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拍着胸脯道:“王爷你放心吧,我一定替您版号这件事。”
说着,他就兴冲冲出了王府。
陈锡也没闲着,高扬前脚走,他后脚就命人准备马车,以至于李昔年还忍不住向陈锡抱怨天色已晚,明天再走也不迟。
陈锡却只说了一句我快去快回,便出了王府。
马车顺着小路一路前行,这是去皇宫的路。
只不过马车并没有行到皇宫,而是走了半道便在一处大宅子前停了下来。
大宅子上书“李府”两个烫金大字,门口装修的异常气派奢华。
早有人在门前等候,见陈锡跳下马车,那人连忙迎了上来。
陈锡一见便笑骂道:“李三狗,你这王八蛋还知道来见我?”
被陈锡称作李三狗的李元戎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壳道:“锡哥儿,最近听说你立了不少大功,我这不是怕你有正事不好意思去打扰吗?”
陈锡没好气的给了李三狗一脚骂道:“我再忙陪你这王八蛋喝酒看姑娘的时间总是有的,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不摆上他三五桌给老子赔罪,咱们兄弟都没得做了。”
李三狗一听,马上笑道:“那简单啊,明晚咱们
回燕楼,我摆上他十八大桌,亲自给锡哥儿赔罪!”
陈锡嘿嘿笑道:“记得多叫些漂亮的姑娘,咱们兄弟俩喝酒没有女人坐陪,未免有点无趣。”
李三狗一听,也跟着笑了。
二人仿佛回到了童年,他们两个人日日招摇过市,风流快活的日子。
李三狗沉默片刻,忽然道:“锡哥儿,咱们都长大了啊。”
陈锡点点头,也有些感慨。
李三狗笑道:“我爹说你已经是太子,是锐国未来的皇帝,让我与你相处时注意分寸,自打那时候起,我便觉得咱们的关系疏远了。”
陈锡想要反驳李瑞图的想法,但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拍了拍李三狗的肩膀道:“咱们是一辈子的兄弟,哪怕将来我真的住到皇宫里,你也是我的兄弟。”
李三狗认真点点头,指着内院道:“爹正在里屋等你,我这就带你去。”
陈锡点头,跟随李三狗穿过厅堂,最终来到了一间非常私密的小屋子前,屋子里亮着烛火,映衬出里边一个人影来。
李三狗道:“锡哥儿,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你们的事情我听多了不好。”
陈锡点头,也没跟
李三狗客气,敲了敲房门,只听里边传来李瑞图那沉稳的声音道:“太子请进!”
陈锡推门而入,只见李瑞图正坐在屋子里,手里捧着一本书,身旁只有一盏昏暗的油灯,他的双眼几乎都凑到书上了。
陈锡笑道:“李首辅,你这个姿势对眼睛和脖子都不好,长久下去你会觉得头晕恶心的。”
李瑞图微微一笑道:“老毛病了,不碍事,让太子爷亲自跑一趟实在是罪过,还请太子爷原谅。”
陈锡摆了摆手道:“李首辅想必知道我的来意。”
李瑞图点头,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纸条交给陈锡道:“是那位让我转交给您的。”
陈锡展开纸条,只见上边只有寥寥几个字。
陈锡看完将纸条随手烧掉问:“父皇认为这群倭人还有阴谋?”
李瑞图道:“曲文华回到皇宫就将事情说了,除了您的事情之外,还有那倭人试图贿赂他索要通关文牒一事,皇上认为倭人这是想要去华剌达旦求援。”
陈锡呵呵一笑道:“不意外,当初我就觉得他们背后站着诚王,现在只不过印证了我的猜想罢了。”
李瑞图问道:“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应对?
倭人有意出重金铺路,难免会有人铤而走险。”
陈锡笑笑道:“诚王那头老狐狸这么聪明,岂会给自己挖坑?”
李瑞图脸上浮现起一丝笑意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
陈锡道:“倭人眼下兵败,他们生死已经落入我国的把控,诚王如果想要救援倭人,就得提前发兵才行,但是他立足未稳,又怎会做出这等自掘坟墓的事情?况且倭人只不过是诚王留在我朝海外的一个钉子,目的就是牵制我朝的脚步,眼下钉子的作用已经尽到,钉子是死是活就不重要了。”
李瑞图笑着点头道:“那按照太子的想法,倭人的小动作我们不管了?”
陈锡嘿嘿一笑:“管,当然要管,有钱不赚王八蛋,他们既然愿意出钱买路,那咱们就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出去就是了。”
李瑞图闻言哈哈大笑,伸出大拇指道:“不愧是太子殿下,您这番话颇有皇上的风采,皇上方才与我说起这件事时,就料定你会这么做。”
陈锡有些意外,不过仔细一想倒也释然了,按照辰帝的心思,又怎么会想不通这里边的细节?他故意让李瑞图来给自己传话,就是
想看看自己如何来处理这件事。
陈锡想了想笑道:“父皇让您来传话,想必和谈的事情李首辅也是会参与其中的。”
李瑞图笑道:“我不过是起到一个辅佐的作用,皇上交代过这件事主要由您来做决定,我的作用只是帮助您理清思绪罢了。”
陈锡点点头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实不相瞒我先前还有些担心自己一个人做不好,但有李叔叔帮忙,那我自然是高枕无忧了。”
陈锡这里不再称呼李瑞图为李首辅,而是选了一个更亲近的李叔叔,那自然是要告诉李瑞图自己与他的儿子关系莫逆,他对李瑞图也是绝对的信任。
李瑞图混迹官场多年,早已经是个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