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哪怕什么都不做,只需要穿着这件法衣,便可性命无虞。
纪宛晴眸光渐深。
她若是拥有了那件法衣,何愁活命?
裴烬在剧情中出场很晚,与她这个女主也没什么感情戏,但功夫不负有心人。
她一早便将与裴烬有关的剧情在脑海里过了个滚瓜烂熟,只等着他破除封印,她便想办法去刷他的好感度。
但如今剧情变动得太厉害,纪宛晴突然有些心里发虚。
“寒烟师姐,我可以摸一摸吗?”她笑眯眯一歪头,眨了眨眼睛。
只要她能够碰到,立刻就能知道这衣服的来历。
温寒烟无所谓,但她转念意识到,这外衫并非属于她。
她静默片刻:“你还是问它原本的主人吧。”
“好呀。”纪宛晴顺势大大方方转过脸。
她下颌微收,眼睫撩起来,以一个微微仰视的角度去看裴烬。
“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纪宛晴曾经对着镜子练过无数遍,这是她最好看的角度。
平日遇上什么事,她只需要这样看一看云澜剑尊和季青林,他们定然抗拒不了。
懒散倚着墙面的男人眉眼浓郁,轮廓深邃。
他半侧着脸,眼睫慵倦地半耷拉着,闻言,就连眼神都没有落在她身上。
“抱歉。”他挑起唇角,语气里却分毫没有笑意,“很介意。”
纪宛晴唇角的笑意凝固。
近在咫尺的男人身材优越,眉眼浓郁,轮廓深邃,仅着一件银灰色的内衫,唇角噙着不咸不淡的弧度,居高临下看着她。
那双狭长黑寂的眼底,漾着几分辨不清喜怒的情绪。
似是笑意,又似乎掺杂着更冰冷的危险。
——仿佛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所有的小心思都在他视线之下无处遁形。
纪宛晴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条件反射挪开视线,不再和他对视。
这眼神中气势太盛,竟然比云澜剑尊还令她下意识胆怯。
……他莫非真的是裴烬?
纪宛晴头痛,现在剧情变动太多,尤其是和温寒烟有关的。
她当时看小说也不过是一目十行,又没当成阅读理解去做,看得本身就不细致。
现在时间门也过去太久,很多细节她都忘得差不多了,一时间门根本分辨不清。
可温寒烟和裴烬之间门不死不休的关系,她还是记得的。
要让她相信裴烬会和温寒烟纠缠在一起,她宁可相信明天她就会穿越回去。
纪宛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门并未开口,房间门里气氛莫名变得有些诡异。
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就在这时传来,打破僵滞的气氛。
“不好了!”
一名兆宜府侍卫在门外高声喊道。
“小姐不见了!”
*
叶凝阳所在的厢房距离这里不过几步之遥,温寒烟将玄色外衫扔回裴烬身上,当先走在前面推门而入。
几人进入房中的动静不算小,然而余冷安和叶承运却几乎毫无反应,唯独叶含煜勉强投来一瞥。
“前辈,你们来了。”他苦笑一声。
温寒烟瞳眸微转,神识无声铺就而出,不着痕迹打量整个厢房。
托裴烬这件法衣的福,她方才与鬼面罗刹交手时紊乱的内息已经被平复。
此处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但叶凝阳却不翼而飞。
她脸色微沉。
“方才发生了什么?”
叶含煜掌心虹光沉浮,正以法器探寻叶凝阳气息。
闻言他扭过头,表情说不上好看。
“方才姐姐就坐在这里。”叶含煜指着身后的红木太师椅。
他薄唇紧抿着,“前辈,这世上莫非当真有能够穿墙而行的术法吗?”
温寒烟眉间门轻蹙,穿墙而行的术法她从未听闻过。
但她没有立即回应,只是不动声色抬眸看一眼裴烬。
裴烬通晓各种邪门歪道,或许他会知晓一一也说不定。
身侧男人眉眼低垂,额发落在眉间门,眸底的情绪分辨不清。
他按了下眉心:“自然没有。”
叶含煜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脸色却愈发难看。
“我特意将这把椅子贴着墙面摆放,背后是墙壁,左右前方皆有我和父亲母亲守护。”
他声线干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感受到。可再一转身想同姐姐说话时,她便已经不见了。”
“无声无息?”裴烬倚在墙边笑了声。
“你也就算了,但你父母皆是悟道境之上的修为,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抢人,这人来头可不小啊。”
温寒烟心头微动,转身对叶承运和余冷安抱剑行了一礼:“两位也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
“没有……”
余冷安一阵头晕,仿佛瞬间门苍老了数十岁。
她勉强扶住桌面稳住身形,又去看叶承运。
余冷安根本没心思回应这些问题,满心都是叶凝阳的安危去向,“就连你也找不到她?”
叶承运眉间门紧锁,脸色沉重。
他沉默片刻:“给我些时间门,夫人,我答应你,一定会找到凝阳。”
空青站在温寒烟身后半步,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一踏入这个房间门,他便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烧焦味道。
他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