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宛如静止了。
席芝禹抬起手掌,落在少年的后背,轻轻地抱了抱他,像握住了失而复得的宝物:“我也是。”
半个小时后。
后院露台的秋千椅上,坐着身高相近的两个少年,地板上的布丁和白糖,寸步不离地趴在原地。
谢陨好笑地撸着小白狗脑袋,另一只没得到宠爱的小橘猫,跳到席芝禹的双腿上,试图用爪子碰了碰谢陨的膝盖。
“布丁和白糖也太可爱了。”
谢陨好笑不已,脑袋几乎靠在席芝禹的肩膀上,抬眼看向他,“像你一样。”
席芝禹习惯被夸了,以往会不直面回应,可如今,他和谢陨经历了一些事,关系不再是不明不白的朦胧期。
不知何时。
少年的乌黑发梢上,沾了一丝小狗毛,席芝禹抬起手指,为他捻去,嘴唇微动了动:“谢陨是最可爱的。”
“……”
谢陨的心脏漏了半拍,那张脸靠得太近,气息烫灼,伏在他的脸上,就像席芝禹贴在他的耳边说话。
两人的距离忽然拉得很近。
以往是谢陨在说,席芝禹在听,可今天像是对调了身份,始终注视着少年眼眸的席芝禹,偏着脑袋说:“身体好了吗?”
“好了很多。”谢陨迟钝又道,“爸爸他们同意我出门了。”
“那就好……”
席芝禹犹豫了一瞬,“那晚,我有没有咬疼
你?”
谢陨满脑子浆糊:“没、没有。”
他脸上有些烫,身子不自觉挪开了些,紧接着,席芝禹环过手臂,握住他的肩膀一侧,将少年的身躯揽了回来。
谢陨瞪直了双眸,下意识抬脸,对上宅子高层游戏房里偷看的派派,嘴唇无声地动了动:“不准偷看。”
被抓包的派派做了个鬼脸:“哦!”
谢陨佯装无事发生,对着席芝禹尴尬地笑了笑,但好看的少年只是望着他,没再说话,这回轮到他找起了话题。
“真的没有咬疼我。”
谢陨捧住席芝禹的脸,凑上前,使坏啄了一口湿润的唇,“哥帮我临时标记的时候……”
“真的很温柔。”
席芝禹怔忡,不受自控地想要舔唇,可谢陨的脸还没移去太远,瞧见他的动作,只眨了眨眼,没有预兆地落下霸道的吻。
席芝禹被迫张开唇,舌尖交缠,很快又游刃有余,带着逐渐娴熟的技巧,把谢陨亲得脸颊泛红,眼尾泛起生理性泪水。
“咳——”
谢陨呛了一下,席芝禹将他松开,顺着后背,下意识要起身去给他倒水。
“哥……”
谢陨拽住少年的手腕,靠向胸膛,耳边听着混乱的心跳声,分不出是谁的,“我有话想对你说。”
席芝禹立在原地,听着微弱的风声,眼前的谢陨从未这般的胆怯,分明在第一次接吻,少年总是冒出了远超于他所拥有的勇气。
谢陨深埋着脸,声线带着一丝颤抖,不住地深呼吸:“芝禹哥。”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
“我说过……”
“想永远做你的骑士。”
上娃综那会儿吗?
或许……是比那更早的时期吧?
从小就是个酷崽的谢陨,知道自己小名的来历,起初还不太高兴,毕竟,花生并不是他爱吃的食物,可为什么芝禹哥哥叫芝麻包,他就非要叫做小花生呢?
还、还要长大后和芝禹哥哥结婚?
那时候的谢陨才不到两岁,被很多大人叫作小花生,他何止是不高兴,还很不服气,从来都不想叫芝麻包一声“哥哥”。
可某天……
酷酷的小花生听说了,在芝麻包哥哥出生的当天,沈叔叔在手术室里差点发生了意外,不仅是芝麻包哥哥差点没法来到他身边,就连沈叔叔也受到了生命的威胁。
那天晚上的他吓坏了,整晚都在做噩梦,梦到芝麻包哥哥消失了,无论怎么伸手,他都碰不到那肉乎乎的小手。
从那以后。
小花生不讨厌自己的小名了,他很喜欢,有芝麻才有的花生,他很珍惜芝麻包哥哥,想要保护他,让他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小花生不想当着面叫他哥哥,毕竟,骑士应该是更厉害的角色,那他来扮演哥哥才对。
至于结婚……
小花生越来越想和芝麻包结婚了,那样的话
(),他就可以做哥哥的专属骑士了(),没有人可以从他身边抢走芝麻包哥哥。
直到如今。
谢陨好像也是这样想的,他靠在席芝禹的怀里,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通红,带着一丝酸涩的滋味,他不得不闭上眼继续说道:“你好像不需要我保护了。”
“你太优秀了。”
“我怕你离我越来越远。”
“所以……我也要变得更优秀才行。”
谢陨说着,将这段时间的患得患失,悉数托付,他环着少年的后腰,双臂将他搂得紧紧的,坚定道,“我怕我抓不住你。”
“但我从来都没想过松手。”
席芝禹俯下身,早已鼻酸得厉害,他掀过少年的刘海,薄唇落在额头,轻声说:“我哪里也不会去。”
从降临到这个世界的那天起,席芝禹遇到了天命的小伙伴,名叫谢陨,他们的家长是挚友,而他们生来也注定成为挚友。
只是在那些相互陪伴的日子里。
席芝禹更早地清楚心意,但少年好像还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