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喻闻埋着头,维持着最后一丝自尊,装作刚睡醒的模样,在谢鹤语颈窝蹭了蹭。
“嗯……放我下来吧谢老师……”
谢鹤语把他放下,收手时捏捏他的后颈,像是在埋怨他喝醉了胡闹。
喻闻觉得痒,小猫咪似的缩着脖颈。
是哦……他喝醉了。
这个认知貌似激发了他身体中残存的酒精,大脑一下晕乎起来,谢鹤语让他进门,他却拽着谢鹤语的袖子,哼哼道:
“亲一口……”
“……”
走廊没开灯,窗外月华洒进来,一地霜白,谢鹤语垂眸看他,喻闻眼睛亮亮的,澄澈清明。
谢鹤语说:“你喝醉了。”
“……没喝醉。”喻闻有点害羞,对上他的眼睛,又低下头去,像要找条地缝,好半晌才小小声,蚊子哼哼似的,重复了一遍。
“亲一口……唔——”
谢鹤语捏着他的下巴,把他抵在墙上。
唇舌是热的,比体温还滚烫。喻闻感觉自己在被咬,咬完又舔,舔完了又要把舌头伸进来,跟他碰碰舌尖。动作说温柔也温柔,可是总感觉透着股狠意,像是要把他的唇瓣咬掉。
这就是接吻呀……
谢鹤语比他高,亲的时候,半强迫地用拇指抵住他的下颌,让他仰脸,等他适应了这个姿势,那只手就有意无意开始在颈侧摩挲,偶尔碰到他的喉结,会嚣张地摁一下。
“不,不,别按,”喻闻像一尾惊起的鱼,骤然弹了一下,抓住谢鹤语的手,仓皇道:“难受,别碰,别碰……”
谢鹤语松开他的唇,温存地跟他抵了抵额头。末了站直一点,目光居高临下地看下来,眸光深邃得像漩涡。
他问:“喻闻,真醉还是假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