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荀宪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冲到付烈面前仰着头怒视。
“太过分了!你可知贪婪二字如何写!”
付烈并不理会荀宪,只是不好意思的看着徐羽。
如此要求,谁都知晓何等过分。
徐羽眉头紧锁,疑惑道,
“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一个山中农家,捕鱼狩猎为生,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论是付涛还是付烈,都不像贪婪之人。
内心散发的淳朴,是伪装不了的。
要这么多钱,究竟要干什么?
付烈挤了挤眉毛,轻叹一声。
“徐大哥,请恕我不能如实相告,但付家村真的很需要这些钱。”
“付家村。。。”
徐羽喃喃低语,若有所思。
并非付涛一家,而是涉及整个村落。
难道要上税?
大夏赋税是繁重了些,可也没有如此程度。
这一千四百金,足够几千人交一辈子了吧?
徐羽沉默不语,荀宪愤怒的瞪着付烈,付烈则愧疚的看着徐祤。
场面既诡异,又尴尬。
片刻后,徐羽吐出一口气。
“行,一千四百金,给你。”
“徐郎。。。”
荀宪大急,就要开口劝阻,但还是被徐羽拦下了来。
“大娘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像是你能不顾性命,我也一样。”
荀宪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出半个字。
再开口反驳,岂不是反驳之前的自己?
想到这,荀宪心中微微一喜。
如此看来,二人岂不是一类人。。。
徐羽紧皱的眉头始终未能舒缓,眼中满是无奈。
答应是答应了,可心中还是万般不舍。
一千两黄金是拿信和身家性命换的,剩下五百金是敲诈勒索荀家的。
如今一眨眼,就剩下了一百金。
相当于拿命换了一百金!
这命也太不值钱了!
更无奈的是钱没了,危机仍在!
尤其是义寨的威胁,并不会随着金钱转移而转移。
若不是救命之恩,就算付烈磨破嘴皮子,也不能答应。
好在连番经历生死,让徐羽心态有了显著提升。
至少还给他留了一百金,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主要是徐羽有绝对的把握,依靠远超几千年的智慧,轻而易举便可让财富不断翻倍!
“一千四百两黄金可不轻,你如何拿回去?”
脸色羞愧的付烈,眼中又产生一抹惊讶。
“徐大哥,你。。。你真愿意?”
“废话!”
徐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废话少说,免得我后悔!”
付烈面色一正,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抱拳拱手道,
“小弟替付家村拜谢。。。”
“大可不必!”
体型无法与之抗衡,徐羽只能用手按在付烈抱拳的双手之上。
“此事无需多言,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这。。。”
“放心,不让你为难。”
付烈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既如此,徐大哥请讲。”
徐羽看了一眼县府。
“你为何会知晓黑面煞郑琪?”
“这。。。”
付烈又是一阵支吾,眼球转了转。
“徐大哥,这不是人尽皆知?”
徐羽嘴角撇了撇,看向荀宪。
“大娘子可知晓义寨黑面煞为郑琪?”
荀宪迷茫的摇了摇头。
“妾身只听过义寨,并不知晓黑面煞,更从未听过郑琪。”
徐羽回过头,使了个眼色。
意思很明显,难道荀家大女儿的消息尚且不如山中猎?
人人皆知,并非如此。
“哎。。。”
付烈见搪塞不过,只得轻叹一声。
“不瞒徐大哥,付家村与义寨,恩怨极深!”
徐羽眼神微眯,并不惊讶。
相反,他还能猜到一些端倪。
“莫非是进山捕猎时?”
“不错。”
付烈颇有些无奈。
“付家村以打渔捕猎为生,需要不断深入山中,才可获得不菲猎物。一次追捕过深,恰好遇到义寨劫掠。”
徐羽不禁问道,
“难不成爆发了冲突?”
付烈眼中怒火乍现,拳头也紧紧攥起。
“这帮畜生打家劫舍,连老幼妇孺也不放过!村民气不过,便与之动起手来,结果。。。”
付烈没再说下去,徐羽心中已是明悟。
定是吃了亏,受了伤,恐怕损伤还不小。
猎人,整日捕杀动物,手段肯定比不过山贼。
况且义寨并非普通贼人,他们手中可是有着军中装备,包含制式弓箭!
“我听说郑琪最喜拦路抢劫,莫不是他?”
“正是!”
付烈恨得牙痒痒。
“那日便是他,对村民。。。”
一时好奇提起伤心往事,徐羽颇有些后悔。
“哎,事已至此。如今郑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