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外公回家后,就一个劲儿的哭,我无从得知父亲的尸体被村民们抬到了哪里,只是不停的抽泣,问着外公:“外公,我爹他怎么了,我要找我爹!”
那是我第一次见外公发那么大脾气,那种气场我至今难忘,当时能明显感受到一种强大的磁场冲击着我的灵魂,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只见外公猛的把烟杆砸在正在烧水的铁锅上,顺势烟杆断成了两截,我吓得立马停止了抽泣,一声都不敢吭,只是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破碎的烟杆…
外公愤怒的跟我说到:“小哲,我接下来要跟要跟你说的事情,你把耳朵竖起来听好了!”
我害怕的不敢直视外公的眼睛,只是下意识轻声的嗯了一声…
外公起身说到:“你爹是被害死的”
我听见这个消息以后忍不住开口询问起来:“是谁害死我爹的?”可能也是出于本能吧,又说了句:“我要给我爹报仇!”说完忍不住就又哭了起来…
外公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走进房里,在柜子上拿出来了一个铁盒子,只见铁盒子用一把精致的阴阳鱼铜锁死死的锁住,因为常年放在柜子顶端,盒子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仿佛诉说着它的年代感。外公用手擦了擦灰尘,把盒子放在了长凳上,接着又从柜子里取出来了一些黄纸和一支毛笔。
外公将黄纸用一把尺子裁成了长条状,又从口袋的小葫芦里倒了一些红砂在碗中,随后又加入了些许高度白酒,用毛笔搅和了半天。
只见碗中的白酒和红砂混在了一起,呈现像出一种红色液体以后,外公才停手。
再来又见外公 手上掐诀,口中念咒!以碗中的红砂做墨,在裁好的黄纸上一口气写下了一道符箓,随后右手又呈剑诀手势,对着锅中烧开的水,在空中比划着写下了一些东西……
随后将符箓贴在了铁锅外侧,对着我说:“小哲,口说无凭,今天外公破例在你面前显法一次。”
我被外公这突如其来的行为惊在了原地,仿佛痴呆的说到:“外公,您还没有告诉我是谁害死了我爹……还有,您这是在干嘛……”
外公不等我说完,打断了我的话语:“这正是我想说的,因为害死你爹的,不是人!”
我回想起来当天的场景,还以为外公因为伤心过度,有些许疯癫了。后面才知道,外公倒的是朱砂,只有高度白酒才能将其溶解,因为朱砂本就是辟邪和纯阳之物,用于画写符箓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也是那天,我才知道,外公竟然会法术……
我愣了一会,疑惑不解。心中暗想到:不是人?难不成父亲是遭受到了野兽的袭击?外公看我不言语,知道我是被他这些奇怪的行为吓到了,紧接着又对我说道:“小哲,你把锅里的半截烟杆用手捞出来!”
我直勾勾看着滚烫的开水,抬头再看看外公,此时此刻我只觉得要么我是在做梦,要么外公就是真疯了。
我吓得从凳子摔倒了地上,一边后退一边摆手。外公看到我的反应以后,先是叹了口气,接着缓缓的把手伸进了锅中。把那坏了的半截烟杆慢慢的从滚水里捞出,又不慌不忙的用袖口擦拭着上面的水渍。
看到这一幕我坐不住了,猛的跑过去打量着外公的手,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惊讶的问外公是怎么做到的。
外公只是示意我也把手伸进去试试,当时只觉得外公大抵是会变戏法而已,索性也就没想那么多。闭着眼睛一咬牙,把手迅速伸进水中,又迅速抽出……
我记得那时候的触感,至今难忘,那是我第一次涉足法术这个领域。那种感觉就像把手放进了雪堆的感觉一样,只是冰凉而已…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铁锅下正在猛烈燃烧的柴火,和沸腾的水况,心中甚是不解。下意识的用手接连试探,结果几次都一样,没有一点烫的感觉,仿佛锅中的水就是一锅冰水一样。
外公见我像是慢慢接受了这一切,便缓缓道来一些陈年旧事…
外公说那时候买来的书,其实是他师父给他传授的秘法。并不是市面上一些普通的命理书籍。这也是他为什么他算东西那么准的原因之一,再者就跟我说起了一个超自然的概念 “仙。”
仙??! 我惊讶的问到。
外公不慌不忙的说道:不错,而且我认识的还是一位狐仙,我在她面前也只能称得上是小辈。
外公欲言又止,徒手将捞出的烟杆掰开,里面竟然藏了一把小钥匙。外公把钥匙插进了阴阳鱼锁中,只听哐当一声,铜锁打开了……
一个破旧的罗盘,一对牛角卦,一把有些残缺的天蓬尺,一枚红绳穿着的山鬼花钱,一方木质令牌……
各式各样的法器法物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外公语重心长的说到:“害死你爹的,是山精鬼怪,对付这些畜生,可比对付那熊瞎子麻烦的多。我本不想显法,怎奈何你双亲相继离世,我如今也是土埋半截,怕是要断了法脉传承,哪一天我也不在了,到时候你怎么保护自己……”
外公长叹一口气:“也罢,事到如今,只能带你去见见那位狐仙奶奶了,这些个事儿,也只能求助于她了。”
外公当时对我说,这位狐仙奶奶,叫孟子洋,大家都叫她孟婆婆,看起来就是个疯癫的神婆,经常自言自语,纯像是一个疯婆子罢了,辨识度很高。
外公跟我形容这位狐仙的时候,我差点没笑出来,我虽然小,但是听过狐仙的传说,哪里有这种形象的仙家?
外公却告诉我:“你看到的一般都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后你见得多了,就自然不会大惊小怪了。”
说完外公就把这些法器法物装在了一个红色布袋中,自顾自的收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