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管家,就让我叫他管家。以前我找不到他的名字,所以没办法,后来我有能力可以知道,但就是......我也不想知道了,我只要知道他会陪着我就够了,我并不在意他是谁--所以,我和他说话才会这样,他一直认为自己是管家,对我尊称,但我对他用尊称不行,所以,后来我和他说话的时候都是直接说的,不会有什么称呼主语”
金珀玉静静的听着,见宗慈希华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宗慈希华回过头,抿了抿唇,揪起自己衣服的一角,“对了,你给我穿的什么?我在上学的时候这样穿过很多年了,害我今天起床的时候以为要去上学......啧,你就不能给我穿点休闲的?我最喜欢运动裤......”
“您不够高,穿运动裤不好看,而且您的形象太休闲了不好”
“噢!”,宗慈希华应了一句。
金珀玉以为她要生气了,正打算转头看她一眼。
却不料宗慈希华突然捂着他的嘴巴,按到路边的草丛躲着,“嘘”。
金珀玉被吓了一跳,瞬间全身僵硬,然后反应过来,张开手朝外挡在了她的身前,警惕地看向四周。
没发现什么,金珀玉回头看向宗慈希华,却发现她嘴唇含笑,眼睛弯弯,温柔地看着他,长而挺翘的睫毛盛着太阳光一点一点撒耀的金粉。
金珀玉不禁愣住了,直到宗慈希华再推了他一下,朝林间小道尽头努了努嘴,他才反应过来。
视线朝尽头望去,原来是两只鸟儿正在求偶,争奇斗艳,而站在一旁倨傲的雌鸟正在观望。
金珀玉见此舒了一口气,然后想起自己的姿势,不禁不好意思了一下,然后赶紧收回。
“还是不要打扰了它们了,我们回去吧!这种鸟打起来很凶的”,宗慈希华半跪在草丛后,放下了捂住金珀玉的手,说完这句话后,就要起身。
“但您不是还有东西落在小屋那里吗?”,金珀玉一下拉住宗慈希华的手,不禁抬头道。
“没落东西”
“那为什么......”
“呵!那个人肯定是要让我培养他的孩子的,至少进个委培学校,不然也不会把晚辈带来,而且还一直示意那孩子跟我说话--只可惜那孩子眼力劲不好,没看见他爷爷的暗示而已”,宗慈希华复又蹲下来,看了眼那尽头的鸟儿,将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
她从胸前系着的福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然后看了金珀玉一眼,想了想,又拿出一颗来给他。
金珀玉还十分不敢接,因为他知道宗慈希华对某些物品的偏执。
宗慈希华笑了一下,然后又笑了一下,于是金珀玉知道了,再不接受,就是毁坏她的这份心意了,估计她会生气的。
金珀玉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见宗慈希华剥开包装袋,将巧克力丢进嘴里,一脸满足得像偷吃到糖果的小孩一般--只是没那么明显罢了。
他紧了紧手心中的巧克力,不禁奇怪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都会说你很难相处,大家都这么说......”
宗慈希华看了他一眼,笑了,“我是因为你对我忠诚、友好,所以会这样。但在别的地方,就像到了冬天就会穿上厚衣服的那样,别人觉得我冰冷,那是因为那里就是冬天,而你这里是......夏天吧,春天不太好形容,你就这样理解好了--我的世界有百分之九十是你不曾涉足过的的,别人的世界也是,所以不要试图去理解了--你的世界纯真简洁,不该有那些东西,反正你只要知道,以后你总会遗忘这些就够了,即使是答案--所以说,不要去理解了”
“就像你现在在这样吗?”
“什么?”
“就像你现在这样,你也会遗忘我,所以说,即使我说了一些中听、不中听的话,你也并没有放在心上,对吧?”
“并不是只因为这个,我不可能对所有人都这样......宽容”
“可你以后会忘了我”
宗慈希华的唇抿了一下,一边的眉毛挑了起来,表情肃穆地看了他一眼,像看着一个未解难题一样,思索无果,然后她直起身走了。
“每个人都会忘了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