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暗中找到李家寻找皇长子的人是何荣,那么我们何不想办法让何荣与李老爷子在这个时候见上一面?”五大家谁都不会敢!宫里的人,谁敢乱动?不要脑袋了吗?“这也不容易啊!”傅真也跟着正色:“正是,怎么了?”“所以说,你们让我说已经死心塌地认准了他,这种违心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傅真看向她,“那天夜里他说要和离,我也在心里问自己,想是否可以不要走上这一步。“这件事情我都准备烂在肚子里了,可是皇后真的很不容易,他是我们大周的贤后,同为妇人母亲,听到说皇长子还活着,这番话我便藏不下去。”“我知道了,”她喃喃吐语,“皇后定然是从哪里听到了风声。”傅真在栏杆上坐下来,敛去了笑容:“没有到生死相许的那一步。”只是按照当时的情况,如果杨奕是被皇帝作为诱饵放任出现在城门下,那他不论生死,当时也一定逃不过搜索范围。大家遂陆续起身。梁郴与裴瞻随曹夫人走在了前方,冯夫人在门下等着傅真。许久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个计谋是皇上亲自设下的,皇长子闯入那里,他不知情吗?”“那当时在湖州城内的将领,还有谁?”为何敌军全军覆没,可只有他却凭空消失了呢?冯夫人看了她一眼:“真要说起来,他是主帅,不曾亲临前线也是正常。”傅真点头:“我知道。”“什么事情?”“我记得很清楚,皇长子就是在城破前千钧一发的当口,带着护卫闯出去的。“不过说起来,事情都过去二十四年了,就算当父母的心里放不下,这么多年过去,通常也都因为希望渺茫而逐渐放弃了,帝后竟然坚持了这么多年,而且持之不懈,倒也让人意外,倒好像知道当年他一定没死在湖州似的。”“那是自然。”冯夫人也坐下来,“你才与他接触多久?怎可能就已生死相许?”冯夫人抬起了深幽的双眼:“周军主力一路征战的途中,我们几家与皇上是紧紧相随的,每到安营扎寨的时候,所住的营房也都会挨在一处。她当下一拍大腿跳起来:“糟了!我忘了他今儿回府,还说要给他接风洗尘!”“大嫂,日后你我对外就称母女吧,让我当你的养女,称你为义母,称大哥为义父。”傅真莞尔:“我也是想到二位嫂嫂和哥哥们并非一见钟情,也是情生于婚后,想来有些事情不能急于下结论。”傅真看着庭院里的菊花,没有说话。梁郴听到这里就朝傅真看过来:“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傅真心里仿佛突然浇上辣油,火辣辣的不是滋味。当皇帝四处派人寻找杨奕的时候,皇后对此表示疑虑,从而暗中用自己的手段找人,已符合情理。“他?”“如今你和瞻儿虽然有了一些波折,但却经过了深思熟虑,对日后相处反而有好处。“对了,”说到这里冯夫人想起来,“你公公婆婆当时也在湖州城,不过当时因为兵分几路,你公公他们有没有参与城门下布阵就不知道了。”傅真猛然间被“小叔子”这个称呼弄得愣了一下,随后才想起来那是裴睦!梁郴点头:“那日在乾清宫,皇上和皇后也是这么说的。”这话让傅真如何反驳?她定定看了冯夫人片刻,倾身道:“您不会无缘无故跟我说这些的,你肯定还知道一些什么。”冯夫人长长叹息:“我一个后宅妇人,能知道多少?只不过护卫告诉我之后,我再去向你大哥求证,你大哥就矢口否认了,此后军营中没有一人承认此事。冯夫人吸气,拿着檀香串儿转了几下,没有说话。裴瞻在一旁想了下:“何荣既然之前可以私下找到泰山馆,说明他是可以出宫的。在想到更好的办法之前,只能这样。她拉起傅真的手问道:“你对瞻儿,到底是何心情?”比如说当目标是这个何荣,如果他不是宫里的太监,那轻易就可以把他请过来审讯。毕竟事关两国,而且还有个大月王国之君的遗逃亡在外,这些都是隐患。冯夫人抚着她的头发,又是一笑:“好了,不说这些肉麻的话了。我还有话要说。”“最多就是有人说看到他带着两个护卫从城门走出去。“后来出现了变故,就成了惊涛骇浪,让人猝不及防。事关宫廷,做事就得有分寸了。冯夫人深吸气:“此事不急,待我和你二嫂与宁夫人碰过面再说。你是宁夫人所生,大小事情必须得先尊重她。她可待你不薄。”像原先从荣王府里挖消息时所用的手段,如今是一个都不能用。“可再也没有人提及,他是在那等凶险的当口走出城门的。冯夫人点头,声音也随之放缓下来:“皇长子出现在空荡荡的城墙之下,意外成为了敌军中计的关键一着。再后来,他失踪的消息就传来了。”梁郴摊起手来。“总之你有了这份心思,这是再好不过了。”“这个计策的确成功了,敌军首领杀了进来,立刻被周军所包围,最终我们反败为胜,而他们全军覆灭。“可事后就传来了皇长子失踪的消息。“所以在湖州也是如此。可偏偏就任由他这么走出去了,又由他成为了敌军眼中份量极其之重的诱饵,如果这不是有人下了命令,谁敢这么做?梁钦也不会敢!把个冯夫人急的一阵乱喊:“你慢点儿!这七弯八拐地仔细摔!”“大嫂大嫂!我找你好苦!”冯夫人话音还没落下,穿堂那边就又跑过来一个俊脸长腿的大小伙子,风风火火地一路到了傅真面前:“我给你带了个人回来了,你快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