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刚好与他对视。
仿佛跌入黑洞,无形又强大的引力卷着她,誓要将她拽入无尽的地狱,任由黑暗包裹笼罩她。
苏棠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脚刚退后一步,一只手抵在后腰之上,力道轻柔却又难以抵抗将她拽了回来。
景柏其实很高,即使她穿着中跟小皮鞋也将将到他的肩膀。
他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头发,好像没发现她的异样,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宝宝辛苦了,回家吧,我煨好汤了。”
车门被拉开,腰上的手上滑到她的肩上,一手撑在头顶防止她被车框碰到,一手按着她坐入车内。
车门又被关上,他绕道从另一边坐进来。
景柏一贯贴心,车内早就开了暖气,知道苏棠音晕车,不太习惯车里的味道,他还放了香薰,是很清淡的柑橘香。
他明明还是那个人。
苏棠音扭头去看他,撑在方向盘的手骨节修长,无名指上戴着婚戒。
再往上,他的侧脸挺拔,目光专注。
还是那个人啊。
明明就是景柏。
“宝宝,看我做什么?”
景柏冷不丁问了句。
苏棠音讷讷组织语言:“没事,走神了。”
她将头转过去,用后脑勺正对着景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景柏的唇角微微勾起。
车内光线昏暗,后座上似乎蠕动着什么东西,黑沉沉的雾气包裹了闭眼假寐的女人,雾气中隐隐有粗壮的东西不断在虚化和真实中转变,颤颤巍巍想要触碰女人,又在男人的冷眼一瞥下不甘心地收回去。
景柏的喉结微微滚动,几乎是克制般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