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无惨的彻底消亡,那些因他而肆虐世间的恶鬼们也纷纷开始溃散。在无数个幽暗的角落里,恶鬼们哀嚎着化作飞灰,消失在空气中。只有那些早已脱离无惨掌控的鬼,才得以在这场浩劫中幸存下来。在浅草的某一座房间内,珠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中紧握着药剂,她的手指不住地颤抖着。一行行清泪顺着她美丽的脸庞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可置信。尽管在继国缘一的庇护下,她成功地挣脱了无惨的枷锁。但一直以来,她和无惨之间始终存在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那是无法割舍的过去与仇恨。然而此刻,这种联系因为无惨的死亡而被彻底斩断。那个让她痛不欲生、恨之入骨的仇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某个角落。大仇得报的喜悦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将她淹没在这股强烈的情感之中。但当仇恨得到解脱后,她不禁开始回忆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那些亲手杀害丈夫和孩子的瞬间,以及后来自暴自弃地伤害无辜人类的罪行,都让她感到深深的自责与悔恨。她明白,自己也是无可饶恕的恶鬼之一。想到这里,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珠世轻声低语,仿佛是对自己许下了一个庄重的誓言:“妾身,也该为自己赎罪了。”她毅然迈出脚步,缓缓向门外走去。此刻的她,已了无牵挂,只愿在阳光下消散,为自己曾经的罪行赎罪。然而,就在她即将跨出房门,融入那灿烂的阳光中时,一个人影突然冲上前来,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腿。是愈史郎,他趴在地上,用尽全力拽住珠世的双脚,声音哽咽:“珠世大人,求您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能没有您!”珠世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这个曾被她变成鬼的孩子。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她轻轻叹息一声,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愈史郎的额头。“愈史郎,让我走吧。我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愈史郎闻言,疯狂地摇着头,泪水如暴雨般倾泻而下:“不!不要!珠世大人,如果您需要理由的话,就当是为了我!求您了,不要离开我!”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恳求,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的声音,令人感到无比的心碎。珠世低头看着愈史郎,那满是泪水的脸庞在她眼前晃动。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像是愧疚、温柔、还有一丝丝的欣慰。这个孩子,这个被自己变成鬼的孩子,如今确实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如果自己就这样离他而去,那么他将会失去唯一的依靠,很可能也会随自己而去。想通这些后,珠世轻轻地微笑了一下,然后叹息一声。她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愈史郎的头发,轻声说道:“我答应你了,愈史郎。我不会离开你的。”听到这句话,愈史郎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他松开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抬起头,看着珠世说道:“真的吗珠世大人,您真的不会离开我吗”珠世微笑着点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温暖:“是的,愈史郎。我会陪在你身边的。”......在鬼杀队总部的一间病房内,产屋敷耀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突然,一股暖流涌遍他的全身,仿佛整个人被温泉轻轻包裹,舒适至极。当这种奇妙的感觉渐渐退去,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原本失明的双眼竟然再次捕捉到了光亮。他不敢置信地抬起手,轻轻地触摸着眼前的世界,然后激动地呼喊道:“天音,天音!”房间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的妻子天音推门而入,脸上写满了关切:“发生什么事了,夫君”话音未落,她便注意到丈夫的眼睛变得清澈明亮,脸上因病痛而留下的疤痕也淡化了许多。她忍不住带着哽咽的声音说道:“太好了,这一定是行冥他们的功劳,他们成功了。”产屋敷耀哉感慨地点点头,脸上洋溢着如释重负的笑容:“没错,我们一族的使命终于完成了。”天音轻轻地躺在耀哉的身边,深情地看着他逐渐恢复健康的面色,柔声说道:“对我来说,只要你能健康快乐地活着,就足够了。”耀哉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轻吻了吻天音的额头,深情地许下承诺:“放心吧,这次我们一定能够白头偕老,共度余生。”而在他们不远处的房间里,祢豆子那曾经空洞无神的双眼此刻逐渐恢复了光彩,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清晰。她轻轻转动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随后她的视线透过微敞的门缝,看到了门外守候的哥哥炭治郎和他的伙伴们的身影。他们脸上带着期待和关切,静静地守护着她。祢豆子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缓缓地站起身来,推开了房门。阳光倾洒而入,照在她的身上,然而她却没有丝毫的不适。此刻,阳光也在为她感到欣喜。就在这时,炭治郎注意到了祢豆子的动作。他猛地抬起头,目光与祢豆子相撞。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妹妹眼中久违的光芒,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祢豆子已经飞奔而来,扑进了他的怀里。“哥哥!”她声音颤抖地呼唤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炭治郎紧紧地抱住了祢豆子,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感受到妹妹的体温和心跳,那是他久违的温暖和安宁。“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终于认识我了。”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这一刻,他们紧紧相拥,再也不会分开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