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昔年“啊”了一声,连忙站起来道:“是我不好,我要去向宋姐姐赔罪。”
陈锡苦笑摇头,柳鸢儿笑道:“你这傻妹妹,你这时候去哪是赔罪,分明是去笑话宋姐姐的。”
李昔年急的走来走去:“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宋姐姐一直误会我吧!”
柳鸢儿揶揄似的看了一眼陈锡笑道:“那这就得靠相公出马了,他要是能让宋姐姐快点怀上身孕,那宋姐姐就只有快活自然怪不到你头上。”
一听这话,李昔年顿时蔫了下去,她瞪了陈锡一眼娇叱道:“坏人,这事都是你害得!”
陈锡满脸委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昔年理直气壮道:“要不是你作怪,我们怎么会怀……”说到这,她突然察觉到自己的话不妥,一张俏脸瞬间就红了,嗫嚅般低下头去,后边的话确实听不清了。
陈锡一见,乐了。
他正想继续跟李昔年调侃几句,忽然一名小厮急匆匆走了进来。
陈锡一见,笑眯眯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满头大汗的样子。”
那小厮急忙道:“王爷,门外有人求见,是找您的。”
陈锡哦了一声,看向那小厮
问道:“是宫里来人了吗?”
那小厮摇头道:“我也不认识,但是瞧那人气度,应该是个大官。”
陈锡这才起身,慢条斯理的走到门外。
只见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正站在门前,脸上带着几分焦急。
陈锡一怔,他认识这人,就是平时里和这人交集很少,几乎不怎么说话。
“曲大人?你怎么来了?”陈锡好奇问道。
那老头一见陈锡,顿时喜出望外,拉着陈锡的手便走:“太子殿下,您终于出来了,快随我走!”
他不由分说,拉着陈锡的手就往马车上跳。
陈锡身旁的护卫立即迎了上来,将手中的兵刃架在那老头脖子上。
那老头一瞪眼睛:“干什么?我要事!”
陈锡知道这姓曲的老头脾气古怪,他微微摇头道:“曲大人,你别为难他们,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我,您这没头没脑的就要拉我走,他们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是不会答应的。”
姓曲的老头一拍脑门:“你瞧我这记性,刚才急糊涂了竟然忘记跟太子殿下说清楚缘由。”
陈锡笑眯眯道:“不着急,您可以慢慢说。”
曲老头连连摇头:“来不及了,来不
及了,使臣这会儿已经在京城外了。”
陈锡一怔,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倭人的使臣已经来了?”
曲老头这才点头:“早晨就到了,皇上得知后中午发下文牒,让我与您一起去迎接。”
陈锡笑笑,他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曲老头是当朝的文渊阁大学士,平日里负责的就是朝廷礼法等一系列的问题。
辰帝让曲老头与自己一起前去,自然是要曲老头注意礼节。
陈锡笑笑道:“去可以,只不过曲大人的马车太过狭窄,我坐不习惯,咱们不妨坐我的车去。”
曲老头急的直跺脚:“都行,都行!咱们尽快出发就行!”
陈锡慢吞吞的喊来了家中的仆役,吩咐他准备马车。
看得曲老头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催促陈锡尽快。
不一会儿,马车驶来,陈锡又慢吞吞的登上马车,曲老头是急性子,等陈锡上了马车,他才一骨碌滚了进去,然后直接对车夫叫道:“走!去城外!”
“慢着!”陈锡笑眯眯道:“本王出行有个癖好,就是马车内一定要点燃香薰,没有香薰本王只要马车一颠簸就会头晕恶心,曲大人你且等一
等,我这就让下人去取。”
曲老头听后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但是他实在没有胆子跟陈锡发火,只能强忍着怒火道:“王爷,兹事体大,对使节以礼相待乃是国本,我们如果失礼,那丢的是我大锐国的脸面!”
陈锡笑眯眯点头:“我懂!我懂!你放心,咱们这就走!”
说着,他招来下人,慢吞吞的吩咐了香薰的事。
那下人跟随陈锡多年,对陈锡的脾气摸的透彻,一听陈锡说话的语调,就知道了陈锡的意图。
他故意放慢速度,用一种悠哉悠哉的状态折回府中,又过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这才捧着香薰走了出来。
这段是时间里,已经给曲老头急的脸都涨红了,但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强忍着怒火坐在一旁。
等香薰摆上,曲老头一下子跳起来叫道:“现在可以走了!快走快走!”
陈锡哈哈一笑,阻拦曲老头道:“且慢!”
曲老头一听且慢二字,顿时眼睛嘴巴都歪了,他颤巍巍道:“王爷!等不及了!”
陈锡正色道:“我今日起的晚了,刚才饭都没吃,曲大人总得容我命下人取些糕点来吧!”
事到如今,这曲
老头也不是傻子,他自然明白陈锡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曲老头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咱们不能丢了我大国的风范啊!”
陈锡知道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他索性也不装了,只是冷笑一声问道:“曲大人,我冒昧问你一句,何为大国风范?”
曲老头一怔,马上回答道:“自然是谨守礼节,以礼相待。”
陈锡冷笑:“若我们这一战输了,倭人会对我们有风范吗?到时候等着我们的恐怕不是马车迎接,而是屠刀加身了吧!”
曲老头哑口无言,他一辈子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