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乍见我的出现,无不面色大变,惊慌失措。
紧接着,他们的目光如同被磁铁吸引般,齐刷刷地转向霍明珠。
霍明珠瞪大眼睛,一时间忘了哭喊。
“夫人,你在这!那里面的那个又是谁?”
霍明珠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用力推开那些挥汗如雨的男人。
而霍宜柔布满淤青的身子,瞬间映入众人的视线。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在霍明珠的口中爆开。
“妹妹?”
我惊呼一声,一把捂住嘴。
“居然是二小姐!”
“天哪,竟然和这么多男人……真是太不要脸了!”
“世子爷相貌堂堂,她居然还……”
“真是丢尽了脸面!”
……
就在女眷们窃窃私语、明嘲暗讽的时候,柳小姐悄悄将我拽到一边。
“是长公主引我们过来的!还刻意引导让我们误会那个与人苟合的是你!”柳小姐压低声音,“她想害的是你!”
这个柳小姐,倒是热心肠。
到底是见惯了钩心斗角的人,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因为我讨厌霍宜柔!”柳小姐冷哼,“她自小就嚣张跋扈,各种作贱、欺凌我们,甚至有个低等官员家的女儿就是被她亲手推进河里淹死的,可碍于她娘长公主的面子,最后都忍气吞声了。既然霍明珠睁着眼说瞎话告诉我们你才是郡主,那么我们也不会拆穿。霍宜柔得罪了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盼着她死呢!”
我正想着说些什么的时候,柳小姐忽然攥住我的手。
“别害怕!”
柳小姐的声音很温柔,似乎真的能安抚人心。
我含着泪,感激的点头。
那群男人中了催情的迷香,自然是只有兽欲没有神智。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扑向霍宜柔,跟疯了一般拽都拽不开。
等绿荷带着下人们赶来,这才将这些人按倒在地。
绿荷一盆冰水倒在霍宜柔赤条条的身体上,她这才哆嗦着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等恍惚的视线恢复清明,霍宜柔这才失声尖叫。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
霍宜柔想要捂住隐私处,可挡住了上面挡不住下面。
当她的视线扫过地上那些浑身溃烂的男人们时,尖叫声再度从喉咙里炸开。
礼部尚书只是多看了一眼,就被何夫人揪住了耳朵。
姗姗来迟的萧竹生看到眼前的场景,瞬间僵在原地,而后直挺挺往后倒去。
“不许看!不许看!”
霍明珠大喊大叫,试图用身体挡住霍宜柔。
可柳小姐先一步跑过去,故作关切的搀住她,而后强行拽到一旁。
“长公主,当心身子!”
“长公主,二小姐虽为庶出但所做所为却有失礼义廉耻,本官既然撞见了就必须据实禀告皇上!告辞!”
……
因为我的‘挑唆’,何大人真的将霍宜柔与人厮混一事添油加醋的禀告了霍骁。
在场的夫人、小姐,皆是见证。
北冥律法,有夫之妇淫者沉溏。
更别说霍宜柔是堂堂世子的妾室,罪名更加一等。
于是霍宜柔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消退,就被下狱了。
因为素日里得罪了太多的人,我还没来得动手,霍宜柔便已经被搓磨的不成样子。
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已经伤痕累累。
一盆盐水浇过去,霍宜柔慢慢的苏醒过来。
她撑起沉重的脑袋,等看见是我,顿时瞪大眼睛。
“贱人!是你在害我!”
“妹妹何出此言?”我用帕子掩住口鼻,漫不经心的开口。“催情药和那些男人可都是你找来的!”
“沈易安,我要杀了你!”
“下辈子吧!”我似笑非笑,“皇上已经下令将你凌迟了!”
此言一出,霍宜柔的血色褪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长公主的嫡女,我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我的皇帝表哥不会杀我的!我身份贵重,他不敢杀我!他不敢的!贱人,别吓唬我!我可不是吓大的!”
“呵!”我忍不住嗤笑出声,“谁能证明?”
“你……”终于,霍宜柔慌了。“把我爹娘叫来,他们能给我证明!我才是郡主!我才是霍宜柔!”
“妹妹,身为庶女不知道安分守己,却犯下这等不守妇道的丑事。爹娘脸上无光,又怎会替你开脱?也幸好你只是个外室生下的野种,否则母亲身为长公主的颜面都会被丢光的!”
“什么意思?”霍宜柔激动的大喊大叫,将锁链扯得哐哐作响。“贱人,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驸马为了保全整个公主府,主动要求皇上赐你凌迟!原本,你还能留下一具全尸!”
要说狠毒,谁能比得过萧竹生。
东窗事发,霍明珠还想周旋,可萧竹生却打晕了他。
而后他负荆请罪,以维护公主府、摄政王府以及世子的颜面为由,赐霍宜柔凌迟之死。
霍骁丝毫没有斟酌,便同意了。
“不可能!不可能!”霍宜柔使劲的摇头,“我爹那么疼爱我!他不会那么对我!是你!是你这个贱人在挑拨离间!是你!”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