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自杀了也还是会回到这里的——你本来就是这里的人,而且情况会更差”
金珀玉笑了下,说不出话,宗慈希华也没说话。
然后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轻声开口,“我知道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我也是……很愉快。谢谢!”
金珀玉闻言震惊地抬头,猛然撞进宗慈希华的眼眸里。
那里面的盛满温暖的淡淡笑意让他不禁慌了一下。
“什么?”
“在我这边”
“呼”,出了总理室的金珀玉背靠在门上长出了一口气,眼眸微垂看向走廊尽头窗框框住的绿茵上阳光漫撒,眉心却紧紧地皱着。
时间瞬移的十几分钟前,当他还在外面等待宗慈希华的召见时,他的哥哥从这扇门走了出来。
即使他再不喜欢他哥哥,可那也是他哥哥,所以他上前打了招呼。
金科玉从来都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把表面上看上去更适合掌权的他给“逼迫”到给人做私人服装师——而且这还是为了避免让家族蒙羞,所以才给他的一个位置——让人不得不离开、却不能离开的位置:束缚着他自由的灵魂。
反正他只知道,只要他不开心、不情愿——他哥哥的心好过了,他的日子就好过了……这还真是不得不承认的奇怪逻辑,但事实就是如此,能力强者为胜,而他……
“你又何必呢?明知道她不是那样的人还跟着……不如来求我”,金科玉在金珀玉越过他身旁的时候这样道。
“是”,金珀玉顿了下,良久,垂眸道,“她在你眼中可能不成器、也没什么势力,还没什么头脑的样子……呵!你不知道她有多傻,会把最喜欢的画挂在门后——要不是别人从窗外看到的话,永远也没有人知道——但你也应该小心点的,她只想自己看的世界如果展现出来了,不是谁都可以承受的”
“呵!”,金科玉冷笑一声,眼睛微眯了起来,“但你不是输了吗,所以你应该知道我的眼光和手段吧!虽说没有谁是永远的胜者,但你看我输过吗?哼!”
金科玉冷哼一声,撞过他的肩膀径直走了。
金珀玉堪堪地侧开身子,眼光斜送,微低的下巴流露出隐秘秋风的意味,寂寞深长。
我以前也很傻,喜欢一个人,就会走去他视线所到之处,想要停留在他的瞳孔里,只是很遗憾,那瞳孔并没有直达到他的心里。
但是能怎么办呢?我现有的条件就是这些,我以前的生活里也没有赐予我宽容这种美德--我很较真,倒是怜悯很多,不过那没什么用,所以,之前人生我是有些辛苦,但我现在就是这样一个人,就像一个厨师只有有限的食材,也只能炒出这一盘菜,即使缺少最重要的味道,食之寡味,大家也就勉强,这样分享吧!--宗慈希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