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懒怠得再走,所以她多问了一句,“那我要怎样才可以提前进去呢?”。
而后,多问了这一句的姜厚树被过来的女警堪堪搜了下身,再要进去的时候,看见警卫满脸的为难,蓦地想起了什么,又退了回来。
然后她把包放在了桌子上,把里面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不同于她在外全都是黑色的手机、衣物、水杯,姜厚树从包里分捡出来钱包、手帕、钥匙环扣、面巾纸等,全都是不同深浅的纯绿色印记,只除了偶尔有几处小巧的麋鹿图案,别无他异。
警卫们看愣了。
而姜厚树还在掏。
只是掏着掏着,她的却蓦地一股心闷涌了上来,吞了下口水,她脸色有些不好了起来。
她知道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所以只好一手扶在桌上,然后用力抓住了桌缘,眼睛紧紧地闭上。
警卫们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说话。
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是传了过来。
“你们这边怎么了?”。
伴着一阵似乎敲击在心底的皮鞋声,一个高大,外形俊朗不凡的男人走了过来--只可惜那带给姜厚树的,却是烦闷。
“你没事吧?”,那男人的声音很是温和,像是从头顶洒下来的阳光。
但就像受伤的动物会自己找地方舔舐的一般,没办法逃离的姜厚树也不希望别人靠近。
不过她知道他是好意,所以只是眼低低地摇了摇头,“没什么”。
然后也没看警卫们地问了一句,“我可以进去了吗?”。
警卫忙连声喋喋,请她进去。
姜厚树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地扫进包里,然后一言不发地提着包走了进去。
随意地找了一个角落,昏暗的光线下,她抱着她的包,突然一阵睡意涌来,她不禁靠在椅子背上,沉沉地睡去了。
而可能是因为在刚刚昏暗的会场里睡了一下的缘故,她有些着凉了。
猛然醒来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姜厚树,听着阵阵“魔音”入耳的声波震荡,一下子没管理好自己的身体,“啊啾”一下地,突然打了个喷嚏--还是带着尾音的那种。
那声喷嚏实在太不适宜了。
也太好笑了--像个老气横秋的破小孩从大人那里学来的举止。
所以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掩面而笑。
台上的声音不知何时也停了下来。
姜厚树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她似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呢!竟然出了这么大的“风头”。
她下意识飞快地皱了下眉,有些懊悔。
按照他人对她的了解,一般情况下,她会微微勾起她的唇角,歉意地半鞠躬下--赔礼的意思,然后就仍安静地坐着了。
因为她的身份和为人在那,一般也没人会多说什么了。
姜厚树本也是打算那样做的。但就是在她无意中抬头的一瞬间,她蓦地看见了那个在台上发言的男人和他身后的投影--是刚刚那个男人,也是“抢了”她隔壁办公室的人!
而且他居然还用那种眉头皱得要夹死人的谴责目光看向自己!
那一瞬间,她愤怒了。
心中的高压□□似乎被他那目光刺破了缺口似的,一下子喷了出来。
她神态略慵懒地往后靠了一下,挺了挺身,然后她的目光看着他,好似在和他说话,又好像不是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但是你们知道这世界上让人最忍不住的两样东西是什么吗?”。
“爱和喷嚏是人最忍不住的事情了--就算有人能克服,但应该也做不到一样--打喷嚏......”。
虽然知道场合不对,但姜厚树得体地笑了一下,向周围附和她的人点了点头。
却没发现台上男人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果可以,其实后来的姜厚树还是情愿她被耻笑的好,毕竟比起那个男人后来的“打击报复”,她还是比较承受得来这个......
只可惜人生没有早知道。
若干年后
金李焕:说什么这世界上最让人忍不住的两件事是爱和咳嗽,哼!原来你早就对我情根深种了......
姜厚树:你说话注意点,我什么时候表达过这种意思了?
金李焕:还说没有,这不明摆着吗?你因为爱我,所以想要得到我注意,但你又一下子想不出办法,又紧张又爱我之下,就打了个喷嚏--这不是爱是什么?
姜厚树:......是感冒。
金李焕:……
有人说,女人似水。你对她温柔,她也对你柔情万丈。可你要是对她无情,那么她也会对你冷若冰霜。
这种关系其实可以套进所有的人际关系当中,只不过其中的女性犹为如此罢了——毕竟她们向来比较感性。
姜厚树也一样。
她对于别人的态度也取决别人对她的态度。
只不过也同别人的不同,她的标准却有些出入——她是那种如果你对她好、并且让她感到舒服的那种,那么她也会加倍加倍对你好的人。
但若是你对她不好,甚至是口出恶言——在不涉及原则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她最多只是会忽视你而已……
只不过很明显,隔壁那个新搬进来的检察官,是真的触到她的底线了--因为他一直让姜厚树始终有种忍不住想把他丢出去的冲动......
姜厚树扶额,思考再三,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隔壁检察官助理的内线。
没有什么寒暄,姜厚树就道,“是,蒋扶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