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您可以去查。倒是您,您真的很幸福,您的父母只生了您一个,小时候一定备受父母的瞩目吧?”
宗慈希华没有说话,只是顿了下,点了下头,“我渴了,请你帮我把茶师叫来”
朱云辰欠身道是,转身合上门时背板挺直,露出的微笑,与宗慈希华堪堪勾起一边唇角的冷笑一模一样。
在茶师来之前,宗慈希华突然想起来了,她还未见过自己的侍卫长。
说起来朱云辰也是个秘书长,只不过宗慈希华隐约知道那段秘闻——和朱家有关,所以对他不太喜欢,才会有些忽视他是有能力三次连任一国总理秘书长的人才而已。
但忽视归忽视,自身的安全宗慈希华还是很重视的——毕如果竟生命都没了,那其他的一切也无从谈起了。
侍卫长进来了,就是昨晚在管家上楼后自觉站在楼下高大男人。
宗慈希华抬头打量了一眼他。
“你叫什么名字?”,宗慈希华说着,将放在桌前的文件放进抽屉里,看着他的眼,“我没有看你的文件,是希望你能亲自向我介绍一下你是个怎样的人——因为是你现在向我介绍的,我就相信这个”
侍卫长似不敢与宗慈希华眼光对接,颔首垂眸,声音却异常响亮,“报告总理,我叫孙孝昭”
宗慈希华闻言,良久,她双手交握在桌前,“这就完了?你这是想说你的个性隐于家族之下的,还是想说……这只是你的名字?”
“你和孙家有关系吗?”,宗慈希华低下头。将抽屉里的那本人事资料又取了出来,却并没有翻开,只是放在桌上的大文件夹里。
“非常遗憾这或许不是您想听到的,但是,是的,我是孙家的孙孝昭,排第二”
宗慈希华气息凝滞了一下,然后抿唇微笑了一下——那几乎不算个微笑,但起码是个笑,然后她问了一句,“好。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看样子是打算他说没有就让他走了。
孙孝昭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她面色不善的笑容,似乎觉得还能挽救一下。
“不过我觉得还是您比较好——不像我在家都没人管的那样,才会到今天这一步,您……”
“你是嫉妒吗?”,宗慈希华眼神突然犀利了起来,语气也有些不善。
“永远不要自以为是。就像我不明白为什么人一定要和别人说话、做那些无意义的事才算完整,但我还是会和别人聊天,或者做些什么……即使我认为没有意义——就像现在的我们这样——既然你没什么好对我说的,我也是,那就请出去吧!”
宗慈希华低下头,抽出一份文件打开,赤裸裸地表明他……噢不,是他和她之间刚刚的对话,完全是毫无意义的、纯属浪费了她时间的无效行为。
宗慈希华觉得她不是非要那么克制、特立独行的,只是当生命中所有情感的安全感都被剥夺的时候,她只能如此蜷缩——为了本能的保护自我。
而也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不止一次这样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那次的选择,还是那次?
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