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只是还不太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作为历史系学生,当日我为了毕业,写了好几篇关于这个时代的论文都不过关,不曾想一朝车祸反倒是把我送来了,如果这是上天给我的一场体验,那么没有比亲生经历来的更加真切,我倒要看看这个时代到底是何模样”
黎歌想着闭上了眼睛梳理着脑中混乱的记忆,很快她也进入了梦乡。
正午的太阳飞至头顶,只需一刻钟的时间就把昨日下过的雨水彻底蒸发;“吱呀”一声木门被轻轻的推开,一只脚伸了进来随后就是半个身子;感觉到里面没什么动静屠二才敢将整个身子伸进,“真是个美人坯子,瞧着脸蛋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屠二快要靠近黎歌之时,一束冷光射进了他的眼睛里;他难受的用手挡住眼睛转过头去一看,是一块葱绿的翡翠玉佩。
那显眼的绿色别在刘瑾的腰间,“啊!好东西,有银子的和没银子的果然就是不一样,穿的好用的也好”屠二靠近刘瑾,手刚碰到玉佩头顶上的人就喊话了。
“在干什么?”他抬眼看去,刘瑾眼神冷厉;他心下一凉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势必夺了他的玉佩,“把它给我……”刘瑾一把躲开,屠二一下子变的疯狂了,现在他的脑子里面全都是刘瑾的那块翡翠。
“快给我,快给我这是个好东西啊!有了它我这一辈子就再也不愁吃喝了,也不用再为那个张老三耕田种地了,哈哈哈你这小狼崽子快把它给我啊”
屠二急的面目狰狞抓着刘瑾的衣角被他嫌弃的一手顶着头这才没有近身,打闹声把黎歌吵醒;一睁眼就看到如此激烈的画面,屠二愤怒的一拳捶打着刘瑾的左下腹,他忍着疼痛一脚踹开他。
“快把玉佩给他……”黎歌冲他喊道,刘瑾摘下玉佩扔了出去,屠二吓得跑去找;玉佩被甩进了低矮的木桌底下只有不到伍厘米缝隙,屠二整个身子趴在地上把右手伸进里面不停的摸索着。
突然手碰到了一块冰冰凉凉的硬物,手一接触就感觉到它是圆圆的硬邦邦的翡翠玉佩;屠二牢牢抓住从缝隙里拿了出来,找到了高兴的合不拢嘴;用手擦拭着上面的灰,可他仍不死心转眼又看上了黎歌脖子上带着的花丝镶嵌五彩宝石珍珠项链。
“你身上也带着好东西呢!”他指着黎歌走向她,“小心……”黎歌内心直跳由于距离太远刘瑾来不及护住她;眼看着屠二将要扯掉黎歌脖子上的项链,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利剑穿过了他的胸膛。
“啊!”
黎歌双手抱头向上看,屠二口吐鲜血胸口不断流出液体;滚烫的血液滴到了她的脸上,长剑从屠二身上拔开;他倒在地上挣扎着抽搐着,一双三角眼睁大死死地瞪着杀害他的人;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寒冷没有一丝温情在里面,屠二紧紧的抓住那抢来的翡翠玉佩不肯撒手,他的嘴巴张张合合似是有口难言,最后看了一眼这人世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刀疤男收起带血的长剑,外面来了人他一个巴掌打在了人家脸上,骂道:“让你们看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还不快叫人滚进来收尸”
“是是是,这就叫人过来……”
刀疤男看了一眼二人没说什么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外面来了人将地上的尸体拖走;弄得一整个地板都是血渍,大门一关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份平静,“你还好吧?”刘瑾远远的问,他现在说话都有些费劲;“我没事…此时刘瑾左下腹的伤口开始裂开,他难受的忍着捂住伤口;黎歌见此情形赶忙在自己身下衣裙撕开了一角,她走上前准备替他包扎伤口。
“来,你先起来别靠着墙角”
黎歌一圈圈的替他裹住了伤口,看着娴熟的动作刘瑾也不免问她,“姑娘替人包扎伤口的手法是有人教过的吧?”
黎歌替他打结一边道:“没人教我,只是我爸……”她似是想到了什么改口道:“之前阿翁受过伤,每当这时家家就会替他擦药包扎伤口,我看着就会了”
“是吗,那你还挺幸福的……”黎歌给他打完结抬眼看着他,刘瑾长舒一口气望向远方像是在回忆着什么;作为一名历史系女大学生,她对这个朝代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都并不陌生,面对这个历史人物她的心里只觉他可怜。
“幸福吗?可我不觉得,我四岁的时候家家就没了”不知她是否在安慰,刘瑾只是浅浅一笑,说:“那,我们算是同病中人了……”黎歌坐在他身旁也学着他看着窗户外面,她回答;“算是吧!”
经过屠二的一番折腾,刘瑾是有些累了所以彼此都未曾搭过话;只是坐那里闭目养神,光影从耀眼的金黄色变成橙红色直至消失在黑暗当中;他们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夜晚寒风四气外面的人进来给两人添上篝火,送来四块发霉的馒头和一碗馊饭。
火光摇曳照在二人脸上,外面的人围在四方桌上吃饭;四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米饭捧在手心一口下去暖进了胃里,桌上摆着三样菜两盘素菜;一盘是他们在河里面捕的鱼,撒上兰香草香气四溢让人大快朵颐。
“你们听说了吗,建邺乱啦……”刚刚从外面过来的独眼男给他们带来了京城里面的消息,见他们已经开饭了就坐着和他们一起吃。
“哦?此话怎讲”一旁的光头道,
“说是前两日鸿福寺里遭了贼人,把前来烧香祈福的太子给绑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是谁怎么大胆敢绑架太子,现在整座建邺城已经是闹的人心惶惶,现在进个城还不得出”
“那皇帝老儿岂不是得急死……”对面的胖子说道,
“那倒未必,说不定已经准备另立新储的事了吧”
“我听说,还抓了一个官家女想必也不太好”说着四人都沉默了,这上头人要干的事情他们这些庶民也不好多去打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