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长蕾正想着傅沉声做了什么时,姚茂典就在说。
“傅沉声不承认这份合约,你真的要对付我?”
姚长蕾意外,他说签出去的合约,没有不作数的,怎么现在又行了?
但不管什么原因,让姚茂典吃鳖,她心里就舒坦了。
她冷嗤:“答安全很明显,所以你只有同意分出我们的户口来,这份合约才能作数,今天之内,我要得到答案,否则,就永远别想跟傅氏合作了。”
姚茂典:“长蕾,我承认出轨错误,但从没想过要你妈死,我也从来没想过跟你妈离婚娶外头的人,长蕾,我敢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姚长蕾不想听发誓,更不想听姚茂典在这儿狡辩,挂掉了电话。
挂完电话后,她开始防范姚茂典下步的行动了,刚吃了亏,不能再吃亏了。
她给季星海打了电话,把今早的事告诉了他,提醒他注意防范姚茂典上门带小容。
和季星海结束了通话后,姚长蕾觉得,就算真把户口分出来了,姚茂典也会继续纠缠着,这样生活没法安宁。
所以她要让姚茂典抽不出时间来想他们的事。
那就只能对姚氏动手,可是以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够去动姚氏的。
在她不知迷茫之际,傅泽声发了条信息给她。
傅沉声过了十来分钟才回她。
“中午来我办公室。”
姚长蕾眉头紧皱,上他办公室做什么?她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去他办公室,这不给人留口舌么?
姚长蕾:“电话里不能说?我刚来公司,就往你办公室跑,影响挺不好的。”
过了十分钟,傅沉声发了一条:“从专用电梯进来,密码是:……”
姚长蕾弄不明白傅沉声要做什么,可是他今天帮了她打压姚茂典,算是帮了她一个忙,所以吃完午饭,她还是去了。
傅沉声的专用电梯,直达他办公室,电梯门一开,发现办公室里没人,她发信息告诉他,她人到了。
一分钟后,傅沉声回信息,让她在办公室等着。
虽然没说什么,但姚长蕾猜,应该是出去吃午餐了,便坐在沙发上等。
傅沉声踏进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到了睡在沙发上的人,办公室铺了地毯,脚步声极其轻微。
他走到跟前,看着她安静又带着疲惫的脸,坐下,拿过她的手,撩起她手袖,一片青瘀跳入眼底。
难怪上午见她的时候,一直按着手臂,伤成这样,也不去看医生。
可能太累了,姚长蕾没醒,直到傅沉声拿药给她擦青瘀处,才疼醒。
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身边坐着的男人正在她的手上按压,按得一阵阵疼。
“我刚才擦过药了的。”
姚长蕾皱眉头,想从他的手里抽回手来。
男人的力很大,捏得她抽不动半分,他说:“你这个得用力揉,否则很难散。”
姚长蕾一时间,说不出什么滋味,沉默地看着傅沉声专注地揉。
他这副表情,怎么看不像他平常时的表情,脸上冷淡,但是动作却又强势。
上次,她问过他,他是不是喜欢她,他没回答,以他这种品性,如果不喜欢的话,他肯定会正面回答的。
所以他是喜欢吗?
可是他之前,向他要姚氏合约的时候,他明明是排斥她的啊!
所以应该不是喜欢她,那会是什么?
她胡思乱想时,傅沉声已经擦好了,他拧好药瓶盖,起身往台几边走去时,问她。
“你父亲动手伤的?”
她收回思绪,低头放下被撩起的衣袖,“嗯,抢合约。”
傅沉声把药放进回原位后,折回到她跟前,“那你弟弟现在在哪儿?”
她仰头看着他,良久,才说:“星海疗养医院。”
她知道,傅沉声介意星海疗养医院,所以盯着他的反应,但这次,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却听到他说。
“所以昨晚回来得那么晚,也是在星海疗养院。”
姚长蕾还没明白他这话的点,又听到他在说:“你很信任季星海?”
这话,细细一品,有吃味的感觉,但姚长蕾没往里想,而是如实说。
“在这世上,如果能让我信任的人,那就只有他了。”
傅沉声转身走到办公桌,他倚在桌的边沿上,目色沉沉地盯着她。
阿晋的调查,季星海和姚长蕾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深厚。
星海疗养院背后出资人是姚长蕾,而她,却以他的名字来定医院的名字。
可见,她是有多信任他。
良久,傅沉声问:“你喜欢他?”
姚长蕾没应,只是和他对视,想看穿他问这句话的用意,可是看了许久,她没能在他的眼里看出任何的端倪。
她抚了抚手臂,拒绝回答,“我喜不喜欢他,这是我私人的事。”
“你叫我上来,究竟想说什么?”
姚长蕾觉得,傅沉声今天的举动很异常,尽是问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而且她觉得,他问这么多,一定是在挖什么坑,等着她往下跳。
“我只想告诉你,你现在还是傅家媳妇,跟外头的人,最好保持一定距离,不管那个人,你喜不喜欢。”
姚长蕾只觉得有点可笑,但是又笑不出来,这种警告的话,他不止说了一次。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很讽刺吗?”
傅沉声没搭理她这句话,而是说:“我知道你想离开姚家,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