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推门进来,却只看到婢女躺在地上,他当下心道不好,待要转身,背后却已传来呼呼的风声——
一把椅子,带着巨大的惯性,向他后脑勺袭来。
这人躲都未来得及,已经倒在了地上——
姜瑶就躲在门后,这一下,也几乎使劲了她所有力气。
她当下就眼冒金星,却也顾不得休息,扶着墙就往外去。
外面果然是个寺庙。
只这大概是寺里的客院,看不到一个僧人,姜瑶顺着抄
() 手游廊迅速往外奔去,一路行去未看见人,姜瑶正心中庆幸时,才转过个弯,就见一执了剑的侍卫模样的人堵在那。
而昨晚她见到的那位郎君也候在那,一只手执了扇,那双眼正灼灼望着她,亮得仿佛发觉了个叫他觉着极为有趣的宝物。
“啪啪啪——”
他摇着头,抚掌而笑:“姜娘子,真令我刮目相看啊。”
他走到她面前。
廊下幽静,姜瑶却只看到了渐渐堵上来的侍卫们。
他摇着头道:“让我想想,从昨晚开始,特地装作乖巧令我丧失兴趣,嗯,早上、中午、傍晚,特意不吃食物,是怕我在饭菜里下药?”
他慨然而笑,道:“姜娘子放心,我这人呢,是最不爱强迫人的,除了昨晚不得已要请娘子来做客,我如何会再下药呢。”
“…再接着讲,你又假借不吃食物,骗我那蠢笨的婢女自己生病,拽着她不让她出门,调开了一名侍卫,然后一个个解决…”
“好计策,有勇有谋!”
他抚掌大笑:“还真得让长安城里那帮蠢才看看,国公府这位姜大娘子,可不是那真没脑子的!”
姜瑶却看着廊外近在咫尺的墙壁。
若这是大慈恩寺。
那必然有的是达官贵人。
这人不可能一手遮天。
她张口,可一声“救命”还未喊出口,嘴便被新过来的婢女掩住了。
执着扇的郎君摇摇头:“姜娘子这却小瞧我了,你以为,我拘你在这儿,会连这点成算都没有?”
“好了,戏完了,娘子,请吧。”
说着,一挥折扇,风度翩翩地指挥着两个姜瑶没见过的新婢女,掩了她嘴将她往回拉。
姜瑶知道,这回自己是失败了。
不过,倒也不气馁。
只是垂了眼去,作认命之态,由着那婢女将她“请”回房去。
到得房内,也不再吃,只一味地坐在桌边,任婢女一茬茬地,将那饭食冷了又温,温了又冷,而后出神地看着窗外的天。
夜渐渐浮上来。
一轮幽月出现。
那囚着她的人,终于重新进来。
他踏进房门,姜瑶这才将视线落到他身上。
短短时间,他似是洗浴过、精心打扮了番,仿佛来赴一场令他重视的约会。
一身月白色宽袖大袍,执一柄折扇,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姜瑶却半点兴趣都没似的,又重新垂下眼去。
“这蔫了的模样,为何?”
他突然过来,折扇拄着她下颔。
姜瑶心里骂了句:爬。
什么霸道总裁中二戏份。
不过面上却未露出分毫——
短短时间内。
姜瑶又重新振作起来。
之前的虽然败了,却也有个好处。
这人对她的兴趣,变强了。
若说,要姜瑶去对付女人,她恐怕是没什么辙。
但要对付个对她感兴趣的男人,却是半点不难。
她之前完全想岔了。
想逃出去,对付个把婢女侍卫有什么用?
非得制造一场波及主人的混乱,那些婢女侍卫才顾不上她…
只面前究竟是个多疑的。
要取信他,她的戏,必须还要再真些才行。
当下,却抬起眸来,不服气似的:“你还想如何?我都被你捉回来了。”
“再跑一次啊。”
“除非你将那些侍卫婢女都撤走。”
“那可不成。”
于是,姜瑶翻了个白眼。
美人翻白眼,那也是美的,别有种活色生香的意味。
这人看着,只觉得这才有些趣味。
终于不是那假作的木头美人了。
姜瑶不说话,他便逗她说话,还说要做她夫郎,她似烦了,抬着头,咬着牙,却还一副刁蛮不肯认的模样:“郎君想娶我?”
她冲他“呸”一声:“郎君是谁?我又是谁?我堂堂梁国公府的座上宾,国公爷待我如女,就凭你一个宵小之徒,也敢肖想!”
这人觉得,她更鲜活了。
只却还是摇头,好笑道:“你听错了,我说的,不是娶你,是纳,纳你。”
小娘子的脸更红了。
握着拳,仿佛受了莫大屈辱的模样,浑身颤得厉害,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半天没说出话来。
到最后,竟低了头擦泪,但泪却越擦越多,最后竟真的抱膝哭了起来。
倒把这人看得心中一叹。
只觉得,到底还是个小娘子。
再有智计又如何,碰到这事,也还是会羞怒,无奈。
姜瑶这一番行为,将他才起的提防心一步步瓦解,最后,竟又心软下来,柔声道:“哭也无用,你知道这是哪儿?”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