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梗直脖子将他从头看到脚:“打个渣渣能把你手打疼?”裴瞻拉长声:“他骨头软,但嘴硬!”那倒也是!……傅真瞄着这只手,随后抓起来:“那让我好好瞅瞅,伤哪儿了?”小伙子的手可不像小姑娘那般白嫩啊!这手虎口处还有薄茧,但却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也修剪得十分整齐干净,品相还不赖!傅真揉了两下,放回去:“没事了,真疼的话回去再擦点药吧。”伤个屁啊!连点油皮都没蹭掉,十来个杨蘸都不能让他揍得伤了自己的毫毛,这能把手打疼?她要真信就有鬼了。不过傅真也懂!男人嘛,打了渣渣当然觉得自己表现好,想找个人显摆显摆。小样儿!看在认识他这么久,最近终于有了点笑容的份上,傅真配合配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像如今这样,比起小时候那么沉闷古板可有趣多了,值得鼓励。要不然傅真可真不爱带他玩儿!裴瞻抚着被摸过的右手,说道:“谁帮我擦?”傅真斜眼睨他:“从前谁帮你擦?”裴瞻绷了会儿,“哦”了一声,不说话了。傅真收回目光。还顺杆子往上爬,想让她亲自上手给他擦药?惯的他咧…………两口子进了大将军府,傅真提醒裴瞻:“你快打发人去看看阿礼他们去章家如何了?回头让他们来家一趟。”说完她就直接进门,边走边问前来迎门的紫嫣:“老爷太太在哪儿呢?”裴瞻留下来打发完了郭颂,又吩咐他:“去把荣王世子挨了打的事往外宣扬宣扬。”郭颂瞄了眼他,称是。裴夫人在做点心。最近她去万宾楼吃了几次饭,被那里淮扬厨子所惊艳,于是从宁夫人那儿得了几份菜谱,回来研究起了美食。裴昱为了支持她发展厨艺,还亲手给她砌了个小灶。当然此事让裴瞻知道后,必不可少被丢下了几声冷笑。不过谁在乎呢?他就是嫉妒!这边厢正一个搓面团一个烧着火,恩恩爱爱郎情妾意,丫鬟就奔进来了:“老爷,太太!少夫人和将军回来了,正往这边来呢!”“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到裴瞻出现裴昱就头疼。“那荣王府邀请人作客,难道连饭都不管吗?!”“那没准儿。”裴夫人道:“他们家人多啊,荣王光侧妃和庶子女就一大堆!拢吧收吧到一起,都够占领个山头的了,荣王那不得算计着过日子?”说完她把面团放下,迎出去两步。这还没到门口呢,傅真就箭一般冲了进来:“母亲,父亲!大事不好,我闯祸了!”裴夫人愣道:“闯啥祸啊?吓成这样。”“我把荣王世子给打了!”夫妻俩相觑一眼,同时道:“伱打那傻子干嘛?”“我忍不住啊,他要给将军枕头边塞美人!”“什么?!”夫妻俩顿时都支楞了起来!“给谁塞人?”“给将军啊!您儿子,我才成亲几天的丈夫!”傅真从灶台下拖了张板凳坐下,顺手从簸箕里捞了个热乎乎的肉馅饼,“我们去了荣王府后,没说几句话那世子妃就把我支开,然后荣王世子趁机塞了个女子给将军!“他还给将军出馊主意,说不让我知道,回头悄悄给将军把人送到府来!“他连那女子的卖身契都改好了,就在这儿!您二位瞧瞧,这可不是我瞎说!”说着她把卖身契塞到他们俩手上。临出荣王府前放的话她可不是随便说说!荣王父子为了掩盖白玉胡同的杀人案,杀了那么多人灭口,面上却装得人畜无害,关键是这些事情,至今没有一个人晓得!裴昱他们也都还蒙在鼓里!而荣王隔三差五还拉扯着裴昱吃饭喝酒,谁知道他们背地里安的什么心?这帮渣滓,没一个好东西!从前傅真还是宁家女,裴瞻也算是局外人,也就不必惊动裴昱他们。可如今向荣王府下手已势在必行,那么就算拿不到他杀人犯案的证据,也无论如何不能让裴昱他们有机会被蒙蔽!今儿杨蘸自己找上门来,倒省得她另外再挑时间找理由了,正好可以把荣王父子的假面撕破让他们俩瞧瞧!裴夫人望着这卖身契,气的花枝乱颤:“瞻儿呢?人他要了?!”“那倒没有!”傅真道,“将军把荣王世子给打了,我气不过,也把他给打了。“可是荣王妃倒生气了,她说男人三妻四妾没什么大不了,是人之常情,她还怪我不识好歹不领情,把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我觉着我身为大将军府的少夫人,那怎么着也不能犯怂,丢了咱们老裴家的脸面啊!“于是我也骂了回去。“可荣王他护短,他觉得我不该骂,还逼着将军收拾我!“我怕得不得了,就赶紧跑回来了。”裴昱提着火钳一蹿而起:“这个老混账!他妄想搅和我们老裴家,老子不去找他算账就不错了,他哪来的道理护短!”说完他冲傅真道:“打了就打了,怕什么?咱们老裴家没怕过事儿!“就你这般瘦得跟豆芽菜似的,就是打他几拳,不跟挠痒痒似的?又伤得了哪里?“他个窝囊废,倒还矫情上了!”“母亲,那世子妃还威胁我!”傅真咬了一口饼,又转向裴夫人,“她把我支开之后,就让我好好巴结她,帮她把他哥哥章士诚弄到咱们裴家手下任职,要不然以后有应酬什么的,她就不带我玩儿!”傅真话刚说完,就听咚地一声,裴夫人一记小粉拳把手下面团砸了个稀扁:“他们要上天了是不是?咱们老裴家的人,稀罕她带着玩儿?她失心疯了吧!”裴昱也手指发颤地指上了傅真:“丫头,你告诉爹,你说的这些可都属实?!”“当然属实!”这时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