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意味不明,“她那样会付出代价的,所以也不差我这一点了”。
理间深秀哼了一声,实在忍不住席卷而来的困意,又不想这么狼狈睡去。可经过昨天的奔波,今日又强撑着为了“拉拢”这些为国在外驻派人员,他和那么多形形色色的女人跳舞,本就晕车的痛症被香气激得更加头晕目眩,他难忍疼痛起来了。
“你……”,理间深秀不禁皱着眉头,喉咙里溢出一个单音。
而正当那个路克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却是控制不住地头一歪、枕在扶手上歪歪地睡着了。
路克的侃侃而谈只好停止,但他却不敢擅作主张将他扶上床去,只好找了张小毛毯,小心地盖在他的身上后,再退出门外。
就在路克小心地合上门后,他发现其中一个安保队长堪堪地跑上二楼,想要和理间深秀报告什么似匆忙,路克便只好拦住了他。
“什么事,殿下已经休息了”。
安保队长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开口了,“我在监控里看到,刚刚那个警司是一路哭着跑出去的。这,要不要派人拦着她,免得她回去乱说?”
她哭了?路克还搭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下来,有些默然--不知她是愧疚的后悔,还是觉得被欺负了的执迷不悟。
而半晌,路克还是恢复了之前的干练模样,带着十分干练的笃定,点了点头,“没事,她自己会回来的”。
而事实证明,路克的“随波逐流”的政策是对的。
朱鬼柳跑回莫城七局后,纵然是一副以前所未有的一身汗湿、灰头土脸、眼睛又肿的狼狈模样,但基于都知道了她被理间王子本人亲自要去,并担任西国最大的资本国王子守卫的消息,下面的人没人敢问她,而敢问她的陆秋原又挺“怕她”的,是以被朱鬼柳眼睛看了一眼,他就乖乖地退出门去了,什么话也没说。
是以偌大的警局竟然没人知道,为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朱鬼柳,去会诡异地回来警局。
而一个人默默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朱鬼柳,一人躺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且因为一路奔波太过劳累,浑身都不想动弹地,她就只呆呆地看着有些泛着微微亮色的天花板发呆,一滴滚烫的泪水落下眼角,她旋即闭上了眼睛。
九月份的日子,天还是有些热。
但朱鬼柳是极其不喜欢空调那些个电器的,又因难以忍受风扇的转动声,所以就只是这么静静地躺在了微微漾开又无法逃避的热浪当中。
只不过身体没动,她脑袋里的思维却一直不停地搅动着--也是,谁让她就这么跑了呢?
她这么跑了的话,西国大使馆肯定是立刻发电给外交部的。而一旦那样的话,等待自己的,不是刘凤瑶雷霆怒火的处罚,就是被迫降职另寻他路了--反正无论哪一种都算她倒霉,不过也值得庆幸的是,她总算也不用去应付那群跟她完全八字不合的西国人了。
其实说的难听的,她可也是被疼极了的长辈们从小到大被人宠爱的呢,凭什么要去讨好别人哪......虽然这跟她跑了好像没有太直接的关系,但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忍耐力似乎就是这么低,而且也极其难以忍受难以忍受的东西,和人。
只是朱鬼柳在警局里心烦意乱地待到了晚上,困倦也难以入眠之际,也没见任何连环夺命电话,或者是破门而入愤怒的使者时--朱鬼柳后知后觉地蓦然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那就是S国根本就没有致电外交部,也根本没报告给她的上级!
不过千万别以为这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征兆!
因为如果他们是真的好心、是想回报她救了他们的缘故,那么他们在发现自己不在大厅的时候,就会掩饰过去--毕竟再多的规矩也都是由掌权人定的,她就不信理间深秀说了,别人还能抓着这件事不放。
可是他们就是在那里等着她出现为止,也没派人找她--直到她慢悠悠地晃荡出来为止--害她骤然空添了多少惊惧。
不过大概,他们认为她救他们也是为了自己国家的“清白”,所以把她当做下属也无可厚非吧?不过那些事情现在她倒是不关心,她现在关心的是,现在这种被加注的难堪,又要如何破解?
因为如果他们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刘凤瑶的话,那么如果她不想找骂,当然不会傻傻地去“自首”。可这样一来,她就得依旧去履行自己保护理间深秀的义务,而且还是得自己回去--就在她今天那样当众甩了人家脸面跑出来的时候。
不然的话,到时候别人问她--你怎么还在警局这里不去保护王子的时候,她要怎么回答呢--而且她也不允许自己身上有失职这样的污点。
“哼,果然是群精明的西国人,真是折辱人不偿命!”朱鬼柳气呼呼地想着,心里不禁暗骂一句,很是烦闷。
只是犹犹豫豫、又翻来覆去考虑了半晌,想了无数种可能,朱鬼柳觉得妥协的解决方案无果,就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逼着自己乖乖回去向他们道歉吧!
可这样一来的话,她跟他们关系本也就算彻底闹完了,接下来的相处估计也会更加艰难--除非她辞职......朱鬼柳并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意气用事,而舍弃她拼搏了那么多年的一切,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以后,她心里隐隐有一个机智的声音在告诫她,还是自己妥协回去的好。
只不过她脑袋里是下定决心要回去,心里也明知这是自己的最好选择了。可一旦想到要那样灰溜溜地回去,朱鬼柳就不禁浑身难受起来了,怎么也迈不出那步脚。
不过让朱鬼柳有些庆幸的是。
她那本来身体孱弱、却也不怎么生病的身体,而这次可能是因为昨夜太过劳累,今天大热天又跑着回来,加上受了风