陈锡几次都差点昏厥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涂抹完全部创口,陈锡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道:“总算是没要我的命。”
蔡三元道:“王爷,您稍事休息,我去向仇将军禀报。”
陈锡知道仇牧野交代过每日陈锡的治疗记录他都要得到汇报,也没阻拦点了点头道:“你去吧,我要歇息会儿。”
在巨大的痛感下,陈锡刚才已经脱了力,这会儿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睡了过去。
等被人叫醒时,窗外的夜色已深,高扬端着一碗鱼汤交给陈锡:“王爷,您趁热喝碗鱼汤,这头一锅鱼汤就给您送来了。”
陈锡迷迷糊糊坐了起来,一闻那香飘四溢的鱼汤肚子这才饿的咕咕叫了起来。
他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陈锡一边吞下一块鲸鱼肉一边问高扬:“情况如何了?追上了没有?”
高扬点头:“咱们按照原定计划,明日一早就能追上那人,到时候我们可以先动手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陈锡想了想道:“你去通知仇牧野,告诉他加快航行速度,咱们要赶在天亮之前追上他,趁夜偷袭!”
高扬闻言马上站起来:“我这就去!”
陈锡叫住高扬道:“记住,这件事不要声张,只有仇牧野和你知道,提速也不要告诉士兵理由,就按照我说的做。”
高扬露出疑惑神色:“王爷,您认为船上有通风报信的人?”
陈锡笑笑:“倒也未必,只不过是防范于未然罢了,今天白天我大声在甲板上确定时间,就是为了让可能存在的耳目知晓计划,我三哥一向谨慎,咱们身边有他们的耳目也不奇怪。”
高扬闻言点头道:“这么说也有道理,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仇牧野。”
陈锡目送高扬离开,这才继续捧着碗专心对付碗里的鲸鱼肉,他花了好久才将满满一大碗肉吃完汤喝光,此时的他已经出了一身的大汗,陈锡这才觉得身子骨舒服了好多,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他伸了个懒腰,又趴在床上看书,夜晚的深海静谧异常,黑色的海水并未升起一丝的涟漪。
通过船舱的窗户看出去,远方的黑夜跟海水几乎连成了一条线。
陈锡上一世也出海过几次,但今日这般复杂紧张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再有几个时辰,他们就要和人在海上死战,到时候他们可能全军覆没,也可能将敌人彻底歼灭,这让陈锡觉得压力非常大。
他看了一会儿书,但怎么都看不进去,陈锡无奈,只好穿上外衣,呼唤来在门外守着的蔡三元,他让蔡三元推着自己去甲板上看看情况。
蔡三元一听,马上劝陈锡道:“王爷,甲板上这会儿风浪大的很,您有伤在身万一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还是不要去了吧!”
陈锡瞪了蔡三元一眼,不满道:“你是王爷我是王爷?少说废话,动作快点!”
蔡三元无奈,只好推着陈锡走上甲板,此时甲板上几乎没什么人,众多士兵都已经回到船舱内休息。
甲板上的风浪并不大,深夜的甲板上湿乎乎的,都是海水的腥气,一名男子坐在甲板上,正静静出神。
陈锡命令蔡三元推自己过去,那男子丝毫没有察觉,等陈锡来到近前他这才猛地发现,似乎还被陈锡吓了一跳。
陈锡笑眯眯问:“徐飞鱼,你做什么呢?”
徐飞鱼道:“在观察海水的海流,怕追错了方向。”
陈锡对这个回答没有意外,他点点头问道:“结果如何?”
“快了。”徐飞鱼淡淡答道:“就快追上了。”
就在这时,突然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