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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纪兰(2 / 3)

,所以也才会和纵横试试。只不过她又是一个极其没有耐心又胆怯的人,因为隔天那当头一棒的支票和避孕药,所以她缩回了自己试探的手,和所有旖旎的心思,不然今天她说的话可能就不是这个了。

申纪兰在不适合的场合愣神了一下,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恍若隔世,就一下子就对现在的访问厌烦起来了,因为这对她的精神世界也剖析得太深了,但她还记得身在何处,所以只是微微收敛了眉目。

“好,那么,请问申纪你的母亲现在在哪呢?因为你一直在提她,也非常尊敬她的样子”

“我以为你会做点功课的……”,申纪兰的眉心狠皱了一下,挑了下眉,如此有些生硬地言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那凌厉的气势一下子又荡然无存,整个人都黯然了下来。

也顿了很久,她才开口,鼓了很大的勇气。

“她不在了......我,从来没和人说过,是因为不想别人可怜我,也会觉得我脆弱。但我现在想来还是可以说得出来的,因为如果我的经历能给其他人一些警醒,那么这点痛苦难堪对我也不算什么——无论如何,我只想说,一个家庭是很脆弱又很坚韧的存在。坚韧在于只要每个人齐心协力,就可以有多少困难就可以克服多少困难,脆弱在于只要有一个人的恶意,就会带来全家人的毁灭……”

“我小时候家里过着很穷很苦的生活,可我妈妈对我很好。因为没人带我,她会背着我去干活,然后汗湿了,她不能换,我也一直感冒,经常吃药......可我爸爸一直赌博,什么钱都没有,我妈妈就一直到处找事情做”

“在那个年代,山村是没什么活干的,而且赌徒也很……她就那样,天天借钱,然后走十几里山路卖李子,每天饥肠辘辘,就为了给我买药,结果背着我回去又汗湿感冒了,陷入一个贫穷的死循环——我其实也没有很多印象了,但就是记得”

“而且小时候都不懂事,不是有那种像奶油一样黄色的驱虫药吗?小时候没有糖吃,我就很爱吃那个,不过我妈妈从不让我多吃......”

“直到后来我爸爸赌钱输太多了,跑路了,那些要债的就来到我们家,要把我们拉去卖了换钱……”

申纪兰不舒服似的换了下身体的姿势,太阳穴上的青筋在跃跃跳动,似乎一阵头皮发麻,然后她手肘撑在靠椅上,一手扶住自己的额头,挡住眼睛。

“我妈妈提前知道了,把我藏在来我们村子收货的货车上,给了我一包那种奶油一样的驱虫药。那是她最后一次嘱咐我,可却因为我急着想吃那所谓的糖果,我再也不知道她对我说的是什么了……所以我平生都不想再吃药和奶油了”

“没有这么绝对的吧?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生都不吃药和奶油啊!奶油还可以,药怎么可能不吃?”,周靖岚吃惊。

申纪兰猛地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似乎疑惑她的重点居然在这,只是过了一会,然后眼中的湿润不再,她的喉头也滚了下,然后她坐直身体,看着周靖岚,脑海中突然想起刚刚那句“人的悲欢都是不相通的”,然后虚弱地一笑。

“是没有这么绝对——但,如果我吃了奶油的话,那就意味着我在向人告别……永远的告别”

(十五)纵横

清楚了,一切都清楚了,纵横总算知道申纪兰为什么不吃药,和那次用那张支票的钱去付甜品费的意义了。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她品性的坚定和固执,所以现在才如此悲伤。

他看着坐在录播间里的申纪兰脚尖朝外不时地动着,面上姿态却又得体奕然,不禁觉得她甚是有些可笑,也感到几分快意。

他可笑她明明已经焦虑不想再待,却又偏偏在那边硬撑着,明显得只要眼精的人都看出来了;不过她的可怜姿态也就让纵横报复性的快感闪过一瞬,纵横看她如同像架在火上烤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也感到一阵难过,然后就涌来浓重的沉郁。

“再谈谈你自己吧,怎样?”,周靖岚建议道,以为申纪兰还会说一些以前、甚至是童年的凄惨经历。

申纪兰却似乎收心了,“不,我自己一个人过的是属于我自己的记忆,就像我同你私底下说话的话,难道你转头就把我的话说出去?所以我不想分享,这是对我自己的忠诚”

“你,这是把自己当成别人来过?”,周靖岚挑眉疑惑。

“不然怎么过?也许吧,也可以这样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多走一步多活一秒,就离与你们分别的时刻更近一秒,你们也一样。但我想说的是别的,也是做个说明——有的人以为我这种人会自杀,因为那次的高架桥事件,但我不会”

申纪兰板正身体,陡然转了个话题,“因为自杀是杀生罪恶,是把活生生的人当做物体一样不人道的举动,不会因为身体是自己的就不算的。我的精神可以是另一个人,但它操控我的身体杀死我自己,难道我的精神就没罪吗?当然是有的。而且,再此过程中,我会有很多不好的心理体验。”

“可如果要是被杀,那罪恶不在我这里,也许有一天那人会后悔,罪恶就会吞噬他。如果没有,如果没有,至少我努力生存下来过,这就不是我的错。人这一点要算的很清楚,不能以为别人说的全对,也不能以为自己说的全对”

“啊,难怪这样,所以所有人都说申纪一般没什么计划,也不做什么承诺,更不会随便说保证的话,原来是这样啊……”,周靖岚点头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只好这样总结道,然后她突然一笑。

“看来我还是大功臣啊,这样说出来,以后就没有人强迫你做什么保证……呵呵!”

申纪兰笑容微僵,只是抿着唇。纵横差点都以为她会哂笑一声,说一句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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