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到了他们章家头上,这岂能忍得?
被何群英打了那一顿之后,章士诚将养了一段日子,近日已经大好,听说这一系列事情都是徐胤在背后主导,章家父子自然火冒三丈,章烽更是坐不住,催着章士诚赶紧复差。
章氏上晌被请了回去,一家人关起门来拿捏了一番,决定还是要想办法把章士诚从校演场那桩案子里给摘清出来,因为只有这样,他日后才能有官位回迁的机会。
章氏回府之后,就去了杨蘸的房里。
上回被裴瞻和傅真两口子暴打了一顿的杨蘸伤也好了,早听章氏说过徐胤如何栽赃章家的事儿,今日在听章氏提起要翻案,他就拢着双手皱起了眉头“这事儿子修的确是办的不地道,但是裴家那两口子先是打了永平,后来冲我也动了手,子修这一出手,虽说影响了禇钰和章家,到底与我们荣王府关系不大。
“父王最近也被皇上斥责过了,肯定不会答应再掀波澜。就这么着吧,别折腾了!”
章氏自然不答应“话怎么能这么说?这些年我父兄可都是力撑这里,要不是有我父亲,世子你在这个王府里还能走得这么稳当吗?”
杨蘸虽然窝囊,听着这话也不高兴“你到底是王府的人,章家只是你的娘家,你到底护哪头?”
章氏还要再争辩几句,杨蘸正好看到门外有姬妾前来送汤水,便招手让她进来。
章氏气得咬牙,拂袖走到门下,照着跨门进来的姬妾脸上挥了一巴掌“没眼力见的东西,我都还没跨门,你敢先抬脚?”
姬妾立刻捂着脸跪下告饶。
杨蘸道“你也是,触什么不好,触她的霉头……”
章氏不再搭理他们,跨门出了院子。
回到房里,屋里的嬷嬷就迎上来“世子妃可是才从世子那边过来?”
章氏没好气“有什么事?”
嬷嬷忙道“王妃那边的人有话传来,说王妃近日频频接见官眷,乃是为了把徐夫人放出来!”
“什么?”
章氏急急往屋里走的脚步听到这里突然停下来“把她放出来?!”
她蓦地一声冷笑“不把她送到庙里出家就不错了,还想放出来?他们这是真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了是吗?”
她回头望向身边人“王妃近日接触的都是哪些人?”
嬷嬷道“就是张、李、齐等素日拥护着王妃的那几家人。”
“好的很!”章氏再一声冷笑,“把这几家的把柄全都找出来给我!我倒要看看谁还敢趟这趟浑水?”
“是。”
嬷嬷退下后,章氏一打帘子,进了屋里。
荣王妃让人把禇钰少时住过的院子收拾出来,仍让他住了进去。又传来太医给他换药上药,俨然之前那些透骨凉的狠话从未说过。
禇钰也配合的不错,每每荣王妃到来或者遣人前来,他都比从前更为恭谨。
荣王妃冷眼旁观了几日,逐渐宽心,总归禇钰伤好之后,还能为她所用,只要他能老实下来,别的便可先不管。
这两日徐胤又在重提那把扇子,由于东西总归是要拿到手的,于是荣王妃也认真琢磨了一番,如果真的有这个扇子存在,那么荣王会将它藏在哪里呢?为什么作为伴随他多年的妻子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它,反而徐胤却知道他有?
思忖了几日过后,荣王妃就把杨蘸传到了自己屋里共用午膳。
“身上都大好了吗?”荣王妃和颜悦色地问道。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跟章氏是不同的,哪怕气得自己再狠,亲缘也割不断。
“多谢母亲挂记,都已大好了。就是这口气还咽不下。”杨蘸说着还气愤地摇了摇头。
荣王妃说道“确实欺人太甚。你父王可曾说过什么?”
“没有。”杨蘸道,“父王向来坚守规矩,当下这个时候,他更是不会给自己找事。儿子我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荣王妃凝眉“你父王这个人,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从前倒还有几分血性,近年怎么越来越成缩头乌龟了?
“被人骑到头上来,他都不吭声了!”
杨蘸端起茶来轻吹着,脑袋轻轻晃动,一时也搞不清楚他是在摇头还是在吹茶。
荣王妃就道“章家有什么事,他也是二话不说就偏帮了。按说这是没道理的,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杨蘸抬起头来“当然是因为章家是亲家!婚姻不就是结两姓之好吗?章家有事,父王帮帮不是应该?”
荣王妃目有凛色“原来亲家到重要过妻子的娘家,这我倒是第一次听说。”
杨蘸埋头未语,手指头到玩弄起了枕上的流苏,显然是没打算回答。
荣王妃甚至此刻不便纠结这些,便又耐住性子问道“你父亲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怎么可能?”杨蘸立刻否认,“父王那么尊重母妃您,什么事儿都与你有商有量的,还能有什么瞒着你?”
荣王妃冷笑“当年把我留给禇钰的官职抢走给了章士诚,不就没有跟我商量?”
“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你怎么又提它?”
“那我不提这个,我就提前番白鹤寺里那桩事儿,你告诉我那把匕首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那天夜里你父王和你都害怕成那样?”
杨蘸避开了她的目光,清着嗓子看向了门口。“这天子脚下突然出现刺客,而且又是黑灯瞎火的寺庙里,当然害怕。母亲和妹妹当时不是也害怕来着吗?”
“还想糊弄我?我们的怕和你们的怕压根就不同。”荣王妃不想跟他兜圈子,“你直说了吧,你们是不是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