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冲突,却遭到了又一次的无情镇压。
本着充脸面的想法,他接着说道:“唐军觉得此地种水田大有收获,这才宁可冒着我等反抗的风险,也要一批身强力壮之人开垦荒田,关你等何事!”
他甚至一把抓起了河边的土,扬声说道:“此地乃是何其肥沃温暖之地,自然是要妥善经营的。”
阿左再度往后退了一步。
这靺鞨人脸上的神情足以证明,这话应当是出自他的本心。
就算是他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一点,这才说出了这样的话,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叫做本心。
从他这里大概是问不出更多的了,也只能看看他的同伴那里,能得到些什么结果。
……
当阿左将靺鞨人说出的消息带到其他人面前后,另外的两
() 人也将打探到的消息告知了众人。()
那位伴读说,等到大唐朝廷再往这边发一道诏令,就差不多可以接受外头的迁居来此了。到时候还会有些挖矿和修造水渠之类的劳工岗位,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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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那位跑腿的说,安定公主乃是因战功才得到的此地作为封地,想着的是积蓄军粮更进一步,尽快扫平北面的靺鞨外患。所以一面要用这等高产稻米播种,一面也要让已被俘虏来的靺鞨人接受规训,成为她的前锋。像我们这些人,此前是如何生活的,之后也如何做就是了。”
听到这样的几段话,这些高丽人面面相觑,陷入了沉默。
若只是一个人这样说,他们或许还会有所怀疑,但当消息来自于三种不同身份的人时,他们觉得自己已能从中拼凑出真相了。
靺鞨人应当对他们的待遇有所夸大,但唐军确实出于行军目的没有亏待于他们,也充分利用了他们在更为严寒之地打熬出的体格,用在高强度的农事开荒之上。
因他们不想在其他事情上分心,所以干脆先管好自己的要事,只将高丽人放在一边,姑且让他们继续此前的生活就是了。
于是留给此地高丽百姓的,就只剩下了挖矿和修建水渠之类的辅助工作。
“但这都是靺鞨没被打下来时候的情况吧,打下来之后呢……”不知道是谁在此时发问。
他们没人会觉得唐军无法解决靺鞨!
白山部靺鞨为高丽所雇佣之时,在渊盖苏文面前依然是一派俯首帖耳的乖顺,而纵然是这两方势力的联合,却还是没能阻拦住唐军讨伐的攻势,这足以证明其中的实力强弱。
而他们这片封地的主人,更是给予渊盖苏文以致命一击的“元凶”。
那么靺鞨部被平定,或许也仅仅是时间问题而已。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可有可无的高丽遗民,还能像是此刻这般自在吗?
要知道,哪怕是在高丽之中,他们所属的,也是灌奴部啊。高丽之中的下等人何敢有这样的奢求。
“你们说,如果我们请求也协助到开荒插秧之中,有这个机会吗?”
“或者,我们也可以向他们购置那些稻米良种,请唐人教导我们参与到种植行当中,而后将种植所得按照比税收高一些的数额缴纳给那位安定公主,还能让他们更快凑齐军粮。”
他们怎么想都觉得,这其中既是危机,又是机遇所在。
唐军筹备军粮,应该是事实。
那水稻乃是高产粮种,也应该是事实。
他们如今已归唐人管辖,既然不选择逃奔而走,本就应该适应对方的生活方式。
或许前期付出的代价会高一些,但也总比成为弃子,要好上无数倍!
而且,万一……万一唐军在他们的示好亲近中,拿出了登记户籍也给米粮的友善态度,让他们所付出的代价还要更少一些,他们便算是在这场改换门庭行动之中的受益者了!
向来都是撑死
() 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他们也得向着这位执掌一方的大都督展示出本事,说明他们并不比那些靺鞨部人差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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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正在犹豫之中,就见阿左那高个儿同伴跳了起来,“不管了,明日我先去试试吧,你们等我的消息。”
在众人忐忑地熬过了这个夜晚后,这个少年人在阿左的协助下先被引荐到了姚元崇的面前,而后见到了正在督办农桑事务的一名官员。
“你是说你们也想参与进种地之中?”
那人问话之时还扫了一眼手中的田亩统计,这才正经地转向了对方,“那边其实还能开辟出千亩水田,只是因为缺人才没种,你若是真有这个想法,我让人把工具借你,秧苗你从我们这里领,但种出来的稻米需要上缴入库三成。”
少年因为紧张,攥在身后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汗。
没想到从这里得到答复如此简单,但他还是极力稳住了心神,问道:“不知道水稻的亩产大约是多少?”
“一石半有余吧,在南方是这样的,不过此地的种植条件要更好些,”那人答道,“或许会到接近两石的数额。可惜老农也说,这里的种植时间会更长,今年要到十月底才能收获了。”
他将手中的账簿一合,问道:“你种不种?”
这高丽少年抿唇思量了一瞬,见对方的脸上已露出了几分不耐,连忙出声:“种!我种二十亩!”
他显然不会是高丽人中的特例。当负责记录的官员将消息汇报到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