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本没什么在意,却在看到伤口后却吃了一惊,“你的手怎么了……”。
朱鬼柳嘴角冷淡地扯了下,看了舞池里摇曳生辉的理间深秀一眼,然后答非所问地看向郭斯嘉严肃道,“我只是在想,要是到时候回去的时候,我们的位置要是被代理的人挤走了怎么办?我倒是不怕重来,只是……”。
朱鬼柳皱眉看了一眼仍傻不愣登看着自己的郭斯嘉道,“又要去适应新的环境的话,那可真是太麻烦了”。
朱鬼柳的话题来得莫名其妙,而此情此景又很让人有些跟不上她的思维,只不过她说的也有道理就是了--虽然在这么欢庆的时光里就想到那么以后的事情。
郭斯嘉眼睛一闪,听懂了朱鬼柳隐晦的“施压”,知道朱鬼柳这意思是觉得还是他好相处的意思,不免有些欢喜,转而笑道。
“别担心了,你去哪我也去哪总可以了吧!”,朱鬼柳这才露出些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
只是刚想继续说些什么,郭斯嘉接下去说的一句话,就让她的眉毛挑了起来,“那如果你升职了,我怎么办?”。
这话成功地让朱鬼柳本在四处扫视的动作一顿,然后她扭头看他,很是清淡地笑了一下,眼里都泛出了好笑的光彩。
“这种有损国威的事情还谈升职,你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没有人会想记得的……在这件事结束之后,包括我”。
然后朱鬼柳揉了揉她到现在越发发麻起来酸痛的手,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毕竟她昨夜因为背理间深秀使了太多力气,又出了许多的汗,虽然现在穿得严实不曾有什么气味,但她还是忍不了,实在很想要去清洗一下,然后休息。
她伸了下手,招来一位西国仆人,废了好久的劲儿,她才让那个仆人带她去了刚刚早已经被安排好房间了郭斯嘉的房门位置,拿好了衣服,偷溜去洗了个澡。
只是,要不是朱鬼柳洗了一下澡觉得反而清醒了些,反而提前出来的话,她可能会更加诚惶诚恐——因为等她洗完澡出来,想要穿过宴会大厅去外面的草坪上吹吹风的时候,她甫一走进大厅,却惊奇地发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
而且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排成原先述职的队列地模样的那些人,个个都直直地看着她,一副看傻子的模样。
那种感觉有点让人毛骨悚然,而且尤其还是在朱鬼柳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朱鬼柳看着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自己,很是有些无措,因为她还不曾得到过这么多人的瞩目过。
郭斯嘉朝她挤眉弄眼,不知在做什么,朱鬼柳刚想开口,见到他嘘声的手势,就立刻紧走两步,走回了自己刚刚呆的位置,喉头紧张得不由地滚了滚。
朱鬼柳隐约知道,自己大概犯了大错了——却不知道缘由,以为自己乖乖站回队伍,事情应该就会继续下去吧?
这样就最好了,然后他们再要是要指责她,私下里体罚她,她都没事,都可以接受的——就只不要在那么多人面前……她的内心很是忐忑。
但朱鬼柳千万没想到,路克居然真的就这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起她了。
“朱警司,看来你并没有把你的身份记得很清楚。你不懂西国的文化,我不怪你,但你不能不懂,又在没人邀请之下,却在别人的地方上那样仿若无人之境地这样随意吧!你又不是阿派尤斯”。
路克肃穆地看着她,眼里明显流露出严厉的警告意味。
而郭斯嘉一听这话就知道事情要糟糕了。
因为朱鬼柳这人极爱面子的人,而且有的时候还很单纯幼稚,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如果你态度稍微软一点的话,那她无论如何都会很尽力地补偿、体贴你。
可如果你惹怒她,让她只由怒火发起的话,冲动的话,就算她知道自己大错特错,那也会跟你抬杠起来的。
他以往的经验也就是,对她这种倔驴就得顺毛,因为你一顺,她反而会更加不好意思起来,也不会令你难堪,事情就会变得很好解决了。
而路克是没必要如此迁就她的,所以这么指责似乎理所当然没错,甚至从其他角度来说还算是为她好。
因为连理间深秀都强撑着,忍着没去休息,而且为了表达对驻华官员的重视,还忍耐着和官员家眷们跳舞,才没去休息——因为西国传统,新人在进入新落脚点时必须在宴会上向主人敬酒,才算完结,否则会因为未被邀请而被认为不洁。
而路克这么做——解释朱鬼柳并不了解西国文化,反倒是为她开脱了,可惜的是,这一点是朱鬼柳当时并没有想到的,而意识到的时候却又追悔莫及。
而时间回到刚刚的那个时候。
郭斯嘉在刚刚他们几个未来即将住进西国大使馆华国官员在要“集合”起,并来向理间深秀敬酒的时候,就有些心急了。
因为他知道,本来朱鬼柳就是那种从不喝酒的人,就算在这里也不会朝理间深秀敬酒的,而刚刚她还去自己的房间里冲澡了。
就算郭斯嘉有心想要替她,却发现一下子轮到朱鬼柳的位置上前时,他根本来不及提前解释……而那时,朱鬼柳刚好就推门进来了。
诚然,在西国的文化中,如果一个人要参加一个晚会是要很慎重考虑和准备的。
因为西国传统规矩,一旦进入宴会,只有主人或是主人的妻子有权随意出入那些不对外开放的私人场所。而其他人只有得到宴会主人的允许,才可进入主人未曾开放给客人的地方——甚至是主人的父母,如果不常住这里的话,也是不可以的——因为西国是一个很注重私有权利的国家,而每个人都对此无比推崇。
朱鬼柳还没住进来,也没得到理间深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