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平藏平时低调,此时选择女子也只是挑了两个相貌相对普通的女子。
而且他很讲礼仪,哪怕对面是风尘女子,也只是浅尝辄止,并没有任何檀越之举。
川野姬雄性恶,此时对那怀中的美人百般揉捏,那女子脸上露出吃痛神色,不停地向陈锡投去求救的目光。
陈锡却一脸淡定的坐着,他望向土屋平藏呵呵笑道:“土屋兄是不是不喜欢这两位女子?我叫他们换过。”
土屋平藏摇头轻笑:“回禀太子殿下,我在琉璃已经成婚,家中妻子与我恩爱异常,所以在外我并不会招惹其他女子。”
陈锡还没说话,川野姬雄便嗤笑道:“说的好听,谁不知你那妻子曾经是吉原川最有名的花魁,她的滋味尝过的男子不知道有多少。”
这话放在旁人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不知为何土屋平藏却是淡定异常,他只是笑了笑道:“我娶她时曾与她有过约定,过往之事只不过一段噩梦,我早就不在乎了。”
川野姬雄见刺激不到土屋平藏,只好悻悻的哼了一声。
倒是陈锡不由得又对眼前这人高看了几分,能够抛开世俗观念又对爱情忠贞不
移的男子世所罕有,看不出这狡猾如狐的土屋平藏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陈锡想了想笑道:“土屋兄奇人奇事,真让我佩服,我敬你一杯。”
土屋平藏连忙端起酒杯:“不敢!我敬太子才是。”
陈锡呵呵笑:“你敬我什么?”
土屋平藏回答:“太子爷手腕通天,略施小计便将我琉璃国国本斩断,此等可怕人物,我岂敢不敬?”
川野姬雄哼了一声,但没说话。
陈锡嘻嘻一笑,倒也不客气,反而坦然受了这一敬:“都是些运气罢了。”
土屋平藏也不深究,反而淡然一笑。
他二人都是胸有丘壑之人,最擅长于无声处见惊雷,这一番敬酒虽然二人都位真正表态,却已经让一旁的李元戎大汗淋漓。
陈锡又端起酒杯笑道:“正所谓远来是客,今日我们把酒言欢,不谈政事,一切事情交由改日谈判场上来做决定。”
土屋平藏笑道:“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与太子殿下的看法不谋而合,今日咱们只谈风月不论政事。”
他二人相视一笑,杯中酒却未见饮下多少。
只不过川野姬雄是个浑人,他酒没少喝,李元戎也不擅
长这种场合,酒也含含糊糊喝了三四大杯。
陈锡并没有阻拦,而是有一搭无一搭的与土屋平藏聊天,二人似乎都在等。
“嘭!”就在这时,川野姬雄忽然将酒杯重重拍在桌子上,将里边的冷酒都洒了出来。
他指着陈锡怒目圆睁道:“你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怕你!我们武士是不会惧怕任何人的!你上次打了我,下次我一定要将你的脑袋砍下来!”
这番话说的极为大胆,土屋平藏却如同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喝下了杯中酒。
他想看陈锡的反应,想看看这位太子会如何面对醉汉的挑衅。
陈锡呵呵一笑问:“你打算怎么砍掉我的脑袋?”
川野姬雄喝多了,这会儿说话不过脑子,他张嘴就答:“等我们琉璃国赢了你们锐国,我一定要亲自砍掉你的脑袋!”
陈锡哈哈一笑,又道:“可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进京城是来求饶的,莫非鸡胸兄以为你们还有机会翻盘?”
川野姬雄喝醉了,想都不想张嘴就道:“你懂什么,我们有诚……”
话没落,他就被土屋平藏一个耳光打倒在地。
川野姬雄捂着脸颊,身上的酒刹那间
醒了大半,他意识到自己险些铸成大作。他捂着脸颊,竟然有点不敢去看土屋平藏的表情。
陈锡笑眯眯问道:“诚什么?”
土屋平藏赶忙道:“太子见谅,这人喝多了就会胡说八道,如今我们琉璃已经战败,我们是心悦诚服的前来求和,您千万别当真。”
陈锡哈哈一笑,笑声中带着杀意:“可我听鸡胸兄的意思,可是远不止如此吧!”
这句话听的土屋平藏满背大汗,他正要继续解释,忽听李元戎叫道:“锡哥儿,你未免有点太开不起玩笑了吧!”
土屋平藏一怔,陈锡也脸上露出苦笑道:“李三狗,你怎么也喝醉了?”
李元戎抹了抹油光锃亮的嘴角,有含混不清的语气道:“锡哥儿,我瞧这位土屋兄人品不错,人家还给你敬酒呢!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陈锡想了想,点头道:“既然你开口求我了,那这件事就此作罢。”
土屋平藏一直以为这李元戎只不过是陈锡的跟班,没想到这人在堂堂锐国太子面前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他脸上露出诧异和惊奇之色问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陈锡笑眯眯的拉着李元戎
道:“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是当朝首辅李瑞图的儿子。”
土屋平藏眼中闪烁出一抹惊异之色,然后很快就消弭于无形,他向着李元戎不经意间点了点头,用感激的口吻道:“多谢李兄!不然的话惹了太子殿下生气,只怕今晚我们二人就要命丧当场了。”
李元戎听后大喜,嘭嘭拍着胸脯道:“你就放心吧,锡哥儿是我好兄弟,有我帮你们说话,他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陈锡露出无奈的表情道:“李三狗,你不要太过分,小心我不给你面子。”
李元戎哈哈一笑,脸上醉态更浓。
土屋平藏连忙道:“李大人年少有为,真是让人钦佩,您作为太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