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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6 章 176(4 / 5)

随同李承乾谋反被杀。身东突厥的将领执思失力受房遗爱谋反案被株连流放,于前两年病逝,副将刘兰在贞观末年以谋反罪被腰斩。唯一得到善终的副将牛进达也在永徽年病逝。

这么一,剩下的知情者多是些小兵,已不在朝中了。

反倒是英国公彼时就已封国公,对于各地战况知不少。

他说,当年的松州之战,吐蕃同样是在存有内患的情况下发动的对唐战争,也是自诩拿到了发兵的主动权,但唐军不断以奇袭、夜袭之法打乱吐蕃的阵脚,直到吐蕃大臣为了劝谏松赞干布撤兵平叛甚至搞了自杀的操作,终促成了吐蕃退兵、遣使谢罪。

这可见什么呢?

“我记得的,”李清月朝着他举起了送别的酒杯,“我李唐虽是上国,但交战之中不必顾及体面。既然前人典范在先,又是吐蕃先不讲信义杀我大唐驸马,我大可以为求取胜——不择手段一点。”

当然,不择手段这个词说得有点自贬,总之,对面不讲武德了,她们这边也可以只管武不管德。

“啊。”李勣着这位公主愈发神采不凡的模样,同样回以举杯,“那么我就在此恭祝公主得胜了!”

武媚娘的判断并有错,当吐蕃与吐谷浑的战结

果被告知于英国公与邢国公等人的时候,他们表露的是支持应战的态度。

这也让李治更不可能撤回对女儿的委任。

但大概李治想到,向在朝中表现有点温吞的英国公,给安定公主的叮嘱里还能再多夹带一点私货,更是以这等异常鲜的态度表露了对此战的支持。

在接下了英国公的这份送行后,李清月又已重新站在了武媚娘的面前,将一件赤红的披风交到了她的手中。

“这是什么?”

李清月答:“这行路时候所穿的披风,还是阿娘给我系上吧。翻越大雪山的时候,我这个主将总得起显一点的。也算……阿娘再给我一点征的运了。”

武媚娘本还想说,她又有亲自作战过,如何能够给她什么运,但对上女儿此刻异常亮的眼神,她又将那句打趣的话给收了回去。

薛仁贵自远处到这样的一幕,不知为何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

皇后殿下接过的红披为夏风吹,展在她的手中,以至于在被披于安定公主身上的时候,宛然一团烈火将两人簇拥于中。

就像……就像是高居堂的天子为自己器重的爱将送行,于是给亲自披挂。

可要这么说的话,像多少有点对李治不敬的意思。

他便只与同行的黑齿常之说:“数年前公主还曾经为我送行,如今却是公主做主帅,我做她麾下的将领,命运果真有些奇妙。”

黑齿常之答:“谁说不是呢,我之前还是公主的对手呢。”

两个人沉默地对视了一眼,难说在这一眼中,是不是有点攀比的意思。

然而等到这支离了安的队伍抵达梁州之时,薛仁贵就发觉,他们两个别比了。

这里还有个公主三岁时候就亲自挑选的“元从”呢。

一听公主有权调度山南西官员为征吐蕃的同行之人,唐璿当即申请一并战。

他这一请战也绝非渎职。

去岁年中剿灭南山贼后,梁州地界上的百姓不仅免于遭到劫掠的危害,得到了邻近的洋州百姓的敬重,还大大增强了境内的凝聚力。

两年三熟的耕作也已渐步入正轨,不再需要唐璿以刺史身份亲自吆喝,就能陆续再有百姓加入中。

由他亲自统领梁州府兵加入到征讨吐蕃之战中,再由史代行处理后半年的政务,确实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故而当这一队人马行过梁州州府后,唐璿便已在队伍之中了。

薛仁贵曾经亲眼见到公主如何将他从那一堆屯营百骑中挑选的,却真想到对方能在七年后一跃成了一方能臣,还又在这样的一个契机面前,重新回到了公主面前办事。

李清月察觉到,自己麾下的将领居然还能有空考虑这种谁更得器重的问题。

她的目光扫过了视线之中的山川城镇,不由感慨:“梁州这地方的变化真是大……”

当年为请孙思邈,她途经过此地,虽说彼时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了,但这并不妨碍她还记得那大略是一种

何等地广人稀又局势混乱的景象。

如今却是阡陌纵横,田地齐整。

今年正轮到的春小麦?_[(,在七月里正是一片葱茏茂盛之态。

唐璿向此地的时候,脸上也不免闪过了栽培有成的骄傲,答:“这才是为何我放心跟着公主暂时离此地。”

李清月纠正:“是大总管。”

甘松行军大总管!

“也对,是该当按照行军上的职务称呼,不过……”

“甘松?”唐璿皱了皱眉头,流露了几分迟疑。

在初听安定公主要在益州大督府境内调兵,自松州进击吐蕃的时候,他便觉得有什么地方像被漏掉了考虑,再听到甘松这个名字,他更觉得如此。

李清月:“有什么问题吗?”

唐璿沉思了许久,忽然一拍脑袋,“我想起了,今年四月,梁州这边有过一批从松州迁居过的人。他们说,松州以西在二月里有过山崩,连带着发生了雪崩,压死了不少人,汶江一度因此被阻遏了水势。若要走这条路,恐怕那么容易。”

换句话说,此路不通!

在方今的条件下,要想将这条路重新清理打通,需要花费的心力恐怕不少。而对于松州这种本就贫瘠的州郡说,有专程去做此事的必要。

随后见到的益州史段宝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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