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徽没听明白,看了她一眼。
“我说酉时那些朋友,是不是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任素秋问。
徐如徽敷衍地“嗯”一声。
“工作都定了吗?”任素秋问。
徐如徽一边换鞋一边说:“都准备升研究生。”
任素秋一听这话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徐如徽从卫生间洗漱出来,路过客厅时看见任素秋
还在客厅坐着,随口问:“怎么不睡?”
任素秋忽然起身走过来,她只跟徐如徽说了一句话。
“你不用考研,我希望你能留在鹿上做个文职就行。”
说完任素秋不理会徐如徽,转身回房。
徐如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翌日一早徐如徽出门吃早饭,回来看见赵酉识家里门开着,她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祝提春探头出来,看到她脸上挂着笑,“阿如。”
徐如徽唤声:“阿姨好。”
“大早上就出门啦?”祝提春问。
徐如徽说:“出去吃早饭了。”
“哦哟,赵酉识那个懒货还没起呢,喊他两次都没动静。”
徐如徽说:“反正在家也没事。”
祝提春说:“怎么没事,我要出去呢。哎,你一会儿有事吗?没事跟我出去一趟?”
徐如徽愣了下,“啊?”
祝提春半撒娇半抱怨地说:“我没女儿啦,想去逛街都没人陪,你就跟我一起逛逛嘛。”
徐如徽本来没怎么多想,答应下后看见祝提春转身从玄关拿个包就出门了,顺便还拿了瓶椰子水递给她。
徐如徽接过,发现瓶身是热的。
赵酉识家里没人爱喝椰子水,就连赵酉识自己也不爱。
也许祝提春和赵新良以为赵酉识以前爱买这个是他自己喜欢,所以这些年家里也常常备着。
可能顺手拿出一瓶热的。
大概是提前准备好的。
祝提春有话要跟她说。
徐如徽在心里想。
她攥着温热的椰子水,出门却迎了一股冷风,吹得整个人都是凉的。
手里的椰子水仿佛也瞬间凉了下来。
“真冷啊,”祝提春说,“这年都要走远了,怎么还那么冷。”
她又问,“你今年什么时候走啊?”
徐如徽说:“还没想好。”
“几号开学啊?”祝提春问。
“初十。”徐如徽没说实话。
祝提春叹了口气,“哎呀,没几天了。”
徐如徽“嗯”一声。
祝提春说:“酉时今年要过了十六才走。”
徐如徽捏紧了瓶子,“嗯”一声说:“可以多陪陪你们。”
祝提春笑说:“谁要他陪,二十大几的人了,他有他自己要陪的人。我们虽然是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能把他绑在我们身边。人这一辈子啊,行为上真正意义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的伴侣。”
徐如徽听着,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她什么都想不到,也不知道该接什么,只能稀里糊涂应一声:“嗯。”
两个人一边闲逛一边闲聊,走到商场旁边一家金店时,祝提春说:“走,陪我进去逛逛,最近金子好像有活动。”
徐如徽还没到欣赏金子的年龄,她对首饰这些也不怎么感兴趣,祝提春说进去
她就进去。
祝提春今天兴致很高(),似乎对金子也是真的喜欢?()_[((),工作人员陪着她挑完耳饰挑手饰。
“这是您女儿吧,跟您长得真像,都漂亮。”工作人员嘴巴很甜。
祝提春笑着说:“对呀对呀,就是我女儿。”
她回头看徐如徽,“是吧。”
徐如徽笑了笑,应一声:“是。”
这时祝提春看见一条手链,金珠串制的,中间串了一个如意坠。
“这个好看。”祝提春一说,工作人员立马拿出来。
祝提春接过就往徐如徽手上戴,徐如徽一滞,下意识抽回手,却被祝提春一把拽住,徐如徽蓦地看向祝提春。
祝提春朝她笑笑,低声说:“戴给我看看。”
说着,祝提春亲自给徐如徽戴上,戴好以后她拿着徐如徽的手,看来看去,满脸的喜欢。
“好看,真好看。”
她说着还问工作人员,“是吧?”
“是,很好看,这款很适合小女生戴的,您女儿手腕细,皮肤白,戴金子很好看的。”
“嘴巴真甜,那就买这条吧。”
祝提春要去柜台结账,徐如徽急忙拽住祝提春,她看着祝提春,“阿姨……”
祝提春还有心开玩笑,“怎么不叫妈妈呀。”
徐如徽嘴笨,从小到大面对祝提春这种玩笑话常常不知该怎么接,她后来想过很多次,也许不是她不知道该怎么接,是她心中不够坦荡。
她生怕祝提春是真的拿她当女儿,而她偏偏又欺负了她的儿子。
“阿姨,这个太贵重了。”徐如徽说着要拆解下来。
祝提春手搭在徐如徽手上,阻止了徐如徽的动作。
她说:“一点都不贵重,我昨晚想了大半夜,是该让赵酉识带你来呢,还是我这个做父母的来呢,后来又想了想,他借酒行事,那是他的错,他回头自己想办法向你认错,我没教好他,这是我的错,应该我带你来。”
徐如徽怔住。
祝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