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景王府已经遥遥在望,李权的忧伤并没有好一些。
“给前辈们丢人了!”
“没想到我堂堂一个穿越者,竟然沦落到被‘压’‘榨’的地步……”
“李权!”
突如其来的怒喝声,惊醒了沮丧的李权。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张红彤彤的大饼脸,就好像涂了满满一层辣椒酱的山东煎饼。
李权挤出笑容招呼:
“煎……咳,大皇兄,好巧……”
“巧什么巧?”
大皇子李乾怒容满面:
“本王就是来找你的!”
李权对皇位毫无兴趣,所以对他的便宜兄弟们都很客气。
没别的意思,不想得罪未来的皇帝而已。
尽管心头不快,他还是忍着不爽:
“不知皇兄找我,有何贵干?”
李乾却不领情,恶声恶气地质问:
“本王早就对英男一往情深,你竟敢横插一脚,是不是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谁?
徐英男?
一往情深?
李权打量着五短身材,腰粗似桶的李乾,实在没忍住,“噗呲”一下笑了出来。
还别说,正方体配球体,绝对是“天赐良缘”。
李权若是成全他俩,自己也能摆脱当一辈子“甘蔗”的厄运,似乎是两全其美。
可皇家的事情,从来没那么简单。
李权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皇城方向,笑容也变得苦涩起来。
他隐约有点明白:宫里那老头儿,就是故意的。
李权的嗤笑,让本就火大的李乾怒不可遏。
他再也忍不住,指着李权的鼻子喝骂:
“就凭你这贪花好色的废物,也敢觊觎英男?”
“你若识趣,就自己去请父皇收回成命,否则……”
就在李乾颐指气使的时候,边上突然插进来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
“哟?大皇兄,你又在欺负九弟了,莫不是上次被父皇罚俸罚的太少了?”
李乾被噎了一下,转头黑着脸道:
“我自与李权分说,与你何干?”
来人是三皇子李常,他很是亲热的拍了拍李权的肩膀:
“小九别怕,有三哥在,必不会让人欺负了你去。”
李权笑眯眯地道着谢,暗中却提高了警惕。
咬人的狗不叫!
比起张牙舞爪的李乾,李常这样的笑面虎才更危险。
更何况,他平时与李常的关系,也没比其他人好到哪里去。
今日突然找上门,还大包大揽地帮他出头……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李常几句话激的李乾跳脚之后,就揽着李权的肩膀,状似无意地笑道:
“听说九弟对赐婚之事并不满意,还因此被父皇训斥,为兄甚是忧心啊。”
“昔日母后对我恩重如山,不如就让为兄,来替九弟接下这门亲事吧。”
李常一脸的大义凛然,李权心里却是一阵冷笑。
不管是蛮横霸道的李乾,还是故作友悌的李常。
这两个便宜兄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权虽然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可他又不是傻子。
他们争抢这门婚事,图的就是徐英男背后,镇北侯一系的兵权!
娶了她,就等于掌握了这柄利刃。
对日后夺嫡的好处,可谓数之不尽。
此时,李权已经清醒的意识到:
不管他愿不愿意,从皇帝老头儿下旨赐婚的那一刻起,他就无可避免的卷入夺嫡的纷争当中。
现在找上门来的李乾和李常,只是一个开始。
李乾本就对徐英男势在必得,如今居然又跳出个李常来争抢,顿时心急火燎,立即急不可耐的喝道:
“李权,你说清楚,这门亲事你到底让还是不让?”
一个步步紧逼,另一个也死咬不放。
这是吃定我了?
李权一阵火大,就算自己不想被“压”“榨”,也不能任由他人予取予求!
否则的话,今日夺妻,明日岂不是就要索命?
既然已经避无可避,李权心一横:
要卷是吧?
那就来啊!
反正被卷死过一次,再死一次又能如何?
看着急迫的两人,李权眼珠子一转,眉头一皱:
“大皇兄是我的挚爱亲朋,三皇兄也是我的手足兄弟。成全了一个,岂不是要让另一个失望?”
“两位皇兄,小弟也很为难啊!”
李乾一听,立即将对李权的怒气,转移到李常身上。
李常虽然看出来李权不安好心,可对李乾同样充满敌意。
成功挑拨了这两人的关系之后,李权暗笑一声,搓了搓手,一副心疼的模样:
“既然两位兄长都对这门亲事志在必得,不如这样,你俩竞价吧!”
“谁出的钱多,小弟就让给谁。”
夺嫡的花费可不小,光是拉拢人心就耗费巨大。
不管是李乾还是李常,两人都不宽裕。
尤其是李乾,经常被罚俸,早已经捉襟见肘。
一提钱,李乾就火冒三丈:
“李权,英男貌美如花,你竟敢如此轻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