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多,我就不去占位置了;这里空气好”
“这里空气是好,诶!歌儿,我听说这次你阿父给你寻的亲事又被你拒了?”黎歌喝了一口茶水道:“对啊!”
“啊?可你已经十七了,再晚可就嫁不出去了”黎歌向她摆了摆手,“哎!我随便了,左右也是没人要,要真是嫁不出去一世在家也无不可,不说这个了,我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要不要拿个热毛巾敷一敷?”
“也好,我去去就回?”江婉起身打算回闺阁里洗把脸,回去后叫来她的婢女端来了一盆热水照着菱花镜擦着,顿时感到不那么难受了还清爽了不少。想到黎歌还在前院等着,就只是简简单单的打理了一下头发固定好戴在头上的白布,提着裙子就走了出去。
快要到时许是走着太急了吧!一个没看住就撞到了人,“哎呀!谁呀?”那人骂道,
江婉连忙于他道歉,那人气愤的看过去见是个小女娘马上消了脾气。这时江父听到动静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婉儿,还不快向广陵王殿下行礼”
“无碍,子尚这是你家姑娘?”刘显笑问,一口老黄牙露了出来甚是难看,“正是.......”刘显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这个小女娘,他已是到了耄耋之年脸上的褶皱比他头发上的油还多。他像是在看一盘嫩肉一样看着江婉,她吓得退了两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广陵王刘显有一大癖好那就是喜欢玩女人,那些被她看上的女子只要是进了他楚王府就没有一个是竖着出来的。
前两年广陵王妃去世,这个老来俏的看到江婉又泛起了春心。
“哎哟!小姑娘长的真好细皮嫩肉的,叫什么名字啊?”一开口,嘴里一口恶气飘出好似感觉二三十年没有刷过牙了一样。
江婉屏住呼吸道:“我叫江婉”
“江婉啊!好名字,子尚原来你好有怎么一个漂亮的女儿,以后得多带她来我府上坐坐”
“一定一定......”江子尚陪笑着,江婉很是为难就在着尴尬的时刻刘瑾走了过来,他拜祭完这些按着时辰得走人了,派去的人找不到刘显故而自己只好孤身来找他,他也知道这个皇叔公是怎样的性子,一看到他在为难江婉,老远处就叫他:“叔公,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我们该走了”
刘显被他败了兴致不屑道:“阿瑾啊!,你派人过来就行了,何必自己跑来寻我”
“我这不是找不到吗!叔公,快跟我走吧”刘显心下不喜瞥了一眼江婉,跟着刘瑾走了,江子尚连忙跟了上去。
江婉顿时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凉亭里,黎歌望着远处见江婉还没来,喃喃道:“怎么去了怎么久的”
她的茶都喝完了又叫了婢女重新添了一杯,这时,江婉才从远处跑了过来。黎歌看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脸惊恐的表情。
“小碗,你怎么了?”黎歌握住她的双手问,江婉吸了一口气稍微淡定了下来才道:“没事,我,我只是有点难受”
“难受?你那里难受,要不要叫大夫过来”
“不用,我自己缓一缓就好了”二人坐下,黎歌看着她给自己猛灌了四五杯茶水,吓得她给江婉递上了手帕。
“你真没事吗?”
“歌儿,我问你,若是你突然撞见一个年岁过大的鳏夫,色眼看着你你会怎么办?”江婉叫人过来添水,“如果是我的话,自然是给他一拳然后再踹上一脚”
“可若那个鳏夫身份不一般呢?”
“嗯?怎样的不一般”黎歌不解,“就是他是达官贵人,皇亲国戚那种”
“那又怎样?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给他一拳”江婉轻笑,她把事情原由都告诉黎歌,黎听后感觉一道惊雷炸响难以置信,她不太了解这个广陵王刘显,只知道他后来发兵谋逆最后被明帝赐死,为了能够让她高兴一点,她索性就转移了话题,两人恰意的聊着天,到了时辰黎帆找黎歌叫她跟自己回家。
黎歌与江婉道了别,黎歌扶着黎帆做起了他的拐杖,搀扶着他上了马车。
马车内,她问黎帆:“阿翁”
“怎么了?”
“您和江婉的阿翁是同窗吗?”黎帆点头称“是”黎歌瞬间明白了,黎帆伸手替女儿拍去肩膀上的落叶,“你是不是在人家院子瞎逛了,你看看衣服粘上灰了都”
“就一片叶子而已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这可是我给你新买的料子刚做成衣裳就被你弄成这样......”大抵天下的父母都是一样的吧!小时候黎歌也经常被父母啰嗦烦他们,以为长大了就可以不用他们就不会管束自己了。所以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谁知父母还是会对自己唠叨,烦恼也越拉越多,“哎呀!我知道了,阿翁你让我静静”
黎帆作罢,摇头静坐闭目养神,黎歌看着黎帆心念:“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当年的建邺第一美男尽然变成了一个大胖子,唉!可惜了,我是看不到阿翁年轻时候的模样了。”
黎帆的家世说低了也不低不过也高不到哪里去,黎帆祖上是高祖时期的一名文臣,后来儿子娶了文帝的女儿汝阳公主也就是黎歌的高祖母,也算是跟皇室攀了亲戚。
黎家是书香门第,在这样的家庭成长下的黎帆原本是前途无量的,谁知他尽然自废前途只求了一个小官做,好像史书比较偏写他的容貌,甚至用 “美姿仪”着三个形容男子貌美的字来形容他却低估了他的才华。
离回家还有段距离,于是黎歌也闭上了眼睛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