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再次回归学生的身份、回到了校园环境,这段时间姜铭书的心情总是格外轻松。
和家里通电话时乔宛还高兴地说他变得活泼了很多,挺好。
“倒是有你这个年纪应有的样子了,成天那么稳重干什么呢。”她说。
姜建均深以为然。
报道后又过了一个多星期,军训终于开始了。
第一天,众人都在往安排好了的训练场地赶。
理试三班被划入了三团三连,训练场地离生活区最远。
现在四人正结伴往那边赶。
经过一阵子相处,彼此之间比较熟捻了,还按照年纪作了排行。
因为提前录取,姜铭书自然是年纪最小的那个。
剩下的人中,老大是冷酷的程愈,老一是时髦的朴星,老三是强壮的沈立方。
朴星提到分配的连队,笑了:“这数字还怪有趣的。连着三个三。”
程愈却冷不丁讲起了笑话:“知道为什么是3吗?因为6掰了。6除以2等于3。”
姜铭书本来在走神,不经意捕捉到这句话后仔细琢磨了一下,莫名被戳到了笑点,忍了又忍终究抑制不住溢出唇边的笑。
努力克制的结果是他笑得产生了窒息感,不由扶住了满头黑线的朴星。
不是大哥,你怎么笑点这么低啊?
潮男走在冲浪的最前沿,自然不会被这种级别的笑话打倒。
但他没想到,传说中“冷静自持”的大明星居然还有这么一面。
虽然……这货笑得好苏啊,让他嫉妒。
朴星酸溜溜开口:“不是吧,这笑话冷得我快冻住了,还真有人get到啊?”
姜铭书擦了擦眼泪,忽然收起了所有表情,认真道:“不好笑吗?6除以2等于6掰成两半……呵呵呵。”
朴星被这人的瞬间变脸大法吓到,一时间没去吐槽他又把自己给讲笑了的事。
程愈则慢了半拍似的回复朴星前面的问句,冷着脸点头:“还有人get到。”
他伸出手指了指一言不发的沈立方。
朴星这才注意到沈立方的表情充满了淡淡的怅惘。
他扶额:“敢问,这位又是怎么了?”
他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沈立方一开口就是浓浓的伤痛文学味道:“3和6之间的距离,看似近,实则远,就像我和她的距离一样。6减去3等于,无穷……”
“停停停,大哥你学过数学吗?这个等号怎么好意思成立的啊?”朴星嘲笑道。
程愈适时发声替沈立方解释:“老三应该是这样想的。6躺倒就是σ,3躺倒就是ω;σ大写是∑,ω大写是Ω,Ω可以近似看作圆体的Π。列式:∑Π(i=1,n=∞)得到无穷的结果。故,6-3=∞。”
沈立方虽然一脸懵逼,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啊,但是想了想至少圆回
来了,便认同地点点头。
朴星:……神金。
在没营养的聊天中,一行人终于来到了训练场地。
一个连分了两个排,一排的排长就由连长兼任,一排的排长是副连长,两个排的副排长、班长和医疗兵则是由学生竞选出来的。
姜铭书对此不感兴趣,没有参加,朴星倒是积极地报名了,他的理由是:“只要当上副排长,我就是第一个传递连长消息的人!”
不过很可惜竞选失败了。
他退而求其次又竞选了班长,这才成功。
三连的连长是一个长相硬朗约莫三十多岁的人。
第一次训练时他非常严格,搞得大家以为他是个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人,未来可要受大罪了。却不曾想只要不是训练状态,他显得异常柔和,还会给大家讲起自己参军的理由,讲自己的妻子和家里的狗狗。
副连长是个年轻人,一十一三岁样子,寸头,眼睛不大却有点小帅,臭屁得要命。
刚开始还想装高冷,不苟言笑,后面破功了,索性一崩到底,彻底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训练的时候还故意逗同学们笑,让他们端不住腿歪歪斜斜。
大家后来不叫他们连长排长了,亲切地喊他们杰哥和孔哥。
不过再怎么亲切,军训的时光都不是舒坦的日子。
练立定时,站一整天脚基本上跟废了一样,连卫生巾垫鞋子里都救不了;练端腿摆臂时,重心不稳摇摇晃晃,腿酸脚麻,欲哭无泪;练齐步走时,因为不整齐而一遍又一遍地过,叫苦不迭……
每天最渴望听到的指令就是“坐”,其他时候都活在水深火热中。
姜铭书本以为自己先前捡起了跑步的习惯,体力有所增长,军训必然不在话下,谁知一回寝室第一件事就是迅速洗完澡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地放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默默感受自己的脚终于不用踏在地面的轻松。
其他人也差不多。
大家都累到没力气说话,早早就睡了。
——不早睡也没办法,第一天可是要五点多起床呢。
日子很辛苦,但也有开心的时光。
大家之所以期待“坐”这个指令,并不单单因为身体能得到休息,更因为在这个时间段,会有很多人被推举到前方唱歌,也就是说可以免费听歌!
姜铭书被起哄的次数最多,毕竟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歌手。
每当这时他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就上了。
清冽美好,他的歌声有让人的心静下来的魔力。
因此他唱歌时总有别的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