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那也是个会说话的尸体。”
“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在说什么!”
“那看来你还很清醒,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司榕扭头就走,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吴相留,吴相眼看着司榕已经走出去了十多步,宋思鉴却兀自在他身边站着,他抬头瞪了宋思鉴一眼,低声警告他,“不许笑,敢笑出声你就完了。”
为了挽留司榕他豁出去了,警告完宋思鉴,他立马鬼哭狼嚎起来,“司榕,你给我回来!”
声音之大足以引来剧组所有工作人员的目光,但大家也只是看了一眼,又都慌乱地扭过脸,全当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司榕的步子顿了一下,原地做了个深呼吸,这并不是吴相第一次对着她发酒疯,司榕甚至还能回想起两年前他们还是男女朋友时吴相喝醉酒那天发生的事,那也是司榕发现他出轨的前一天——
当时司榕不知道吴相是什么缘由喝得烂醉,只知道他拼命地拨打她的电话,要正在剧组拍摄的司榕马不停蹄地赶过去找他,司榕怕他出事就去了,可匆匆忙忙赶过去的结果却是吴相要当面跟她分手,任司榕怎么追问他也不说出分手的理由。
司榕以为吴相是喝多了酒脑子不清醒,态度冷淡地要他回去醒酒。
他却在司榕转身之际拽住司榕的手臂给了她一巴掌,那是吴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她。
陪着司榕来的刘佳吓了一跳,抓起他的衣领就要帮司榕出气,司榕拦下了,只当吴相是真的喝酒喝坏了脑子,她又和刘佳一起把吴相带到了自己家,帮他洗漱后就让他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夜半吴相睡得昏昏沉沉,连手机铃声响了也浑然不觉,司榕被吵得没办法才爬了起来,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助理小高的来电,他是知道吴相和司榕的恋情的。司榕以为是工作上的事,怕因为吴相睡过去耽误了正事才接过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助理小高的声音,而是娇媚的女人声音。
“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都不接,我就借了你助理的手机,喂,你什么明天什么时候来接我,酒店我开好了,用的是我的身份证,保证不会暴露你。”
司榕绷紧了身子,忽然感觉到胃部传来剧烈的绞痛感,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
“喂?亲爱的你怎么不说话?”
电话那头的女人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忽然挂断了电话,司榕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她声嘶力竭,崩溃地把吴相赶出了家门。
……
回忆戛然而止。
司榕因为回忆往事添了一肚子的火,风风火火地走到吴相身边,抬起脚就想踹他,却被小高拦了下来,小高紧紧抓住司榕的手臂,不停地重复道:“榕姐冷静!影响不好!榕姐冷静啊……”
“放手。”
小高老老实实地放开了司榕的手臂,一时没看住就让司榕得逞狠狠地在吴相屁股上踹了一脚。
“吴相怎么样都和我无关,就算死了也不要喊我。”司榕睨了吴相一眼,全然不在意他满脸的委屈。
“榕榕……”吴相还想再继续挽留,可惜司榕早就不吃他这一套了。
眼看着司榕再次走远了,吴相垂头丧气,把计划失败的原因归咎于宋思鉴,他打发助理小高先回去休息,转头就埋怨起宋思鉴,“都怪你,要不是你捣乱我早就得手了。”
宋思鉴微微笑着,忽然觉得吴相刚才的举动大概就是女孩子们口中常说的那句: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没劲,还以为跟着榕榕参加这个什么破恋综就能让她回心转意呢。”
吴相依旧坐在地上,说话的声音闷闷的,看得出装醉的计划失败对他打击很大,宋思鉴抬头望了眼月亮,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大概是因为今天是阴历十六,毕竟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宋思鉴默默想着。
“你怎么还没走?”
宋思鉴没有回答吴相的话,只是一声不吭地在吴相身旁一米的距离坐下。
吴相瞥了他一眼,佯装嫌弃的样子又坐得离宋思鉴远了一些,借着月光,能看出吴相的脸色不大好,他开口,“我跟情敌没什么好说的。”
“情敌?”
宋思鉴仿佛听到了十分不理解的词语,歪着头看着吴相,直看得吴相恨得牙根痒痒,“没想到司榕换口味了,改喜欢白痴纯情大男孩了。”
宋思鉴虽然不明白吴相没由来地胡说八道些什么,但貌似能从他的话里听出,吴相认为司榕喜欢他。
宋思鉴勾起嘴角,“你觉得司榕喜欢我?”
吴相像看白痴一样扭头看了宋思鉴一眼,忽然觉得宋思鉴此时的行为简直是顶级凡尔赛,他懒得回答宋思鉴莫名其妙的问题,冷哼了一声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难道你不想跟我聊聊?”
宋思鉴的话就像是钓鱼,轻而易举就把吴相这条大鱼钓上了钩,吴相撇撇嘴,刚站起身又缓缓坐了下来。
“跟你有什么好聊的。”吴相口是心非。
“比如跟我聊一聊司榕。”
吴相的眼睛倏地亮起来又变得黯淡,以司榕当做话题哪怕聊三天三夜也聊不完,可是面对宋思鉴,吴相忽然生出一种失败者的颓败感。
吴相声音闷闷的,“聊她?她有什么好聊的,脾气差性子急,唯一的优点就是善良,但也不过是别人利用她的利器,她自己也分明是个女人,却见不得别人在她面前哭,每天一副正义感满满的样子,看起来像个傻子……”
宋思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选择闭口不谈了,吴相对司榕的了解并不比他少,宋思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