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那边进行的怎么样。
曹太后和高皇后愿意管就不用他们操心,曹太后和高太后不愿意管他们再想办法。
身为红旗下长大的五好青年,他宁肯被颜查散那等裹小脑的神经病刺激也不愿意考看到有人裹小脚。
裹小脑会让大家觉得他们一家子都是精神病,裹小脚却有可能影响到全天下的女子,哪边更严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穿越到古代就这点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踩到完全无法接受的大雷。
估计穿到别的时代也是这样,他上辈子接受的教育在那儿摆着,太先进或者太落后都接受无能,除非好好待在他原本的世界,不然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不适应。
苏洵不紧不慢的吃着饭,看到儿子越吃越蔫
儿越发好奇他在祥符县经历的事情。
二哥自幼严谨细致,按理说祥符县应该是个清平和乐人间福地,难不成那儿比中牟县还难治理,连他们家二哥都治理不来?
不至于,如果真的是那样,包大人去中牟办案的时候肯定会顺路去一趟祥符。
既然不是棘手的大案子,那会是什么?
父子俩吃个饭没一个用心的,程夫人摇摇头不管他们,吃完之后就要带女儿去商议开新铺子的事情。
马上就要入冬,冬天适合吃些暖身的锅子,他们来时从家里带了许多辣椒的种子,春天时种下去然后收了不少,秋天的种子也已经种下,可以尝试着售卖了。
眉州老家喜欢吃辣的很多,不知道京城对辣椒的接受程度如何。
她还没有决定好是自家开铺子还是去香料铺子寄卖,寄卖方便但是利少,还要和别的铺子谈条件,开铺子繁琐但是也会少很多麻烦。
现在离入冬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让她再好好琢磨琢磨。
苏景殊看她娘要走连忙放下筷子,“娘,姐,你们不能走,我还没开始说呢。”
苏八娘笑着搜搜他的脑袋瓜,“念奴娇的案子我们已经听过,不需要你再讲一遍。”
“不是念奴娇,是祥符的案子,二伯刚办的,还没有传出来。”苏景殊掰着手指头算时间,“牢里的人要关两个月,刑部官员复审之后也只会在官场上传播,你们现在不听的话就只能到到二伯进京述职或者两三个月之后了。”
“景哥儿需要什么好玩的了?”程夫人脚步一转坐回来,他们家景哥儿遇到好玩的事情不说给全家听不算完,现在不听他说,他在饭厅说完还得追到房间里说。
没办法,谁让她生了个小话唠。
一家人整整齐齐坐下,等着他们家的书先生开始表演。
然后,三个人就全部陷入了沉默。
难怪景哥儿吃个饭都不安生,这事儿实在是……
苏洵喝口热茶压压惊,“二哥受苦了。”
幸好他哥没有因为那个颜查散主动认罪就直接结案,不然得被那一家子坑的前程不保。
苏景殊握住他爹的手,“爹,孩儿觉得那柳家的教育有问题,需要爹写篇文章好好骂骂他们。”
苏洵点头,“爹正有此意。”
谁家正常人不让女儿出门?谁家正常人因为女儿见了外男就觉得女儿名节不保?谁家爹因为女儿名节不保就闹自杀?
有本事放狠话有本事真自杀啊,光用嘴说有个屁用?
苏八娘听的心有余悸,“幸好我没生在柳家。”
她要是生在柳家,没准儿都活不到现在。
柳家和那颜查散觉得女子名节大过天,为了名节不要命,他们要是见到有夫妻因为感情不和而和离还不得自戳双目?
见过神经的没见过这么神经的,可怕的是世上竟然真的有读书人觉得他们的想法没有错。
现在有一个颜查散
,将来就会有十个百个千个万个颜查散,真到了那个时候女人就别活了,直接生下来就掐死,免得来世上受罪。
什么人呐?
苏八娘眉头皱的死紧,不行,她受不了这个气,爹能骂她也能骂,她和爹一起写文章骂,非得把那些读书人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不可。
程夫人拍拍女儿的手,“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别多想。”
“娘别担心,我没多想。”苏八娘反过来安慰娘亲,“我就是许久不动笔想写文章了。”
故事听完了,剩下的让爹和小弟慢慢聊,她们回房商量正事儿。
苏洵目送妻女走远,转过身看看缩头缩脑不敢说话的小儿子,“什么想法?”
小小苏缩缩脖子,“想法就是,爹要多写几篇文章批判那种想法。”
姐姐现在庆幸没有生在柳家那种离谱的家庭中,然而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姐姐真的没有活到现在。
害死姐姐的是她离谱的婆家,也是眉州“婚姻重母族”的旧俗。
老家那边很多都是这样,如果女孩儿有适龄的表兄弟就得嫁给表兄弟,虽然没有哪条律法规定必须嫁,但是乡亲们都这么认为,哪家闺女不嫁表兄弟就得被指指点点。
指点归指点,却也不会非得把表兄妹配成一对。
要是女孩儿家中有别的想法,就算母亲娘家有没有娶妻的表兄弟也能另外相看人家。
问题是:他们家倒霉!
他姐是个才貌双全的才女,从小就被他那恶心人的舅舅看中,每年见面都得提一句让姐姐嫁给那个更恶心人的表哥。
程家是眉州有名的富家大户,当年娘亲嫁到他们家是下嫁,即便苏家这些年生活条件好了不少,程家人也还是看不起他们,觉得苏家和他们家来往是高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