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似乎被咬了一口不敢叫出声,自己早该知道的这个深山老林里面什么毒蛇猛兽都有,还好自己幸运没被它惦记,要是真来上一口那可有的受了。
经过刚才那一出她也不敢再往上走了,生怕又从哪个地方跑出来一些难以形容的东西自己可受不了,索性背好竹筐急忙下山。
回到屋子这边,黎歌将竹筐放下掀开锅盖见水已经烧开好一会了,便用水瓢将热水舀到提前准备好的木盆里去又往里面添了点冷水中和一下温度。
她将热水和舂好的草药泥端进屋子里,忙不迭的摸了下刘瑾的脉搏看他还有没有气,不过还好只是虚惊一场。
她小心翼翼的拆开刘瑾身上染血的纱布,有些地方裹的时间久了纱布便和血肉粘在一起,特别难弄开搞得黎歌自己都已经快烦死了。
硬是花了两刻钟的功夫才把它拆掉,可以看到肩膀和腹部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住了,黎歌将质地粗糙的洗脸巾放进热水里然后拧干给刘瑾擦拭着身子和脸。
她将药泥敷在他的两处伤口上再给他裹上干净的纱布,待做好了这些她已经是累得精疲力尽,坐在椅子上捶着腰。望着窗外的天色已经是下昼了,若是赶回去怕是得到晚上才可,现如今刘瑾又病着自己总不好丢下他一个人独自回去。
“唉,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呀!”
临近夜晚,黎歌从河边打了条鱼煲了碗鱼头汤,当她在灶台这边忙活的时候,刘瑾已经从昏睡中醒来,他瞧着周围的一切头疼的很,“为什么?我不是死了吗?”
陌生的环境让他内心警惕,他想要起身这时黎歌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鱼汤,见刘瑾醒来双眼放光笑道:“若生,你醒啦!身体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他看着这一切有些茫然,“文殊奴,你为何会在这里?”
“你受了伤,一个猎户寻着了你,我给他点钱让他带我来到着,这里是他的住处”她见刘瑾欲要起身忙道:“诶!你伤还没好要起来可以叫我呀,我好不容易给你包扎好完了伤口又裂开了,可就废了我一番功夫了”
刘瑾听了黎歌的话摸着肩膀的伤口马上躺了回去,“我给你炖了碗鱼汤,睡了一日来喝点吧!”
黎歌给他放好枕头,让坐起来的刘瑾好靠在上面,她将鱼汤递给他,刘瑾接过喝了一口看着这乳白色的鱼汤抿了抿唇。
黎歌察觉出他脸上的异样便问:“是我做的不好喝吗?”
“不是,只是味道淡了些”
“我不敢用他太多盐......”黎歌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道,“也是,如今物价飞涨这盐肯定也涨了不少难买的很”刘瑾表示理解,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在黎歌面前将手上的鱼汤一口气喝了进去。
“若生,你在林子里头发生了什么?”刘瑾张了张口,他回想起那次的画面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隐隐作痛。
黎歌看着他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便倾到刘瑾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他回过神看到她,“若生,你怎么了?”
“没事,是我的马儿不知怎的不受控制将我甩了出去”黎歌总觉得他有什么在瞒着自己,可看他现在很虚弱的样子就不好意思问他,想着日后再说。
“这样啊!我还以为......唉!不说了,我去给你做饭,你躺在这里好好休息”
“好......”
刘瑾见黎歌端着碗离开,他面色一沉开始思考,“也不知,我不在建邺那边怎么样了?”黎歌匆匆关上门后就自己靠在门上,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还好他没死,不过我不在阿翁会不会着急呀?”
随着夜幕渐渐降落,东边几颗明星落下,天上点点星光逐渐增多,大地悄悄地融入了一片夜色之中。
院子燃起了一堆篝火,二人各自围坐在篝火一边,中间烤着一条鱼。
“这场面还是上次在那座破庙馆里面,不曾想我还有机会和你坐在篝火旁一起观星赏月”
黎歌望着天上闪烁的繁星听到刘瑾在于自己说话便看向他,“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一转眼就已经入秋了我还以为这是去年的事情了”
“入秋了,建邺就快要下雪了,下了雪南山的梅花也就开了,我记得家家以前最喜欢看南山的梅花,只可惜故人以逝,梅花由在,再好的风景也无人欣赏了”
刘瑾望着眼前燃烧炽热的火焰,她透过他的脸庞感受到了他对母亲的思念,黎歌在史书中看到过关于刘瑾母亲的记载,史书记载他的母亲在他大概七八岁那年就去世了。
他和萧瑜一样从小就没有母爱,或者说母亲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时间很短,短到只记得自己有个母亲她叫什么名字可母亲的面容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化不见了模样。
刘瑾身为太子一言一行都关乎到皇家的体面,是所有人的榜样每做一件事都不能有任何错误言行举止都必须得体,黎歌知道他活的憋屈不能够像萧瑜一样将情绪表现出来,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展现出内心的忧郁。
“先皇后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嗯,是个很温柔的人,我记得她在的时候最喜欢给我们做桃酥吃,后来她不在了就再也吃不到了!”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孤单很压抑?”刘瑾双眼看向黎歌,她好像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他又低下头望着火焰说:“嗯,很压抑.......”
“可是这是改变不了的,凡事都有两面性既然做了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得到了至高无上的荣耀也就必须要接受这个身份带给你的束缚,别想这么多了,看开一点嘛!”
她早已目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