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顾云铮那么长久的感情,就算分开再长时间,她都没有过这种念头。
和他才短短几个月,她对他的感情,竟然比七年的感情还要更深。
她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噬骨的痛了。
所以她回到房间,整理好情绪,她要试试,她能不能离得开孩子。
她狠着心不开门,两个孩子不愿离开,就在门口哭闹着,买菜回来的张姨见状,忙上前安抚。
得知两个孩子要送去天骄峰,张姨吃惊了,又看到站在承宁房间的宋砚尘。
“宋先生,你哄一下孩子,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也哄不了,让她出来哄。”
张姨没办法,只得设着沈今姒的房间。
挨不过几人的敲门,沈今姒打开了门,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眼泪汪汪的孩子,心头如被刀割。
两娃在门开的那时,奔过来,一人抱一个大腿。
“妈咪,我不生你的气了,我也不去天骄峰住。”岁岁抽噎着说。
“今今,你不想让爸爸住,那就不让爸爸住,你别赶我走。”宋承宁带着鼻音的声音,显得很可怜。
她低头看着两娃,暗叹一口气,“你们不想去天骄峰的话,那就不能哭了。”
话落,两个小家伙的声音渐渐小了,虽然还有抽噎声,但还算好哄。
随后,她蹲下身,一手抱一个。
“承宁,肚子还不舒服吗?”她问。
宋承宁摇头,但下秒又点头,“哭了后,又觉得不舒服了。”
沈今姒也不戳穿他,只说:“那你好好去房间休息,”
“岁岁去陪承宁吧!”
两个小家伙总算安抚下来了,之后谁都不敢再提让宋砚尘来南园住了。
张姨带着两个孩子回了房间,关上了门,将两人隔绝在走廊上。
宋砚尘冷冷地看着沈今姒,“你说冷静一段时间,现在过去了半个月了,刚才你让我带孩子走,是不是真要跟我划清界线?”
沈今姒想,这段时间她冷静了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说实在的,这些天,她以为会轻松,可宋砚尘没有如往常那样追着过来,心头有失落感的。
她很矛盾,对那晚他的举动很厌恨,可是当他又真的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她又控制不住不安,难受。
这些天,她就一直徘徊原谅还是不原谅之间,也在压着要反悔的冲动情绪。
到现在,她都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
刚才她那样说,也是试一下宋砚尘什么态度,如果他真的同意,也不想再给自个留个后路。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她现在还不能做出个决定来。
宋砚尘冷笑,“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你不想跟我有关系,我也不会强求你的。”
“还有就是他们不愿意跟我回天骄峰,以后我不会随意来南园,我会每周见他们一次,会让人过来接他们去天骄峰。”
宋砚尘这翻话,算是也同意了划清界线。
沈今姒说不出什么情绪,应道:“可以的。”
得到答复后,宋砚尘眼神冰冷,转身离开。
她这么狠,是不是对他一丁点的感情都没有?
宋砚尘只觉得胸口一股火,烧得难受,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第一次付出的感情,却被她视为猛兽。
她真以为,他就非得她吗?
宋砚尘离开了,沈今姒心情却没有如期的好受,靠在门上,深呼吸一口气。
之后,沈今姒打起精神,全身心都放在孩子和事业上。
她每天都在工地上,日子过得很快,一周又过去了。
这天,刚从公司出来去赶往工地时,接到了郁又蕊的电话,她来电话是提醒她,明天B大校庆,让她别忘了。
校庆的事,很早前,班长很早就跟她提过了,让她一定要去参加。
校庆这天,她跟公司请了个假,和郁又蕊一起前往B大,她们来得不早不晚,但还是在喜气洋洋的校园里,走了一圈,来到操场上,校庆在那儿举行。
校庆来了不少上头的领导,还有各商界大佬,这些大佬都是B大的校友,场面异常的盛大,当然,又更像是一场商业认识人脉的宴会。
沈今姒和郁又蕊两人不同班,所以也分开了,沈今姒由班长带到班级所在地,一进去,就被各位同学包围着。
当时,她所在的那个班,大多数是男人,女生极少,而她不仅长得好看,还年纪最小,被同班的男同学保护成了班宝。
“今姒,我们可听班长说了,现在美术馆的设计,就是出自你手,果然还是那个天才和建筑师。”一位男同学笑着说。
沈今姒笑应,“哪能跟你们比,你们是老板,我还只是个打工人。”
“你别谦虚了,宋氏未来的老板娘,还打工人呢?”有人笑道。
“听说宋总今天也来了。”
沈今姒愣了一下,她还真不知道宋砚尘今天会来参加校庆,不过宋砚尘以前也是在B大读书,会来参加也不奇怪。
“你看,嘉宾席上的人,不就是宋砚尘吗?”
突然有人指着台上的说。
沈今姒抬眼看去,果然是宋砚尘,一身黑色手工西服,依旧高冷矜贵,学校方的领导们,在他跟前,也是恭恭敬敬的。
“今姒,一会可要替我们引见一下啊!”有男同学想趁此机会,跟宋砚尘攀上关系。
沈今姒收回视线,没应好或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