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语气还是算很温和,而且也没用她那样的凌厉的眼看金珀玉。
而金珀玉这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这个新上任总理的兴趣似乎过多了些,以至于他都忘了分寸——忘了她大选结束之后,跟他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唯一不要做的,就是用手拿着她衣服,还想要穿在她的身上——她看起来有绝对的洁癖,而要他这个造型师的目的,也只是单纯让他搭配几套衣服,而且还不准碰那衣服、只能隔着空气指的那种。
而他刚刚不仅动了她的衣服,甚至还拿了下来想为她穿在身上!这对她来说简直不可饶恕吧?
毕竟算起刚刚那一遍,她已经跟自己强调了三遍了,自己却还是那样晕乎乎的。要是按她平时的样子……意识到了这一点,金珀玉立刻低下了头,敛息。
只不过就算这样,宗慈希华到底也还是没有穿他碰过的衣服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掩饰得很巧妙,刚好一个重要电话接了进来,她转到了手机,说着说着便出去了。
电话一直通到了晚宴上,连其他人也不能提醒她什么。更何况是他金珀玉。
所以堂堂新上任的一国总理,宗慈希华竟然穿着一身带血的衣服来参加了为她庆祝的晚宴,不可谓不令人惊奇。
“呦!这是我们新上任总理的新衣裳吗?难道就这么没有衣服穿了吗?这破衣服也穿的高兴?啧……好歹说一声,我们也给拉拔拉拔,给您凑个一针两线的”
离入口最近的孙家第三子孙孝景不由地漫笑开来,眼角很是犀利。幸而他是个高大俊美的人,所以这样笑来却并不是很引人生厌。
宗慈希华于是勾起了唇角,微微一笑,笑容一闪即逝。她堂堂从上到下比划了自己一下西装。
“当然。这是你们送给我新上任的礼物,我自然欢喜”
宗慈希华说着,余光瞥到有拍照的人正要举起手来,脸微沉穆,不动声色地转了个方向。
孙孝景故惊,“啊!这您可不要乱说。我们家可没送您这样的礼物——再说了,如果这算贿赂的话……呵呵!那您这个总理也当得太失败了吧!”
宗慈希华看了他一下,表情淡淡地可能故意搞笑,“失不失败这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只是有另一点,既然你是我国人,那身为总理的我希望你能口齿清楚一点——我知道你从小在西洋长大,这有些困难,但是新上任的任要读第四声,你读成了第二声,会造成误会的”
心上人?隽秀如斯的孙孝景和她?这总理可真够自恋的!
“噗嗤!”,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金珀玉刚开始也笑了一声,但后来他看到了宗慈希华那笑容底下的冷沉,于是瞬间明白了。
她是故意的。
即使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做了这个决定,也或者是,这只是她来这之后偶然而为的想法,但有洁癖的她,就是故意表现,她穿着这身衣服来给别人看的——这点他是可以确定的。
而他确定了这点,虽不知为什么,便不再笑了。只是沉默地跟在她的身后,时刻惊醒着自己注意,注意不要再让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再毁坏这身本来就怎么样的西装。毕竟这才是他的本分,也关乎这他的声名。
晚宴的前段气氛平平。
有人可能收到一点消息,不知目的地开玩笑问宗慈希华有关刺杀的事,宗慈希华却斩钉截铁地矢口否认,“没有的事!”
众人以为她这完全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想让自己这么难堪而已,还想再说,但看她那油盐不进的样子,没了兴致,也没过多纠缠。
宴会很是沉闷,很多人都想提前走了,只是碍于面子没做而已,却不想到了晚宴的后半段,一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宴会。
原来是月国刚刚主动向本国提供合约,将曾在03年与本国签订的进口合约,价格不变的情况下,想与新上任的大总理宗慈希华签订合约!
要知道,这是自03年、时隔十六年来两国贸易的首次重启,而且还是由力量更加强厚的月国率先提起的,再加上价格不变——十六年来物价早已经上涨飞快,只要是个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做的完完全全就是赔本买卖,哪里去占这种大便宜哦?
而且更令人费解的是,这还是在宗慈希华甫一上任的时候发来的签约,所以这其中的意味是很值得推敲的。
而宗慈希华还兀自手撑着下巴在那里看着月色。
孙家第一个跳出来了,有些茫然,“你怎么能这样做!?”。
因为他们惊慌、不解,但很肯定的是--肯定是宗慈希华做了什么手脚才会这样的。
他们惊慌的是接下来他们该如何重新把握主动权,不解的是宗慈希华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竟然让声称永远都不与本国再有交往的月国主动示好。但为什么他们自己要如此激动的原因,却是不可说道的。
每个国家在每一层面都有顶尖的佼佼者,时国也不例外。
如果按大体分别的话,每个国家的社会层面总的分为政、经、文、军——这也是按照每个类别的重量级别来排位的。
当今为和平世界,即使说是要强化国防力量,但和时国一样,他们都把政治经济放在前面,因为要先有政治护航,才能保障经济发展,而经济也能为政治施行提供强大助力。
时国政治经济方面最强盛的两个家族分别是朱氏家族,和孙氏家族。而今最活跃的人选已经是和宗慈希华一代相当年纪的新生力量了。
这里的人有朱家的长子朱政凛、长女朱讯雅、次女朱颜、次子朱云笺、幼女朱茉棠。
孙家则有孙孝文、孙孝惠、孙孝景、孙孝宣一色四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